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戰(zhàn)卻是讓顏趣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
其實在聽到了氣運師在做好所有準備之前就必須得到一股來自于妖獸的濁氣時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拒絕的,因為感覺如此一來的話每個氣運師的成長就意味著有一頭妖獸的死去,即便是有自己這樣的斬斷奇脈的氣運師那么在后面的成長路上也會融合各種各樣的來自于妖獸體內(nèi)的濁氣,似乎看起來人族也對不起這些妖獸。
不過當看見了這些冰虺對自己露出兇光的時候好像所有的不理解全部都消失了,也不再郁悶,甚至感覺到很理所當然。
“或許我應(yīng)該換一個想法了,那些對人族通下殺手的外種族其實不需要憐憫的?!?,顏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理直氣壯。
看著這些死去的冰虺,在它們的嘴巴上還有一股白霧狀的氣后不由得也是有了那么一些想法。
另外一邊狼末也是終于擊敗了所有的冰虺,他頭發(fā)也散開了,凌亂又張揚,全身透著一種銳氣,雙手雙腳的爪子也是收了回去,看著這滿地的冰虺尸體后也是既興奮又難受。
倒是想要咬一口,看看味道如何,不過也是害怕留給了顏趣比較反感的印象,一時間也是終止了這個想法,大手一掏,利爪寒芒乍現(xiàn),一顆玉色荔枝大小的冰虺內(nèi)丹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而這些冰虺嘴里也盤旋著一股氣,這股氣在這顆內(nèi)丹被自己取出后也是自發(fā)的涌入其中。
“冰虺怕是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最后一口氣居然會被注入到自己的內(nèi)丹之中。”,顏趣走了過來,指了指狼末手里的玉色冰虺內(nèi)丹。
狼末無所謂的將其拋了出去,也順便去另外幾只死去的冰虺體內(nèi)取出內(nèi)丹,畢竟顏趣取出的話相對比較麻煩。
“其實這些冰虺沒死之前我倒是沒感覺什么,死了以后就感覺在他們尾巴處有一奇怪的東西,似乎讓我想要撕開一道口子看看有什么似的?!?,顏趣看著忙碌著的狼末。
當然,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蛇,心情頗為復雜,它們到底要吃了多少的食物才會長成這個樣子。
“別傻眼了,冰壺比水虺強卻沒有水虺那么大,幼年時期的水虺身體就是十米長大腿粗了,另外給你普及一下,這水虺喜歡進食血肉,可冰虺只是汲取極寒之地內(nèi)的寒冰之氣,當然,偶爾也會開葷的,只不過即便沒什么活物也不影響它們的生存。”
忙完了一圈,手里多出三大一小的冰虺內(nèi)丹,沒有多想,走近顏趣,將里面的氣流逼出,與此同時四道白霧狀之物注入到了顏趣手里的那顆內(nèi)丹中,一時間感覺手里的內(nèi)丹冰冷刺骨,也是扔到了地上。
同時手里升騰起來黃色火焰,溫度又有所回聲后才停止。
這個時候內(nèi)丹之外縈繞著的白氣完全消失,顏趣這才敢試探著撿起,發(fā)現(xiàn)溫度和之前一樣,也是寶貝似的將其收集起來,再看狼末,將內(nèi)丹直接吃下,就像是豆子一般。
“吃這些冰虺的尸體和吃內(nèi)丹有什么區(qū)別么?”,顏趣把這融合了四大一小冰虺濁氣的內(nèi)丹收入到了儲物戒內(nèi),拍拍手,看向了狼末。
“在獸族眼里腐爛的才是尸體,剛死不久的冰虺依舊是可口的血肉美食,吃了就是一種飽腹感,有大量的血肉精氣,吃了強大自身,不過內(nèi)丹也是可以提升實力的?!?,狼末一邊說一邊嗑完了所有的冰虺內(nèi)丹。
當然,內(nèi)丹中也有妖獸的精血,只不過沒有那種大口吃肉的暢快罷了。
“你到時候要煉化這內(nèi)丹里的這股氣么?”,狼末看著盯著這些冰虺發(fā)呆的顏趣。
可能是生活在興仁鎮(zhèn)的顏趣從未看過妖獸長什么樣子,如今發(fā)現(xiàn)死在他眼前的這種大家伙反而是有些不相信了。
“不知道,我從未煉化過濁氣,如今學到的關(guān)于氣運師的知識都是來自于許氏吟靈給我的那本書和一些道聽途說,言長老今日給我的那些書更是沒有翻幾頁,都是奔著目的而看的,直接煉化怕出差錯?!?p>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我自己的,畢竟我能夠打敗冰虺,這可是十米長的大蟒蛇啊,居然如此不抗揍,這雙脈沖救了我!”,顏趣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也捉一些小蛇玩,最開始的時候害怕,但后面也沒什么了,可誰知今日會遇到這樣的大家伙,到現(xiàn)在依舊心有余悸。
“聽族長說人族的排名最開始因為數(shù)量出質(zhì)量的優(yōu)勢排名前三十,最低的時候也從未落入過前一百,直到明帝出現(xiàn)后才進入前十,雖說明帝將各族首領(lǐng)挨個揍了一頓不過一個人強不代表一個種族強,真的是人族開始入侵其他排名相近的種族時可能死的最多的還是人族……算了,扯遠了,反正人族排名甩開冰虺十幾條街,能殺掉它不足為奇。”,狼末罷手,一屁股坐在冰虺的身體上。
只是之前是冷的,如今卻是熱乎乎的,或許之前那些寒冷的氣息就像是保護冰虺的鎧甲,已經(jīng)死了,內(nèi)丹也消失不見,身體反而因此熱了,只不過這種狀態(tài)也持續(xù)不了太長時間。
“另外你也別沾沾自喜了,我比你強太多,冰虺正常來講我也打不過,它們成年了,我能打得過多半是當時你以奇脈殺掉隱魔后我煉化的那股血肉精氣,這也是我第一次煉化魔族的血肉精氣,聽聞妖獸是無法煉化魔族精氣的,可能由于那是最后一只隱魔吧,說到底你能打死這冰虺不過是隱魔的天賦而已,出其不意,冰虺倒是死得也不算冤枉?!保悄┢鹕?,覺得這冰虺的溫度已經(jīng)消失了。
倒是極快,以為能持續(xù)好一會兒呢,想不到也不過才一分鐘左右的樣子。
“那你覺得一般來講什么樣的實力能正面更冰虺打?”,顏趣看著這冰虺的尸體,之前的戰(zhàn)斗還歷歷在目。
“如果說現(xiàn)在你的實力是什么二響境的話,我覺得你應(yīng)該到了七八響后跟這些冰虺打起來會比價輕松,或許你自個兒也應(yīng)該有那么個比較?!保悄┰掍h一轉(zhuǎn),矛頭又指向了他本身。
顏趣記得這冰虺纏住那兩人合手才能抱住的大樹就這么一用力直接斷了,且流出了一些汁水,從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正面無法跟它較量,只能靠智取了。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我也脫不開身,老實說我差點以為你會死。”,狼末說這句話的時候也笑了起來。
死,有的時候總比想的來的快,因為就這么一瞬間的事情。
“不用你說,我都這么覺得,畢竟這些冰虺真的好強好大……”,顏趣睜大了眼,發(fā)現(xiàn)不知如何形容了。
可它們都死了。
“為虺弗摧,為蛇若何,殺了這些冰虺,其血腥味兒這么濃烈因為沒有引起別的野獸相聚此地,這山林不僅僅是冷那么簡單,估計大多數(shù)的活物都被這些冰虺給吃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冰虺存在這里?!?,狼末發(fā)現(xiàn)自己感應(yīng)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察覺到半點異常。
整座山林之所以那么冷應(yīng)該是由于過于這里也有極寒之物,之后一些蛇得以修煉成虺,并且吃掉了這里的其余野獸。
妖獸的鼻子很靈,即便不如人狼可對于血腥氣息的靈敏感應(yīng)是任何獸族共有的能力,但那么長時間也沒有比的妖獸出現(xiàn)。
如果說它們是忌憚能夠擊殺冰虺的它們的話也會在一個稍微遠的地方徘徊著,但別說是稍微遠了,三里內(nèi)的山林里壓根無除開他們二人外任何活物的氣息!
“你到底在想什么?”
這個時候看著顏趣,他盯著那最弱的冰虺,不過五六米,自己去取它內(nèi)丹時發(fā)現(xiàn)整個頭顱都被顏趣給打爛了,說起來倒是比自己殘忍得多,可能那對于自己來說不過是略有些頭疼的一場惡戰(zhàn)但對于顏趣來說卻逼近生死。
“我在想其實那只小冰虺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了,都無法用尾巴抽打我,也沒有辦法飛躍而起攻擊我,在我臨近它之前卻一副以為我要給它吃的樣子,似乎對于那個時候的冰虺來說它死和它的同伴死都是小事,它只想吃掉我!”
那么當年外種族大掃蕩的時候或許也是如此吧,想到這,面對該死的外種族自己倒是不該善良。
“就在這里等冰圣吧,等到明天正午她要不來我們就繼續(x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