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走了?”
盛季銘仍沉浸在剛剛的問題里,他說:“除了懷孕呢?據(jù)我所知低血糖也能使人產(chǎn)生暈眩感?!?p> “知道還問我?!?p> “……”盛季銘緊了緊抓著輪椅的雙手,邁開步伐。
……
原本計劃好的一個星期。
段心陽卻在帝都呆了三天便回江城了。
因為她打聽過了,盛季銘要在帝都呆一周才回去。
既然他不在江城,她就沒必要躲在帝都了。
她將自己用戒指換來的藥材拿給何姐時,何姐一臉為難道:“少夫人,辰少平日里吃的藥都是由醫(yī)生和二少爺同時把關的?!?p> “何姐您放心,這些藥是業(yè)界有名的鐘老開的,據(jù)說對眼疾特別有效果?!?p> 她沒想到給自家老公配個藥還得征求盛季銘的意見,以盛季銘的性子,會相信她才怪了。
不過還好,盛季銘跟鐘老認識,應該會相信對方的醫(yī)術才對。
“那就等二少爺回來再說吧?!倍涡年栒f完,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我上去看看辰少。”
“等一下?!?p> 何姐一聽她要上去看辰少,急得立馬拉住她的手腕。
段心陽低頭掃了一眼她抓著自己的手,不解:“怎么了?何姐?!?p> “厄……是這樣子的?!焙谓汶S口扯了個謊言道:“昨天雅夫人過來了,您是知道雅夫人的,她每次來都會找點事情刺激辰少,搞的辰少情緒極不穩(wěn)定?!?p> “你說什么?雅夫人又來了?”
“可不是么?!?p> “那我更得上去看看辰少了?!鄙洗窝欧蛉诉^來找事時,是她將辰少安撫好的。
她覺得這次自己也應該可以。
然而,何姐卻再度抓住她:“不行的少夫人!”
“又怎么了?”
瞧著何姐臉上的慌張,段心陽心里有些不解。
自己跟辰少又不是沒有見過,再艱難的時刻都過來了,為何這會何姐這么反對她上三樓。
“少夫人,辰少今天吩咐過了,這幾天他誰都不想見,包括您在內(nèi)。”
“也包括我嗎?”段心陽有些失望。
“嗯,辰少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惹毛了他……他會很生氣,還會自殘。”
想起之前辰少割腕的情景,段心陽成功被何姐嚇住了。
……
接下來,一連四五天,段心陽都被何姐這樣那樣的理由阻止在辰少的臥室門口。
雖然有些郁悶,但沒有盛季銘的沁園,還是比較舒心的。
夜里。
她坐在露臺上看設計稿,看到一張情侶款服飾時,不自覺地抬頭望向頭頂?shù)姆较颉?p> 辰少就住在她頭頂?shù)呐P室,而她卻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難道真如盛季銘說的那樣,辰少的心里早已經(jīng)裝滿了他的顧小姐,根本不可能再裝下她?
再堅硬的石頭,也有被捂熱的時候吧。
她才不信自己有那么不討喜。
除非有別的原因。
可是會有什么原因呢?什么原因會讓辰少對她這個妻子勿冷勿熱,而且一冷就是一個星期。
鬼使神差地,她將手中的畫冊放下,踩著露抬的欄桿爬到墻外。
從她的臥室爬到三樓辰少的臥室雖然有點危險,但為了弄清楚真相,她還是想去冒這個險。
在她使盡全力攀上三樓時,別墅門口突然亮起了一抹刺眼的車燈。
車燈剛好打在她身上。
段心陽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差點栽下去。
“啊——”她驚叫一聲,整個身體被吊在三樓的護欄根上。
同時被嚇壞的,還有車廂內(nèi)的小王和盛季銘。
后者雙目一凌,直接推開車門朝露臺下方?jīng)_去。
段心陽的雙手原本就抓的不是很牢,才掙扎了兩下便朝盛季銘的懷里跌落下去。
“銘少!”眼看著盛季銘被段心陽砸得往后退了幾步,一個后仰往后栽去,小王被嚇壞了。
幸好,身后就是一個修剪好的花圃,盛季銘不至于被當場砸死。
被他接個正著的段心陽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她愣了一愣后,慌忙從盛季銘身上爬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應該受傷了。
盛季銘確實是受傷了,也不知道傷在哪里,只感覺整個背部都是火辣辣的疼。
他從疼痛中緩過神來,朝她怒道:“段心陽你剛剛在做什么?”
被他一秒變臉的樣子嚇著,顧心陽心虛:“我……我只是想……”
雖然明擺著了,但要她親口承認自己想爬墻到辰少房里,她還是有點無法啟齒。
話鋒一轉(zhuǎn),她一邊將他從花圃中扶起一邊道:“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剛剛救了我?!?p> 起身才發(fā)現(xiàn),他白襯衫后面滲滿了血跡。
“你受傷了!”她低呼一聲。
盛季銘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被她這么重壓下來,他不受傷才怪了。
“你最好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他憤憤地站起身子,朝屋里走去。
段心旭跟在他身后入屋,上到二樓,卻被他一把關在了臥室門口。
在他門口躊躇了一陣,她隨即回到自己的臥室。
反正屋子里面有藥箱,而且小王知道他受傷后肯定會上來幫他上藥的,自己還是別去惹他了吧。
她不自覺地抬頭望了一眼樓上,不知道剛剛那么大的動靜有沒有落入辰少的耳中呢?
應該有的吧……
她搖了搖頭,爬到床上準備睡覺。
片刻之后,房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撞開了,帶著滿身濕氣的男人徑直地邁了進來。
段心陽本能地從床上坐起,瞪著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的他:“你……你做什么?”
盛季銘往床上一趴,賞給她一個傷痕累累的后背:“段心陽,你把我傷成這樣,卻連一句關懷的問候都沒有?”
惱怒的同時,將手中的藥瓶扔入她懷中。
段心陽稍稍撇開臉,將目光避開他的裸體。
“我以為小王會幫你上藥。”
她想了想,又說:“二少爺,雖然是我害你受傷的,但是你裸成這樣跑我床上躺著……不太好吧?”
“那你想怎樣?把我踢出去?”
“我覺得可以回你自己的臥室,然后讓小王幫你上藥?!?p> “男人下手太重了?!笔⒓俱戦]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