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語出驚人
“安靜！”
“后面那位同學，什么那么好笑，回答問題都忘了？”
李侃迅速收回了笑容，站起身來。
“來，你說說優(yōu)先編碼表中‘X’是什么意思？”
“額，這個……”
“被排斥，優(yōu)先級別高的信號存在時……在142頁……我做標記的地方……”
澹臺正言在一旁翻著書，小聲地對著李侃說到，并把書挪到了他面前。
蔣方看到他們的小動作，沒有在意，繼續(xù)等待著。
李侃輕瞟劃線的句子，頓時底氣十足，組織了一下語言，自信地開口說道：
“優(yōu)先編碼表中‘X’的意思是＃＊?￡€＆＃＊＆￡€??＄※＆@@＆＃＊￡€※?……”
蔣方剛還期待著李侃能照著書，把正確答案念出來，聽此一言，整個臉頓時垮了下來。
教室里的所有人也一臉驚奇，紛紛看向李侃。
李侃注意到所有人投來的目光，頓時急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的什么鳥語？再給你一次機會，‘X’是什么意思？”
李侃見蔣方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
“很好，很好！”
蔣方不再生氣，滿臉微笑地看著李侃。
李侃急得面色通紅，連忙解釋道：“€＆?@€＊@@€＊＃＊＃＊@€＃＆……”
“逗我很好玩是吧？”
“＆@＊＃?＄￡€※＆……”
“學號后三位是多少！”
“175……咦？又能正常說話了？怎么回事？”
蔣方絲毫不理會他，翻開花名冊，慢悠悠地說：“175……李侃是吧？”
李侃沒反應過來，還在努力想著是怎么一回事。
“恭喜你啊，李侃，明年又可以學這門課了?！?p> 李侃聞言，頓時泄了氣，無奈地坐到靠椅上，感覺整個人都混亂了。
“李侃，沒想到你這么溜，我自愧不如！”
王淼朝李侃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地看著他。
“滾，煩著呢！”
劉凡沒有說什么，他想不明白，李侃什么時候多學了一門“鳥語”。
“李侃是吧……說我神經病，我可記得的……”
一道聲音突然在劉凡腦海中響起。
“誰？”
劉凡瞪大了眼睛，他確信這一定不是錯覺，而且那聲音好熟悉。
“到底在哪聽過這聲音？”
教室前面，蔣方低頭翻著花名冊，說：“劉凡，你來回答一下剛剛那個問題?！?p> “?。颗丁?p> 劉凡回過神來，站起身子，想了想，說：
“優(yōu)先編碼表中‘X’的意思是＆＊?￡€＆＃＊＆￡€??＄※＆＃@＆＃＊￡€※?……”
此言一出，蔣方猛地抬起頭，橫眉怒目，伸長了脖子。
李侃：“他這也中邪了？”
眾人：“？？？”
王淼輕輕鼓著掌，低聲道：“你們什么時候練就的一身本領……真乃吾輩楷模啊！”
劉凡：“到底怎么一回事？”
“哈哈……還有你，劉凡，我記得你不止一次說我是臟東西了……”
聲音再次從劉凡腦海中想起。
他沒管蔣方，聽著熟悉的聲音，恍然大悟：“你是那天那個老大爺！”
“才反應過來？真蠢……”
“你在哪？”
沒人回應。
蔣方看著自言自語的劉凡，怒不可遏，指著花名冊上的名字。
“劉凡……136……一個接一個的，很好，你也準備明年再來吧！”
“哦……”
劉凡隨便回應著，坐了下來，心思已完全不在這堂課上。
“老頭？聲音？黑暗？兩百年……”
“難道不是夢？”
“那我現(xiàn)在……”
不知不覺，兩節(jié)課過去了。
一到下課，蔣方迅速收拾好教輔資料，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劉凡和王淼，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笛湊過來，皺眉道：“誒，我說李侃，劉凡，你們倆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呢！”李侃疑惑地回應到。
“那難辦了，看老蔣這架勢，不會放過你倆的！”
“真是遇到鬼了！”
說罷，李侃起身，不知怎么的就被桌腳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疼死小爺我了。”
“你沒事吧？”
“真倒霉……難道是誰嫉妒我長得帥？咒我？”
李侃撐起身子，揉了揉磕紅的胖臉，看見發(fā)呆的劉凡，嘆氣道：
“唉，劉凡，沒多大事，大不了重修，不要想了。”
“對，重修無非就是多睡一會兒覺，問題不大?！蓖蹴挡逶挼健?p> 眾人：“……”
“哦……我沒事?！?p> 劉凡還是想不明白那老頭到底什么情況，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再去想。
“劉凡，那我們先去吃飯了?！?p> “好?！?p> 隨后，吳笛，李侃，澹臺正言和李益生拿起書，邊說著，邊走出了教室。
“唉，這到了飯點，又得排隊了?！?p> “又沒叫你非得去食堂?！?p> “都這點了，哪人不多??！”
“走吧，剛沒絆疼你是吧？”
“澹臺正言，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我需要嫉妒你？”
“我……”
……
聲音越來越遠。
劉凡看了看身旁的王淼，問道：“你不去吃飯？”
“等你??！”
劉凡望著王淼，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一年多，就數跟他一起瞎晃的時間最長了。
雖然王淼比較有“個性”，但人還是不錯的。
“哦，我不去了，寢室里還有一包泡面?！?p> “別老吃泡面??！”
“你好意思說我？”
“額，我那不一樣?！?p> 王淼摸著頭，傻笑道：“我知道你家里不容易，但飯還是要吃的，況且下午體育課還有身體素質測試。”
“那行吧?！眲⒎残α诵?，拍著王淼肩膀，說：“走，吃飯。”
學校食堂。
“嘿，劉凡，你看那邊，腿好長。”
“哦?！?p> “還有那個，我靠，這身材！”
……
王淼坐在劉凡對面，應接不暇地看著來往的人。
“哇，這個……唉，可惜了，被豬拱了……”
“嗯?！?p> “劉凡，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吃你的飯吧?！?p> 王淼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地盯著劉凡。
“我怎么覺得你好奇怪？”
“有嗎？”
劉凡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嘴里。
“有！我發(fā)現(xiàn)你的話變少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p> “哦?！?p> “劉凡，我感覺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像大學生?！?p> “那像什么？”
王淼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就像是活了好多年的老怪物一樣，沒有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浮躁……”
聞言，劉凡神情微微一滯，馬上又恢復正常，笑道：“我要是說，我活了兩百多年，你信不？”
“我信！”
“真的？”
“我信你個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