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道金色的符文一閃而過,恍惚之間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絲感召,柳河的目光掃過四周,想要尋到那株藥材,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身為草藥帝王的感覺卻是逐漸消失,他也失去了剛才那種奇異的感覺,這讓柳河很是懊惱。
就在柳河懊惱之際,他的目光掃過高帽李的攤位,赫然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角落的一株不起眼的藥草,頓時心神大震。
“這難道是……”柳河安奈住內(nèi)心的激動,以極其平淡的心態(tài)拿起了那株草藥。
“臭小子,你拿這株血樓蘿干什么,這可是最為常見的草藥了,其價值極低,就算用于煉藥都鮮有人用?!被⑹蹇粗哟蛄康臉幼?,提醒道。
“況且這株血樓蘿還有一條裂縫,其中的精華怕早已經(jīng)流失了?!?p> 柳河看著手中的血樓蘿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著高帽男子。
高帽男子見柳河這般目光,也是死死盯著柳河,兩人沒有絲毫退意。
“那個南門離火玉髓……”柳河話還未說出口,便被高帽男子給打斷。
“我不可能讓步,這已經(jīng)是最低價格了。”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要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這南門離火玉我出五株靈藥!”柳河緩緩開口道。
“臭小子你瘋了?別人講價都是往低了講,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被⑹迕碱^一挑,雙目之中滿是不解。
“虎叔你別急先聽我說完?!?p> “這南門離火玉我出四株靈藥,多出來的一顆靈藥用來買下這株血樓蘿和剛才的那本山河大荒錄。”
此話一出,高帽男子瞬間咋舌。
“你一顆靈藥就要買走我的這株血樓蘿和山河大荒錄,不劃算,不劃算。”高帽男子眉頭一挑,雙手一插,緩緩開口道。
“你可別想忽悠我,這株血樓羅是什么情況你應(yīng)該心里清楚,它價值極低,半株靈藥都不值?!?p> “還有那山河大荒錄,更是不值錢。若不是那本書對我有些作用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會出?!?p> “我現(xiàn)在肯出一株靈藥來購買你這兩樣?xùn)|西,你已經(jīng)賺了很多便宜了?!?p> “對對對,還有那破石頭,什么南昆山神石,我看就是一文不值的東西,白送我都不要?!被⑹宀粷M道。
“可是就我答應(yīng)你們,可是你要的山河大荒錄沒在我這啊,它現(xiàn)在在我哥手里?!备呙蹦凶右荒樥馈?p> “就算是我,要想在我哥手里拿東西,也得大出血,那這比價格誰來負責?”
“至少六株!”
“五株!”
“六株!少一株不換!”
“你,你不講道理!”柳河不由得罵道。
“本人就是不講道理,你能奈我何?”
……
虎叔、虹叔看著爭吵的兩人搖了搖頭。他們雖然難以看出此人的真實修為,但他們已經(jīng)確認了,此人就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五株!”
“六株!”
“五株!”
“六株!”
“加上那塊紫石,六株!”
“成交!”
高帽男子不假思索道,可旋即就反應(yīng)過來了。
這小子,如此在意這塊石頭,莫不是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這塊紫石,是他曾經(jīng)在大荒應(yīng)天河的附近撿到的。原本他以為,能夠出現(xiàn)在大荒應(yīng)天河內(nèi)的東西,一定是至寶??刹还芩趺磳Q?,都沒能發(fā)現(xiàn)這塊紫石的神奇之處,久而久之,也就沒那么看重他了,所以才將它拿出想要坑一筆大的,可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如此在意,這讓他起了一絲疑心。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門道?”高帽男子開口道。
“什么門道,你在說什么?”柳河一臉無辜,這讓高帽男子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是我猜錯了?
剛才的對話,極其兇險。一般人,在面對這種沒有條理的話時,很容易暴露出破綻。若是剛才柳河說出有關(guān)任何紫石的言語,他就可百分百確定,此子一定知道什么,而現(xiàn)在他卻有些迷茫,看著柳河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他無法判斷柳河話語的真假。
“既然如此,那就說好了!”就在高帽男子沉思之際,柳河突然開口道。
“臭小子,你陰我,不算不算!我們再來過!”
“什么不算?你剛剛都答應(yīng)我了,難不成你要出爾反爾?”
“混小子,你這是在逼我!”
“怎么,你又要放狗咬人了?我好怕??!”
“咬人了,咬人了,高帽李放狗咬小孩子了!”
“嗚嗚嗚……”柳河目光一動,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我說多少遍了,我不是高帽李,是高帽季!”高帽男子大吼道。
此話一出,高帽男子就看見眾人鄙夷的目光,這讓他老臉一紅。
“高帽李,你也老大不小了,居然欺負一個孩子,你也不關(guān)心找不到媳婦?!币粋€過路的中年人看著高帽男子開口道。
“居然欺負一個孩子,真是丟我們修士的臉?!?p> “嘖嘖嘖……”
“滾,你們都給我滾,關(guān)你們屁事!”高帽男子實在忍無可忍,猛的怒吼道。
可面對高帽李的怒吼,那些圍觀的人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將柳河等人圍在中間。
“孩子,不要怕,我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就算,這高帽李我忍他許久了,原本好幾年沒見,我以為他死在大荒了,沒想到他居然又出現(xiàn)在凌云城,真是禍害遺千年!”
“姓李的,今天若是你不給這位小友一個說法,看我們弄不弄你!”
面對眾人的威脅,高帽李臉都氣綠了,同時也將柳河記在心里。想我高帽李,在馳鎮(zhèn)院也是赫赫有名之輩,從來就是我去坑別人,可沒想道今天居然輸在了一個孩子手里,若是讓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我這張臉可就丟盡了。
原本他還想辯駁,為自己爭取一下解釋的時間,可當他看見殺氣騰騰的眾人后,原本要說出的話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臭小子,算你厲害!”
“給!拿了滾蛋?!?p> 高帽李暗罵一聲,旋即衣袖一甩,一本古樸的書籍和一塊巴掌大的紫石便出現(xiàn)在他面前。見到這一幕的柳河,也是停止了哭泣,嘴角漏出一絲笑意,這讓高帽男子極為抓狂。
“謝謝啊,你可真是個好人!”柳河看著高帽男子緩緩道,隨機將那南門離火玉髓、蒲血蘿、神秘紫石以及那本山河大荒錄收入懷中。
“臭小子,你還沒給錢呢!”就在這時,高帽男子開口道。
“虎叔,給錢!”柳河看著虎叔道。
“你小子……”虎叔正要說什么,卻看見了虹叔的目光,瞬間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腌了氣,滿不情愿的從懷中拿出了六株閃爍著流光的靈藥。
“臭小子,敢坑你虎叔,看我待會怎么收拾你!”
虎叔憤憤的一把將手中的六株靈藥遞給了高帽男子,隨即一聲冷哼,然后便踏步離去,只留下高帽男子在原地蕭瑟。
“這……”高帽男子看著手中的六株靈藥,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越想,就越覺得不對。他緩緩抬起腳,但終究還是放棄了,停在了原地。
“如此心志,如此天賦,我還是第一次見?!?p> “罷了,罷了,就當送個順水人情。”高帽男子看著柳河離去的方向喃喃道。
與此同時,大荒原本明媚的天氣漸漸消退。一絲夜的寂涼,自原始荒野內(nèi)彌散而出。一聲聲怒吼自大荒內(nèi)傳來,恐怖而又駭人。
而在這片大荒之中,一道火光在大荒的外圍跳躍,猶如夜空中的一輪圓月,格外醒目。
而那些兇獸,則絲毫不敢靠近那堆看起來格外明顯的火堆。
“臭小子,今日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今天拿你沒完?!?p> “我的六株靈藥?。∵@可是我數(shù)年的積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路過凌云城的虎叔等人。此時的虎叔極為憤怒,一雙大手上青筋暴起,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虎叔,你聽我說??!這次咱們可是賺大發(fā)了!”柳河看著虎叔等人開口道。
“怎么個賺大發(fā)了?”虹叔也是好奇道。
“你們看這株血樓蘿?!闭f著,柳河便從懷里拿出了那株開了裂縫的血樓蘿,將其放在了地上。
“這也沒什么奇異的呀,不就是一株普通的血樓蘿嗎?”虎叔滿不在意道。
“那你將它拿起試試?”
“拿就拿,誰怕誰!”虎叔猛拍大腿,緩緩站起身來到了柳河跟前,然后便伸出手向那株蒲血蘿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