進入到密室中,那阿修羅依舊是生龍活虎,活躍得很,此時喉嚨里發(fā)出了陣陣嘶吼,分明是長了人樣卻活成了一頭野獸,肌肉時而抽搐猙獰兇悍,這一兩天經常跟它交手,自己卻每次見了都有些害怕。
阿修羅實力位于四轉境到五轉境之間,因為不知疼痛倒是強過于大多數的四轉境強者,畢竟人說到底也是血肉之軀,一場戰(zhàn)斗先不說傷勢什么的,光是這消耗就讓人精疲力竭難有招架之力。
可這阿修羅不一樣,他不知道累,只要沒有被人控制就會攻擊一切它認為能夠打得過的對象。
不過讓人想不通的是它偶爾會無視狼末的接近,在阿修羅的攻擊范圍內只要狼末沒有對它出手,它不會主動攻擊狼末。
而每次自己和妹妹一起對付它之前玄長老都會以一種貌似等級不低的禁制弱化了它的戰(zhàn)斗力,可奈何這家伙的戰(zhàn)斗力削減也讓最強的顏老無可奈何,故此也就成為了他們的“陪練”
“義父還沒有醒過來么?”,顏趣有些失望。
自己最開始待在這也有一定深度的密道里修煉十里疾風,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自己之前剛開始接觸雙脈沖和合經的時候也是學習起來就廢寢忘食,這次同樣如此。
但十里疾風的修煉需要更寬闊的場地,所以才來到了外面,也和沒事可做的蕭玨蕭大哥開始認識,他倒也有耐心的教自己一些近戰(zhàn)技巧和關于一些修煉的常識性東西,只是可惜這些所謂的常識性東西自己還真不知道,也好在自己修煉一步一個腳印,雖說有些路走得不對,倒也不影響什么,但對于今后實力的增長也沒多大益處。
“怎么,莫非是林王府那邊有消息了?”,顏老盤坐在地,此時微瞇著眼看著顏趣,也對郡主微笑示意。
聽起語氣是要走了,只是在離去前想要跟顏管家打聲招呼。
“嗯,他們在林王府等我,想來除開中途耽擱的路程也住了有一兩日?!?,顏趣看著顏老認真回答。
“走之前要不要再打一次?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顏老調侃。
順著顏老的眼光顏趣也看了過去,這阿修羅齜著斷牙,哪里是想跟自己打,分明是想要吃了自己!
“罷了,那能夠削減它戰(zhàn)斗力的禁制已經用完了,一共七道,本來是一個好友請我煉制,我卻食言了,不過也沒什么?!?,玄易也是覺得自己說多了。
那人倒也不簡單,皇族也在追查他的下落,當然,拉攏之意而已,并非當年對待冰圣那番,雖說脾氣暴躁了一些,卻也應該能理解自己的困境吧!
顏趣聽到后也有些失望,自己如今雖說實力還是八響境,跟幾天前相比沒什么變化,但因為這洪階靈品的息術十里疾風速度倒是快了幾分,自己也想跟這阿修羅比一比到底是誰的速度更勝一籌。
但針對的也是弱化后的阿修羅,此時一旦它失去了控制如果沒有人制止自己可能就連一秒都撐不過。
“狼末沒在這里么?”,顏趣也發(fā)現了那家伙不在這里。
“他在一處樓頂上曬太陽?!保咒緝盒α诵?。
來時看見他就在一處高樓之上,也沒看她們,也不知想什么看起來那么的出神。
“看來真得走了?!?p> 八卦陣亮了起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他身體倒是不像之前幾天那樣看起來的虛幻,若非幾人早就知道其處境都以為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道失去了肉身的靈魂。
“義父?!?,顏趣小跑過去,面露喜色。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你該和郡主學習學習,她年紀比你小卻比你成熟多了?!?,義父眼里露出責怪之意,語氣也稍微重了些。
“哪有,我在林王身邊也是如此。”,林渚兒也有些不好意思。
玄易和顏老也是沒理會顏管家說的話,倒是都對著那八卦陣發(fā)呆,他們從未聽過更為見過,而那里面有一股叫他們畏懼的力量,實力越低越感受不到,可一旦感受到了整個人都有些不安。
這股力量厚重悠遠,似乎能看見一幕幕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場面,兩人面面相覷,又都同時看向了出現的趙管家。
“是的,要走了,我以為最難求的不過是人皇果以及七色全凈石,或者說找到了以后還要尋找一個六級氣運師為我煉制,但得到完整的禁方后發(fā)現不止這么簡單,一些藥材本身不珍貴,可卻必須到達一定的年限,我……必須要走了。”,顏趣眼神里滿是不舍。
“三年都沒見到我,如今不過是離開了小半年就這樣,放心吧,見面的日子時常有,其實別的不說,如果真如郡主所說十年后人族和外種族會有一次近距離碰撞的話,那么至少在這十年里我是絕對安全的不是么?”,顏清看著這個不知何時好似一瞬間就長大了的孩子。
十幾年前的時候那不如自己手臂長的小家伙似乎一夜之間已經快要成年,容貌倒也有幾分俊秀,他自信顏趣能走得更遠,也能一直守護著顏府。
“放心吧哥哥,先不說除開林王府世上沒人知道顏府的位置,域國的許氏家族除開人皇以外更是沒有人知道,可人皇是無法離開人皇城的,且即便顏府被奇跡大陸的人知道了又如何?他們只會敬畏,因為無論何時天下的氣運師都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到這藏有封印之地的顏府,除非是大勢所趨,可那也是十年后了。”,林渚兒帶著肯定的語氣。
大勢所趨,意味著人族實力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像是被關進大牢里的犯人那樣被一直囚禁著,可這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多方面決定的,其中氣運師的扮演的角色十分重要,而大多數氣運師可比很多人理智得多。
“許氏長坤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這幾天里我想過,他似乎是想要讓我恨他,并且是發(fā)自內心的仇恨,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保伹逵行┛鄲?,也有些痛苦。
那幾天真的不好受,他會跟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會無緣無故打自己一頓,也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說不憤怒是假話,他還用那紅色鐵鏈鎖住自己,不走就會抽扯自己靈魂,一旦靈魂散開封印之地就完了,他只能以此屈辱的姿態(tài)跟著他前行,直到將要進入那荒蕪之地。
“恨你有什么用?”,玄易也有些緊張起來。
為什么要這么做?作為一個六級氣運師,尤其是知曉了顏府這些年為了封印之地盡心盡力的作為后他深感自責,也必須知曉這一切,這是作為六級氣運宗師的擔當!
“別猜了,沒人想得通的,至少我們不能,但我相信許氏叔叔既然敢進入這封印之地前往真正的萬種大陸,他肯定是在計劃著一些什么,至少他知曉其中的危險不是么?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顏趣看著眾人,雖說也不知如何解釋。
但自己相信良醫(yī)的眼光,他是個能給人信任的人,另外許氏吟靈、英子、許氏武人、許氏長宿還有文人,他們一個個都在許氏家的祖訓和充滿人情味兒的環(huán)境里長大,對外種族如此痛恨,男的女的待人都挺隨和,那是因為他們也有德行好的長老從小教導,這樣一來作為許氏家的家主許氏長坤怎么可能是一個背叛者?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顏老和玄易緊縮著眉,他們覺得或許是顏趣年輕,看待人或者事物的角度在于情,可對于成年人來說奉行的是利益至上原則,但他們對于此人一點兒也不了解,就不敢妄自斷言了。
“好了,收拾收拾就走吧,我們欠人狼族的太多,若你能為狼末清除體內的狼族血統(tǒng),那么也算是你氣運的一部分,氣運師講究的說到底還是氣運。”,玄易看著顏趣。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氣運師的存在就是讓不同道路上的人成為自己變強的基石,不是利用和壓榨,而是借助其勢得道,也獲益也反哺于這些人身上。
當然,那也是六級氣運師及其以后的事情了,他說得太早,卻也覺得他心里需留下個種子。
林渚兒也是若有所思,頻頻點頭。
“沒太聽懂?!?p> 顏趣的話也讓現場的人通通傻眼。
但真沒懂。
“以后就懂?!?,玄易閉上了眼睛。
“走吧,狼末沒救成就別回來了,我怕給你一頓收拾!”,顏清也沒了什么好脾氣。
“哦?!?p> 顏趣小聲回答,又拉起妹妹的手離開了密室。
這一次應該能見到許氏文人和劉子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