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 你可知道為何?
“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贏扶川郁悶,“還是因為你被我這些護衛(wèi)嚇到了?要是這樣,我叫人撤了便是!”
“殿下?。∵@可使不得!”,虞挽年這回才是真的被嚇到,“這些護衛(wèi)護殿下安危是職責(zé)所在,怎么能撤?!?p> “你不是怕嗎?”
我怕…
怕個屁?。?p> 虞挽年此刻不知道是想抽自己還是想抽旁邊的人,只能趕緊道,“殿下誤會了,年年不過是昨晚沒休息好,反應(yīng)有些遲鈍罷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虞挽年咬著后槽牙肯定道。
“那就給我好好坐著?!?p> 贏扶川拿了塊點心,“用了早膳了嗎?”
“回殿下,用了!”
“要不再用些?”,他遞了過來。
呵呵...
庾挽年憨憨接過,“年年謝過殿下。”
“不用這么客氣!”
贏扶川笑得倒是真誠,“昨日高西后來又送了趟東西到你府上,回來就說你病了,現(xiàn)在可好些?!?p> “現(xiàn)已無大礙,謝殿下關(guān)心。”
除了謝,還是謝,實在太無趣。
贏扶川沒了心思,就拿起桌上翻了幾頁的游記看著,沒搭理人。
瞅著他認(rèn)真看書,虞挽年暗松了口氣,動了動僵直的脊背,松一下自己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怕贏扶川,可能是被茶煙和晚霽影響,總覺得,他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
至于什么小時候的交情,早已經(jīng)忘的差不多。
虞挽年看他專注得很,就挪了挪屁股,輕輕撩起簾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致。
還未出城,時辰又早,街上寬闊,皇長孫車駕威嚴(yán)又多避讓,倒也沒什么樂趣。
真是…沒什么東西可以打發(fā),就會發(fā)困,特別是她昨晚上還沒睡好,現(xiàn)在頭皮發(fā)脹,感覺下一刻就要炸了。
但還得強撐著自己!
她來回撩起簾布看,終于熬到了出城。
城郊的景致,要比城內(nèi)新鮮得多,畢竟她這么大都沒出過城,看著連綿翠山,聽著飛鳥鳴林,讓她輕松了幾分。
贏扶川這時也終于放下了書,手抵著唇看她,“景致可好?”
“還行…”,虞挽年沒防備的答。
一下子忘了拘謹(jǐn),忘了禮數(shù),可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尷尬一笑,“望殿下莫怪。”
“這有什么可怪的!”,贏扶川笑,“會騎馬嗎?”
“不會!”
雖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但只能如實說。
“那就可惜了…”,贏扶川若有所思,“但也不是大事兒,高西…停下!”
他一聲喝停了隊伍。
“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止戈叫來!”,他說。
虞挽年忽的抬頭,不是因為贏扶川的舉動,還是因為他侍衛(wèi)的名字。
她完全想不通,一個驍勇好戰(zhàn)且戰(zhàn)功無數(shù)皇長孫,怎么會給身邊的人取這么一個名字。
止戈…止戈…
呵…感覺…有些諷刺!
止戈從隊伍的最前頭掉頭過來,翻身下馬,恭敬道,“殿下…現(xiàn)在才剛出城,您有何吩咐?”
“你…來駕車…”,贏扶川下了馬車,“然后把馬給我!”
又要干嘛?
止戈覺得不妥,“殿下…這樣不安全,目標(biāo)太大!”
“不礙事…現(xiàn)在出城不到一里,往前走很長一段路,都是官道、無密林無山坡,空曠得很!”
虞挽年在里面聽著,大概是懂了一些,這是防著有人行刺。贏扶川要上馬這事兒確實有點兒任性,想來侍衛(wèi)不會同意。
但明顯,她高估了侍衛(wèi)的定力,因為半句不到他就妥協(xié)了,虞挽年從縫兒里看出去,看到贏扶川干凈利落的上了馬。
玄色的袍子飄飛,帶出一條好看的弧度。
少年英姿…大概就是如此!
“虞挽年…下來!”
他忽然直呼其名!
她大概又猜到了這人想干什么…
在郡主府門口同城一輛馬車就已經(jīng)夠風(fēng)風(fēng)雨雨,現(xiàn)在又要同騎一匹馬,贏扶川真是怕她死的太好看了些。
“下來!?。 ?p> 瞅著她沒動,又霸道的重復(fù)了一次。
不依不饒…
虞挽年無法,鉆出來馬車,可憐兮兮的看他。
“上來??!”
他伸出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虞挽年不動,好言勸道,“殿下這于禮…不…誒…?。∧愀陕铮。浚?!”
她話還沒說完,贏扶川就像提溜小雞一樣,揪著她的后領(lǐng)子,把她揪上了馬?。?p> “皇長孫殿下?。 ?p> 一眾人驚呼!
而徐懷城已經(jīng)沖了上來,卻給止戈擋住。
“殿下…郡主不會騎馬,請把郡主放下來!”
徐懷城在動手與不動手的邊緣忍耐,眼里的怒意爆顯。
可贏扶川看不見他的憤怒,也不需要理解他的憤怒,只道,“就是因為你們郡主不會騎馬,本殿下才想著要教教你家郡主,本殿下的騎射,在大興朝同輩里,可以算是沒有對手。
本殿下能親自教你們郡主,是她的福分,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但我們郡主卻是不宜顛簸,請把郡主放下來!”
“我就不…”,贏扶川笑得欠收拾,“你又能怎么樣?”
虞挽年被甩得發(fā)昏的腦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得差不多了,她在心里罵著贏扶川,而嘴上卻只能道,“懷城,你退下!”
“郡主…”
“退下!”,虞挽年無奈,“坐在馬車?yán)镆矡o聊,剛好殿下有這個心情陪我看看沿路風(fēng)景,你不要搗亂?!?p> “徐侍衛(wèi)…退下吧…”
風(fēng)翹上來勸,“別讓郡主為難!”
而就這么會兒,贏扶川已經(jīng)揚鞭抽了馬屁股,徐懷城就算想為難也為難不了。
馬兒飛奔,一下子差點兒沒把虞挽年的心肝給震出來。
這遭天殺的贏扶川?。?!
她都要被顛死了!
贏扶川偷瞄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好,才肯定她是真不會騎馬,于是飛奔了一會兒,等跟后面的隊伍拉開一小段距離之后,贏扶川就勒了馬韁,停了下來。
他把虞挽年圈在懷里,讓馬兒閑庭信步,如果他們是一對璧人,那此時就是良辰美景。
但可惜…他們不是…
虞挽年是怕事兒了些,遇事能忍則忍,反正再大的事兒,天也不會塌,緩緩總能過去。
可這兩天…贏扶川的所作所為,卻是太過分了,說白了就是拿她的名聲在任性。
雖然她也不是很在乎,但也不能讓別人隨意擺弄踐踏。
“殿下…我還是下去吧,大興朝在男女大防上沒管得那么死,但終究是于禮不和。”
這誰不懂啊…
贏扶川笑得大聲,胸腔悶震,越是讓虞挽年感覺不自在,她狠了狠心,準(zhǔn)備自己強行下去。
可贏扶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讓她得逞!
他把她圈死在懷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這兩天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