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風樂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點不道德。但一想到這是為人民除害,即使天大的罵名背了又如何?
而且這件的事情,確實能讓那神秘的黑袍人頭疼一陣了。
神秘黑袍人現(xiàn)在肯定對于大熊湖沒有絲毫線索,否則他早就去了。而不是在格林小鎮(zhèn)這里晃蕩,甚至都要去書店買書尋找相關(guān)的線索。
相比之下,風樂卻已經(jīng)成功翻譯出來地圖上,關(guān)于大熊湖的全部線索。甚至他對照了不同版本的地圖,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要去的方向。
地圖上指的方向,是格林小鎮(zhèn)的另一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走的路線并沒有錯。
因為本來的路線也確實要經(jīng)過小鎮(zhèn),從小鎮(zhèn)的東北方向往西北方向走,穿過森林和沙丘,還有一片草地,地方偏遠不說,也很少有人會去經(jīng)過。
而且眾所周知,在天青山脈中越往深走,危險就越大。誰知道麥克三人組,怎么會想到去那里開展業(yè)務(wù)活動。
風樂心想可能是因為他們之中的漢斯,也就是那個頭碰到石頭去世的倒霉鬼,學會了一種可以控制妖獸的功法的原因吧。
那部功法在他的空間袋里,風樂也看過,在深刻理解了其中的基本原理之后,提升了他現(xiàn)在所使用的催眠術(shù)。
走上陽臺,格林小鎮(zhèn)的清晨,還是如往常一般寧靜,但是可以見到,在陽臺下面的路人每個人的臉上充滿著隱隱的憂慮。
“事件已經(jīng)傳開了嗎?看來那位盧克教父,在小鎮(zhèn)上的名望還挺高,只是不知道黑袍人會如何應(yīng)對?!?p> “如果他真的修煉了死靈秘術(shù)的話,那么就不可能掀開自己的黑袍,任憑他們調(diào)查自己,因為修煉死靈秘術(shù),會給身上留下無法去除的痕跡?!?p> “所以,你會怎么做呢?”
......
此刻,像老鼠一樣躲藏在一個隱秘角落里的黑袍人,心里只想罵娘。
昨天夜里,自己只不過是想找一處死氣濃郁的地方,進行修煉,結(jié)果沒想到闖進來幾個不知好歹的家伙。順手解決之后,修煉完成,當自己白天回到鎮(zhèn)子時,卻發(fā)現(xiàn)整個鎮(zhèn)子好像都變了一個樣,所有人看自己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要是普通人自然不覺得有啥,但是對于懷揣著重要目的的黑袍人來說,任何異常都得小心,所以他現(xiàn)在連旅店都沒有回去,反正那里也沒放多少東西。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黑袍人無暇去想,因為他已經(jīng)見到有幾個人走過來了,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在鬼鬼祟祟交談之后悄悄朝一個地方跑去,而他們留下的同伴還在用撇腳的演技假裝停留在原地,暗暗盯著自己。
“絕對有人盯上我了,該死!我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啊。為什么總是有螻蟻想要浪費我的時間?”
另一邊。
一名穿戴整齊的中年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面的整座小鎮(zhèn),他的房間位于小鎮(zhèn)最高的建筑上。他喜歡這種居高臨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他放下口中的香煙。吐出了一口繚繞的煙氣,平淡道。
一個高瘦的短發(fā)男子推門而入,對著他的背影低頭道:
“教父,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可疑的黑衣人,但是對方很警惕,我們每次看到他之后,都會失去他的蹤跡?!?p> “蠢貨!”
教父盧克將手中的香煙在窗上摁滅,臉上帶了一絲恨鐵不成鋼道。
“看看你們是怎么做的,現(xiàn)在整個小鎮(zhèn)都知道我的手下被殺了,說我正在尋找兇手?!?p> “先不說這些人我認不認識,我都不認識的人,打出我的名號,到處說是我的手下,敗壞我的名聲,然后現(xiàn)在踢到鐵板死掉了,我還要給他們報仇。到底我是教父?還是他們是教父?”
“我讓你們搜集小鎮(zhèn)里來的外鄉(xiāng)人資料,是讓你們悄悄的去給我收集,而你們給我做了什么?是嫌麻煩嗎?給我辦事麻煩嗎?居然把這些事情交給居民去辦!”
“很好!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事我不管也不行了!”
“嗨!非常抱歉!屬下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p> 短發(fā)男子深深鞠躬。
“土頂一郎,你是我很看重的手下,我非常欣賞你的能力,”教父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語重心長的說:“但是你得知道,這個小鎮(zhèn)的人,并不是像你一樣能干。和我們盧修斯家族的成員更是沒有可比性!他們沒有那種榮譽感和為家族獻身的覺悟,只要你給他好處他才會辦事,就像狗一樣,只知道亂叫?!?p> “現(xiàn)在有人殺了我們的狗,我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我們在狗群中的地位。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嗨!完全明白!”
“明白就好,我要你親自帶隊去試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準備替死鬼吧?!?p> “嗨!”
土頂一郎滿臉是汗,但他并不敢擦。
“很好,去吧?!?p> 盧克轉(zhuǎn)過身來。走近,將已經(jīng)熄滅的半支煙放在土頂一郎的手里。后者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臉,身體立得筆直,大聲回復(fù)道:
“嗨!”
....
格林小鎮(zhèn)。
鎮(zhèn)上東南處。一處貧民窟。
黑袍人站在場中,他的周圍圍滿了人。每一個人都是面貌兇惡,身上陰影散發(fā)出八級戰(zhàn)士,甚至有九級戰(zhàn)士的氣勢。
他的藏身之地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不想再躲藏了,他想解決這一切。所以才選在了這里。
領(lǐng)頭的土頂一郎面色陰沉,腰間佩戴著一把漆黑的武士刀,對黑袍人冷冷道:
“閣下在我小鎮(zhèn)中鬧出這么大動靜,是有何目的?要是給不出交代,怕是閣下今日不好脫身!”
“....”
黑袍人兜帽遮蓋下的臉龐看不清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有一股目光正透過兜帽掃視在場每一個人。
“閣下還不肯露出真面目嗎?”
土頂一郎身上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居然也是一名九級戰(zhàn)士!并且隱約有突破的跡象。
“好奇可不是好事,年輕人。”
黑袍人聲音如同就九幽之下傳來的惡魔低語一般。圍著的除了土頂一郎之外,所有人都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看來是沒得談了,動手!”
隨著土頂一郎一聲令下,四周的幫派份子一擁而上,勢要將黑袍人碎尸萬段。
他們都是狂熱的教父信徒,敢冒犯他們心中的教父。這個黑袍人無論是誰,他都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黑袍人脫下了兜帽,露出一頭銀發(fā),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是一名少年!
“...一群螻蟻?!?p> 無形的精神力橫掃全場,沖上來的幫派分子,一個接一個,身體暴裂開來,碎成一團血霧!這一切只不過發(fā)生在剎那之間。原本包圍著黑袍人,虎視眈眈的人群只剩下了土頂一郎一人!
“啊啊啊??!”
土頂一郎目眥欲裂,對方這一動手便是趕盡殺絕,他便知道事情無法善了,腦海里下意識就想拼力一搏!只要等對方露出一點破綻之際,自己就可以找機會逃脫。九級戰(zhàn)士的氣勢全力爆發(fā),猛地拔出武士刀,一邊怒吼一邊高舉著沖向神秘的銀發(fā)少年。
銀發(fā)少年只是嗤笑了一聲,伸出手掌,周圍飛濺的血液和殘留的血霧便匯聚成一團,朝土頂一郎聚攏,沿著他的褲腳往上爬,只在幾秒鐘之間便將他整個人團團包裹住。
“咕嚕..嘔..咕!”
被血團包裹著的土頂一郎在嗆了幾口濃稠的液體后緊緊閉上了嘴,手腳拼命掙扎,但是沒有用,不管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這團,充滿著腥味和惡臭的液體。
就像被從空中滴落下來的樹脂,所困住的昆蟲,他想爆發(fā)出自己的氣勢,來沖破這團血污。但不管他怎么嘗試都沒有用,反而是加劇了體內(nèi)的斗氣消耗。
絕望和對死亡的恐懼將他的心都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