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卡內(nèi)突然暴漲的額度以及禁殿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顏趣倒也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畢竟這一次自己和狼末也沒有以穿什么黑袍,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近了禁殿,畢竟今天晚上就要參與宴會,也不可能遮遮掩掩,還不如放松姿態(tài)。
“你們二人都成年了么?”,女子看著兩人。
都挺年輕的,另外一人也就在十五歲左右,也不知道兩人今天為什么會決定這樣做。
“對了,不知在禁殿內(nèi)是否擁有八臂樹蟲的精血?”,顏趣看住殿主,態(tài)度更為謙卑。
“八臂樹蟲?八臂樹蟲參與煉制的禁制最低也是四級氣運師才能夠煉制的隱禁制,這是最最最低級的能夠隱藏人氣息的一種禁制,你用來作甚?”,禁殿殿主好奇的問。
“小子自有用處?!?,顏趣也沒有多說。
其實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有的話這十州城里面的商會也會有。
“有,不過只是其精血罷了,三萬域幣,可比你這些天用來積累域幣的爆血禁制貴重了不少。”,她意有所指。
差不多六百份的藥材都給煉制完成了,如今還真沒有辦法再次為他湊集超過百份這樣的煉制爆血禁制的禁制材料。
畢竟到底是一級禁制,也沒有多少人愿意嘗試,大多數(shù)一級氣運師的師父都不會讓弟子大量煉制某一種禁制,都是讓他們努力修煉,提高靈魂之力。
故此這每一年禁殿收集能煉制某一種禁制的材料都會全部儲藏在同一枚儲物戒內(nèi),若是煉完了真不能再為這小子湊集那么多的藥材了。
“呃,差不多了,這些域幣夠用了,謝謝殿主?!?,顏趣帶著尊敬的眼神看著她。
人家給她前后那么多的禁制材料卻沒有扣除自己域幣,而且每一次兌換域幣都很爽快。
“應(yīng)該是我感謝你的,其實這爆血禁制禁方上記載的所有之物其保質(zhì)期最短的就是息血膏,而息血膏一旦過了保質(zhì)期就要焚毀,那就意味著其余的禁方材料也能焚毀,太浪費了,你能煉制那么多的禁制我們自然感激,這就是沒有扣除你購買這么多藥材所需域幣的原因,另外你小子給我的盡是質(zhì)量不錯的禁制,我想質(zhì)量不好的那些都被你扔了吧?”,說到了這里她也再次打量著這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
全身透露著一種自信和堅毅,長得也算耐看,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關(guān)于他,就連自己那寶貝徒弟都不愿意多說,倒像是一種保護。
“那些購買禁制的人本來就分不清禁制的質(zhì)量好壞,把壞的當好是賣本來就夠缺德的,聽說六級氣運師便是能初步利用氣運為自己造勢了,而氣運來源于某一個受過氣運師恩惠之人,我要是真的把壞的禁制賣給人家豈不是被人在背后罵死?”,顏趣倒也覺得沒什么。
雖說禁殿殿主會把質(zhì)量不好的焚毀,但這樣也挺浪費時間的,還不如一開始自己就杜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當然了,質(zhì)量不好的自己留在了河邊,哪個運氣好的人撿到就是誰的,并且撿到的人應(yīng)該也知道那么多的禁制被遺棄在這里定然有古怪,質(zhì)量肯定不算好,如果連這么點腦筋都沒有那么不管出了什么事至少自己是心安理得的。
“咯,扣除了三萬域幣?!?,禁殿殿主笑著又把黑卡遞給了他。
“對了,今晚的宴會殿主會去么?”,顏趣看著她。
“沒有問郡主我是否能去,大概也能吧,不過也就是厚著幾分臉皮,也想見識見識十州郡的年輕才俊,但想來也不該倚老賣老,既然沒我的請柬還是不打擾為好,畢竟域國的老皇叔還有靜老都吃了閉門羹,如今小郡主雖說也算出盡了風頭也勢必跟域國的恩怨有些大了?!?,女子眼里的擔憂之意愈發(fā)濃郁。
到底把域國就連人皇都不敢稍有得罪的兩個宗親給得罪了,并且態(tài)度很堅決,另外仙宮的人甚至是都沒有踏入林王府半步就直接選擇離開了。
小郡主因為其魄力得到了很多年輕人認可同時也得罪了域國一些有權(quán)有勢有實力之輩。
“本來從一開始就屬于年輕人的一次宴會,郡主放出此次至少有兩個抹殺了入侵奇跡大陸外種族的神通廣大之輩也只是為了揚我十州郡威風,吸引我十州郡一些不喜和外人交涉的奇才,那些老一輩的人參與本來就違背了郡主的意愿,但凡他們有腦子都想得通偏偏還這么做了,無非以為在域國誰都要怕他們許氏家族幾分,郡主這么做倒是沒什么錯?!保伻ぷ匀皇钦驹诹咒緝哼@一邊的。
畢竟從殿主的擔憂之中看出了她的站隊,故此還是說些好話,雖說有些夾槍帶棒的意思,但這或許也是殿主的意思。
“你倒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哎,你和許氏家族到底是什么恩怨?”
這每句話聽起來都是嫌棄和不爽,知道年輕人火氣大,可也沒有必要一提到這域國皇族就表現(xiàn)出一副惡心的態(tài)度。
“我從幽州而來,許氏一鳴不過是個欺善怕惡欺男霸女的小人罷了,聽說的多了也就三人成虎有幾分信以為真了。”,顏趣給自己留有余地。
“這些我倒是不知道,好了,趕緊去十州城吧,只是你這位小兄弟不一定能進林王府你可知道?”,殿主又看向了狼末。
顏趣也是看著吊兒郎當?shù)睦悄?,他用手在墻上的畫或者一些裝飾物品上亂來亂摸,見到兩人在看他才有所收斂,低下了頭。
“知道,不過也沒什么,宴會也不會舉辦很長,我也不會待很長?!?,顏趣看著此時表現(xiàn)得乖巧的狼末。
“咯,給你?!?p> 此時殿主也遞給了自己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木盒,摸起來還比較冰涼,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不過精血似乎也不需要用多么大的容器。
“打擾了?!保伻ぴ傩辛艘欢Y。
其實禁殿即便湊不齊自己所需要的煉制凈化禁制禁方之物也能湊齊個七八分,但這八臂樹蟲說明不了什么,可一旦自己開口詢問的藥材多了那么對方作為十州郡城外的殿主肯定是能識破自己要煉制的是何物。
或許自己再開口詢問有沒有雪蓮玉晶這種東西就能知道了。
輕輕關(guān)上了門,想著還剩下十幾萬的域幣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我的儲物戒給你,那七色全凈石、能兌換藥材的域幣還有我最珍貴的合經(jīng)就在其中,到時候以域幣兌換藥材的時候千萬不要在同一個地方進行兌換,另外……”
“你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交代后事了?”,狼末沒有接過顏趣那翡翠色的戒指。
很不喜歡顏趣此時此刻的說話方式。
“這不是萬事都得提前安排么?而且你也進不去林王府?!?,顏趣其實之前還抱有一線希望的,但殿主都這么說了或許也是郡主的意思。
也對,人家連域國的那些走路都帶風的人都不讓進,何況是狼末呢?
“提前想好沒錯,但就是感覺怪怪的,趁現(xiàn)在還早你可以和我一起湊齊已經(jīng)知道的凈化禁制禁方上記載之物的?!保悄┱J真的看著顏趣,有一瞬間真想把他打暈帶走。
從自己告訴他顏府的人可能是被隱魔給吃了,當然,那個時候不是嚇唬他,在不知道顏府獻祭這件事前顏府幾十個人消失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隱魔給吃了。
可那個時候不見顏趣眼里半點害怕,只有憤怒!
到現(xiàn)在明知是個死局也要去,這份勇氣自己不佩服不行。
“哈,是不是覺得我此時特別有男人味兒特別有擔當?既解決了你的問題不愧作為朋友的責任也不愧對于養(yǎng)育我十幾年的義父?”,顏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其實也就是為自己打氣,想著許氏一鳴那表面為翩翩公子,私底下卻各種針對自己的偽君子作風還是有些害怕的。
真不怕那種當面和自己過不去大打出手的人,就算是受傷也心服口服,但唯獨對于許氏一鳴這樣的人有種打心里的害怕。
因為不知道他會如何算計自己,另外他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都碾壓了自己。
“到時候別在死前拉得滿褲子都是就行了!”
狼末沒有接過顏趣的儲物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禁殿。
其實自己也很討厭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時候,雖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