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里顏趣終于有所頓悟。
原來奇脈在,也就是能夠打敗比自己強(qiáng)大的非智慧生命,比如說正常情況下自己是打不過隱魔的,但隱魔族只是剩下了最后的一只隱魔,可謂是大勢已去,這個時候奇脈的力量就能夠斬殺這只隱魔。
可是問題來了,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類似于隱魔族一樣的存在讓自己殺的?這終究是行不通的,況且自己需要的并不是種族的天賦而是種族的印記。
“必須要用奇脈斬殺這類毫無智慧的種族才行得通么?”,顏趣很是不解。
“沒錯,奇脈對外種族是行不通的,只有對無智慧生命才有作用,反觀就像是隱魔的力量對人類有作用卻是對外種族無用一樣?!保痪o不慢的說到。
或許覺得說了太多,她又開口道:“隱魔族和其它外種族大量出現(xiàn),證實(shí)了興仁鎮(zhèn)可能就是整個奇跡大陸的封口,故此最近關(guān)注這個地方的外面強(qiáng)者有很多,而這些貌似都跟你沒關(guān)系,如今你需要做的只是救活這個人!”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還吊著一口氣的中年男子。
他不再掙扎,已經(jīng)昏迷過去。
顏趣也看了過去,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勢,不過確實(shí)沒死,另外怎么說呢?這齊悅好歹是個姑娘,自己并不想要救一個壞人,尤其是想到了他可能傷到了許氏文人自己內(nèi)心更是有一股無明業(yè)火。
“不想救?!?,顏趣不敢去看冰圣。
況且救不救得了還是一回事,他也不想趟這渾水,另外既然他在這,那么許氏文人要么已經(jīng)遇難要么早就回去興仁鎮(zhèn)了,救這無惡不作之人怕自己會折壽。
“就當(dāng)是幫我如何?”,冰圣并沒有因此感到生氣。
也無必要,畢竟這年輕人貌似有無限潛力等待挖掘,指不一定以后成就比自己高,在自己沒打算殺了他之前自然也不會愿意想到與他交惡。
“幫您?”,顏趣很是意外。
“前輩是說讓他幫你解除禁制么?”,顏趣想到。
“嗯,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走路了,這腿不僅僅是變長了這么簡單,更是讓我無法直立,每次呆在一個地方久了只能飛行,都快要忘記了走路如何走?!保]有隱瞞如今的情況。
大概是因?yàn)檠矍暗哪贻p人可能是個氣運(yùn)師吧。
“我試試吧。”,顏趣也沒有給一個明確的回復(fù)。
就怕自己做不到。
依舊是來到了那人面前,又看了看眼前地上一具冰冷的尸體和兩個似乎不是因?yàn)楹ε?,而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的人,畢竟這個樣子當(dāng)年在北邊山頭最開始以這種磨人的方式修煉時已經(jīng)成為了家常便飯,可自己并沒有感受到半點(diǎn)寒冷。
體內(nèi)的那股氣此時從鼻口間出來,到底是白天成功了一次,雖說不知道這一次是否成功,但前戲還是控制得分毫不差,那股氣一如既往的流入到了這個人體內(nèi),他的身子微顫。
“哎怪,三級氣運(yùn)師都不一定能做到直接以氣續(xù)命的,應(yīng)該不僅僅是怪這股氣?!?,女子美眸望向他,也是在想著為什么會這樣。
氣流很快的入了這個人體內(nèi),同時顏趣覺得能救活他似乎比救下白天的齊悅更難,卻說不出是因?yàn)槭裁础?p> “齊悅說到底可能死了,之所以沒死可能是因?yàn)楹洵h(huán)境之下引發(fā)了她冰屬性的體質(zhì),多了那么一口氣,又得到了我的發(fā)現(xiàn)你的救助,這個矮子就不一樣了……”
狼末還沒說完地上這人嘴里就開始流血,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本身如此。
“繼續(xù)說?!?,顏趣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氣,一邊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極大消耗。
“齊悅是氣和神魄被吸光了,而神魄之力可以自主恢復(fù),很多時候睡一覺起來就行了,但如果是靈魂遭受到外界的惡意攻擊或者吞噬那就徹底玩完,當(dāng)然了,能直接攻擊到靈魂之力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叫人畏懼膽寒的,而齊悅也不可能被你救活,故此,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只有吸人神魄和人家最后一口氣的本事,雖說不太理解氣運(yùn)師這門職業(yè),但說的讓你明白一點(diǎn)的就是這個人有本事用別人的氣強(qiáng)化他自己的氣,卻沒有把別人的靈魂吞噬作為強(qiáng)化自己靈魂的本事?!?,狼末努力的讓顏趣聽懂。
“直接說這人是否救得活吧?”,女子聽完后也是開口。
倒是解釋得挺有道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氣運(yùn)師。
“能讓他醒來倒是可以,至于進(jìn)一步救不太可可能?!?,顏趣說完后從這人體內(nèi)抽出了自己的氣。
只是愈發(fā)的凝實(shí)了,而地上的那個人眼皮子也是動了動。
“許氏文人是否被你抓走?”,見到他醒顏趣也是第一時間開口問。
他沒說話,眼睛瞪得老大,以為是死,但沒多久便是恢復(fù)神情,只是先前那一幕倒像是有些忌憚。
“老夫雖說做了令天下氣運(yùn)師不齒之事,可關(guān)于你說的那個姑娘似乎和常人有極大的差別,她被兩個走劫走,我也不知道是誰?!?,他說話有氣無力。
“那我的禁制呢?”,冰圣微瞇著眼。
“氣運(yùn)師自持身份,你若告訴我雖不至于放過你但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你的惡行?!?,冰圣換了一個說法。
“此時我已無力,解救你的禁制就在我的儲物戒內(nèi)……咳咳……”
又是吐出一口污血,顏趣本能的覺察到他的氣越來越散了。
“只是臨死之前我想要問你小子一個問題,否則老夫死也不會瞑目!”,他的聲音凄厲起來,像是地獄來的惡鬼。
“你作惡多端,別說死不瞑目了,變成鬼纏我我也不怕?!?,顏趣沒空搭理他。
“咳咳……咳……”
此時這人也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
“你回答他吧,正好我也好奇他死前能不能問出我感興趣的問題?!?,冰圣語氣中威脅之意漸濃。
顏趣和狼末也是因?yàn)檫@一句話而不知所措,其實(shí)和冰圣大人聊了有一陣子,以為她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但現(xiàn)在依舊認(rèn)為小命還是被人家捏在手心里。
“你不是氣運(yùn)師,體內(nèi)的氣也并非妖獸之氣,是你奇脈所化是么?”,他大口喘著氣。
“是這樣。”,顏趣掃了他一眼,又不想記住他臨死前的樣子。
“既是天命之人,我等之輩雖死其言也善,我也不希望你能聽進(jìn)去,只是我畢生研究奇脈,也成功斬斷,就是依靠體內(nèi)的那股氣成為的氣運(yùn)師,沒有借助于外物,你可以像我一樣以氣強(qiáng)氣!”
“呵,像你這樣殘殺無辜么?”,她的臉上再度浮現(xiàn)冷意。
女子的氣息純正干凈,用來強(qiáng)化自身之氣再合適不過,當(dāng)然,她也是第一次聽到奇脈斬斷后會化作一氣。
“無論如何這才是繁衍到最巔峰的力量!”
“快死吧,你的話到底是提醒了我?!?,顏趣計量著。
怪不得白天自己的氣會強(qiáng)大了那么些許,原來是一種反哺,自己救了齊悅,以氣牽引了她的息,讓她的一息尚存得以煥發(fā)更強(qiáng)烈的升級。
若是同化了這個人的氣呢?
“桀桀,小子反應(yīng)得夠快!”
“不過相信你會成為第二個我?!?p> 他的話隱隱約約讓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未來得及多想背后就生起一些寒意。
“你會成為如他一樣之人么?”,聲音冰冷異常。
顏趣錯愕,隨后心中也是一怒,就知道這家伙沒憋好屁,死之前還要作妖,見不得自己好。
“他是善惡不分,強(qiáng)大建立于別人的生命至上,我不是,強(qiáng)大建立于將死之人和惡人身上。”,顏趣為自己辯護(hù)。
“我憑什么相信你?”,女子帶著審視的眼光。
她不想殺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更不凡的惡徒。
“因?yàn)楝F(xiàn)在只有我能夠解除你的禁制!”,顏趣沉吟片刻開口。
不過此時心也跳動得厲害。
“姑且留在我身邊吧,讓我好生觀察觀察,等發(fā)現(xiàn)你和他不是一類人我再放你走吧!”,女子冷哼一聲,也覺得自己變得大義凜然起來。
顏趣聽到后也是松了一口氣,如獲大赦,卻總是覺得怪怪的,有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錯覺。
卻一時間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