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趣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個怎樣的情況,但愈發(fā)的感受到那一股氣如今所在的位置。
就位于自己的鼻腔之中,癢癢的,想要打一個噴嚏將其噴出來,可它似乎不這么想,很快的就發(fā)現(xiàn)這股氣已經(jīng)是隨著自己平穩(wěn)的呼吸而融合起來。
它又消失了,卻和自己形成了密切的聯(lián)系。
“妹妹……”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悲傷欲絕的抽泣聲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十幾個人一起去清理現(xiàn)場,他們動作輕柔,倒是不能硬來,為首的女子背影漸顯消瘦,將那被大雪掩埋起來的可憐人給抱出來,似乎在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溫暖。
其余人在一旁也沒有敢說任何話,就這樣靜靜的目睹這兩姐妹的生離死別。
“我能看看么?”,顏趣看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
之前倒是看起來頗有氣質(zhì),大概每個女子在不被情緒左右前都故作矜持吧,只是這時其余人看待她的眼神卻依舊顯得尊重,然而女子表情幾近絕望,倒是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多了幾分可憐。
“好冷……好冷……”
就在這個時候懷中的姑娘吐出了幾個字,這讓四周的人也是頗為感到驚訝,細看之下,女子的肌膚此時也露出了亮晶晶的光澤。
“哦,怪不得能支撐到現(xiàn)在,原來是水屬性,這一份求生信念還挺強?!保悄┍牬罅穗p眼。
說不定也是冰屬性,但這就少見了。
其余人也是朝他看來,眼睛中有些意外之色,他見此也是閉嘴不說話了。
“你有辦法么?”,女子停止哭泣。
“不知道?!保伻み€不是很確定。
“但試一試吧,沒準會有奇跡發(fā)生呢?!保伻ば÷曕止?。
也不理會女子的失望表情,見她也沒有反對,就看著這個可憐的姑娘,此時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一股氣的變化,同時一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好像是從沉寂中復(fù)蘇,那是……
斬斷奇脈所留的一些碎片!
不過它們此時都在朝著自己鼻口間聚集著,同時也發(fā)現(xiàn)體內(nèi)似乎也涌現(xiàn)起更為強大的凝聚力,他想到了之前言大師讓自己用意識控制著玻璃球內(nèi)的青色清流,然而自己卻做不到,倒是那青色清流被自己弄得上躥下跳。
同時自己也感受到了這個姑娘體內(nèi)也正有那么一物如同小火苗般在燃燒著,此時稍微大了一些,而這個姑娘卻一副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的樣子。
這個時候不由得也是細心感受了一些,發(fā)現(xiàn)它的體內(nèi)那吸引著自己的東西就位于她嘴里,當(dāng)即顧不上什么,意圖用手輕輕扳開她的小嘴,可還沒來得碰上就被女子一小巴掌給打來。
“你想干嘛?”,女子冷眼相待。
四周的人見狀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dāng)然了,也有少許人只是好奇,并不相信少年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貪圖一個不知何時香消玉殞的姑娘的便宜。
不過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也看不透這年輕人之時,那被齊小姐抱在懷中的姑娘卻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抓住了這小子的手。
并且看上去用的力不小,一時間也是驚訝不已。
女子見此有些欣喜,那小手似乎用的力氣很大,一些指甲也陷入了身旁年輕人的手背上,但他也沒有任何表情,猶豫后終于點點頭。
顏趣如獲大赦,姑娘的殷紅的嘴唇也努力的張開著,而之前的那股氣流卻消失了,此時自己再次按照剛才那樣的方式嘗試一次,沒多久再次感受到了少女腹中的異物。
那不再是一股氣流,而是奇脈,他知道奇脈的形狀大小,此時卻慢慢在自己的意識控制中不斷游動著,同時那死死掐住自己的玉手也不再那么用力,自己兩只手緊握著,此時卻如同觸電一般,那女子噌的一下就睜開眼,體內(nèi)有些輕微響動,像是碎裂的冰塊,與此同時一不過兩三厘米金色如同發(fā)絲之物從姑娘的嘴里吐出,而這個姑娘體內(nèi)的臉也變得紅潤了一些,只是那奇脈出現(xiàn)后就消失在了自己手中,并且那股氣從自己鼻子里冒出,為淡金色,卻讓自己情不自禁的輕輕靠在了姑娘身旁,兩張臉雖說沒有緊貼在一起卻也能聞到姑娘身上的幽香,那股淡金色的氣流也從自己鼻口間鉆入到姑娘的鼻內(nèi)。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是先前懷疑年輕人意圖不軌的女子。
“咳……咳咳……我……我在哪兒……”,她捂住額頭。
顏趣卻是皺眉,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息正以一種讓自己清晰感受得到的速度緩慢消失,時間一長便是有些疲憊了,而姑娘俏臉上的一些霜雪卻融化為水滴從臉上落了下來,打量著這個救命恩人。
“氣運師?”,一個老人看出了端倪。
能夠控制氣的人不是氣運師是什么?定然是那淡金色之氣引導(dǎo)了那姑娘體內(nèi)的息,息讓姑娘身體再度煥發(fā)生機,只是按理來說這樣的氣運師至少也要三級氣運師以上,而這東城哪里有這么年輕的氣運師?再考慮到這對于息和神魄之力的消耗巨大,一個看起來甚至是未成年的小子就算是打娘胎起修煉起這神魄之力又有多強?
“不能吧?”,一些人也是竊竊私語起來。
“難說,可不要忘了剛才這人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些尸體在哪,除開氣運師外什么人的感知能力會如此之強?”,一些人持以反對意見。
狼末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表情,主要是他經(jīng)受不住那種希望破滅來的打擊,故此一切事情在不確定之下不會盲目樂觀。
但不管怎么說他希望顏趣成為氣運師。
“怎么開始流汗了?”,一些人注意到。
“廢話,雖說老子不是氣運師,但也知道氣運師救人說白了就是以自己的氣給病人續(xù)息,正所謂一息尚存,將死之人的這口氣最旺盛的,猶如剛出生的嬰兒,脆弱又蘊含無限可能。”,那人說得頭頭是道。
顏趣背后也有些濕潤起來,他竭盡全力的想要收回來自己的氣,他知道這東西對自己很重要,而同樣的是這股氣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奔向自己,可就是中間隔了一個人。
不由得再度看向此時有了血色,若非剛才一幕甚至都看不出她哪里像是個將死之人。
“好一個美人胚子!”,一些人也是有所注意。
咋呼之下也讓很多人的眼光從那年輕人身上移開,而紛紛看向先前還奄奄一息的好命女子。
女子生得相當(dāng)精致,玲瓏膩鼻,膚若白雪,就是淋不萎,曬不殃那種。
寒風(fēng)中一綹靚麗的青絲微微飛舞擺弄在腰間,身材嬌小,溫柔綽約,見人都在看她,小臉紅撲撲的,只是下一秒?yún)s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四處亂竄的氣流,不由得有些不適。
“你能張開嘴么?”,顏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顏趣咳嗽幾聲才作解釋。
“氣運師的氣不同于常人,如果長時間不收走那么氣運師就名不副實了,另外這股氣也會干擾你,日后會讓你痛不欲生?!保薜涝旱睦先艘彩亲蛔×?。
這小子好生不簡單,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總感覺不像是東城內(nèi)的人。
“張嘴?”,姑娘俏臉更紅了,似乎是想起來了一些什么。
“害什么羞,若非這少年你早一命嗚呼了!”,女子也是瞪眼,但言語之中卻是對年輕人的感激不盡。
姑娘檀口微張,顏趣也挺不好意思的,控制著自己的氣流,不過卻感覺比之前壯大了一些,在那姑娘張嘴之際連忙抽出,那氣流也是直接涌入自己鼻口中,自己一下子感覺恢復(fù)了不少體力。
只是飄溢入自己鼻口中的還有一股獨特女子香氣,一下子倒想起來了一個詞。
氣若幽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姐姐,我要突破到一轉(zhuǎn)境了!”,姑娘此時也開心的跳了起來,見到人多又安靜了起來。
那股氣消失之后就生出這樣的感覺,不免又看向這個年紀也大不了自己幾歲的救命恩人,只是他背對著自己,方才也不好意思去看。
“呃,我如今在尋找一個叫做許氏文人的姑娘,如果大家知道的話就說有一個叫做顏趣的人在找他?!?p> 好事不白做,趁這個時候顏趣也是連忙說出自己當(dāng)下最著急之事。
一旁的老人聽到了這里正欲說話,然后雪卻下得更大了,并且寒冷程度更是連續(xù)提高了數(shù)個層次。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