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余暉未散,但進(jìn)山的隊(duì)伍早早舉上火把。
火苗晃動(dòng),似黃似橙,和九少爺身上披風(fēng),頭上鑲紅松石的金發(fā)箍一個(gè)顏色。
隊(duì)伍后面捆著幾個(gè)人,拖著打著才走。幾架車上載著活的豬羊還有大酒壇子。
九少爺抬頭張望,“那邊就是行宮,真漂亮啊?!?p> 鄉(xiāng)親們聚集在山寨入口。
“季兒,季兒……”阿季的母親撲出來,“你個(gè)傻瓜啊,我一直勸你,你就是不聽!”
玉楨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阿姐紅纓,似是挨過打。再看到車上的豬羊,這是要干什么,難道要活人祭祀?
十七少和楊戈水生,躲在高處,也看不明白下面是要干嘛。
“難道不是為我來的……”十七少心想。
“少爺,九麒麟是誰?”楊戈問。
“瑞王府的九少爺,我的九哥!”十七少惡狠狠地說。
水生既興奮又很害怕,出來一趟碰見這種稀罕事,但是千萬不要惹禍上身啊。
“我要下去……”十七少說。
“少爺再瞧瞧吧,先讓他們盤事?!睏罡昀∈呱?。
十七少覺得有幾分道理便沒下去。
篝火點(diǎn)起,士兵們在山寨里扎營,起鍋灶做飯。
九少爺端坐在太師椅上,捆著的幾人每人坐一矮石凳。
“本人是京城瑞王府的九少爺瑞驍鋮,貴山寨何人主事?”
一位老伯從人群中顫顫巍巍走出來,“回九少爺,小人代理寨長。”
“代理寨長?那原來的寨長呢?”
“死了!被砍了腦袋掛在村頭。”阿季喊。
“哦?為什么?”九少爺挑挑眉。
“那是我爹,只是想和入侵村子的官兵說幾句話,就被當(dāng)?shù)竺駳⒘?”
九少爺若有所思,“這就是你們?nèi)ソ赝鯛旕R車的原因?為父報(bào)仇?”
“不……我不是為個(gè)人仇恨,我們是為整個(gè)山寨!”
“好,冤有頭債有主,王爺此次派我前來就是為了解決恩怨??腿藖砹藳]帶什么好東西,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還勞煩鄉(xiāng)親們搬出桌椅板凳,拿出碗筷。”
十七少躲在角落看著遠(yuǎn)處熱鬧的流水宴席,方才還和他一同緊張的楊戈和水生也放寬心去吃酒了。
九少爺騎著高頭大馬披著披風(fēng)來了,一來就殺豬宰羊請全寨吃飯。他一定不知道此時(shí)山寨里還有另外一位王府少爺,前幾天曾信誓旦旦的要幫寨子解決問題。
“多可笑!多荒謬啊!我的存在就是滑天下之稽的笑話!”十七少仰天大笑。
“終究還是沒用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七少搖搖晃晃往露天宴席走。
“什么人!”士兵攔住十七少盤問。
“村民,村…民…”
士兵放行,十七少找了一個(gè)空位坐下,鄉(xiāng)鄰們看十七少的眼神復(fù)雜。
十七少自斟了一碗酒。
“好酒啊,不愧是九少爺帶來的?!笔呱俅蠛?,引得眾人側(cè)目。
“哎呀,還有紅燒肉,我來山寨好幾天了,還沒吃過紅燒肉哩?!笔呱倌闷鹂曜訆A了一塊,丟進(jìn)嘴里,大力咀嚼。
“好菜,跟京城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位少爺,可否注意一下言行。”旁邊的鄉(xiāng)鄰小聲勸誡。
“言行?”十七少摔下筷子,“注意什么言行?我可是十七少!”
“何人喧嘩!”士兵來問。
“是我,瑞王府十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