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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 回家過年

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人面鱟 3171 2020-11-28 16:42:05

  我發(fā)現(xiàn),當你經(jīng)常面對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對手時,心理素質(zhì)的提升會變得飛快。

  抗擊打能力,以及戰(zhàn)斗時的思維能力,也能在短期內(nèi)得到質(zhì)的飛躍。

  唯一的缺憾是比較費藥和繃帶,有時候弄不好還得補點血。

  跤術(shù)整體上融會貫通以后,我才開始練習劍術(shù)。

  兵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肢體的延伸,在具備一定肉搏技術(shù)的前提下掌控兵器,會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

  和練習跤術(shù)時一樣,我一樣是先把劍術(shù)的動作通看一遍,然后再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練。

  與跤術(shù)不同的是,這套劍術(shù)一上來就講套路,而跤術(shù)則是通篇講力的運用和肢體的運用,只有動作,沒有套路。

  在練習兩者的時候,整體上感覺也是完全相反的,跤術(shù)是練著練著自己就掌握了套路,而劍術(shù)則是練著練著就把套路忘了。

  一段時間下來,我只記住了劍術(shù)中的步法和身法,并配合步法和身法使出刺、架、撩、掃四個動作,別看劍譜上的套路復(fù)雜,其實基礎(chǔ)動作就這四個,再將四個動作拼合起來,就是招式套路。

  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了,劍術(shù)的動作越少,其中蘊含的信息就越復(fù)雜,因為你要不斷思考,如何用這些簡單動作來應(yīng)對各種復(fù)雜的情況。

  等到動作都能做到行云流水了,就是如何在揮劍的時候合理地運力,別看一把劍只有幾斤重,合理運力卻非常重要,發(fā)力越合理,劍刃上產(chǎn)生的威力就越大,體能消耗就越小。

  我沒日沒夜地研究這些東西,不是在暗房外一個人比劃動作,就是跑到豬人那里去挨揍。

  黑山境內(nèi)本來就沒有白晝,地窖里更是暗無天日,根本無法記錄時間。

  有時候,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時候又很慢,直到有一天,老黑跑來告訴我,快過年了,我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地窖里待了一個多月。

  當天晚上,我找來一張紙,在上面羅列了一大堆藥材的名稱,這些藥都是用來做顏料用的,過段時間,我要用這些顏料在自己身上繪制巫陣。

  先前,我不是找出了很多和人體相性比較好的巫術(shù)嘛,我打算將那些巫術(shù)的陣紋繪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需要動用它們的時候,就不需要再花時間畫陣了。

  不過想要讓這些陣紋長久地留在身上,就必須使用特殊的顏料。

  不能紋身,因為紋上的顏色無法清洗到絕對干凈,那樣一來,以后我要是想更換其他陣紋,就會很麻煩。

  第二天,我離開地窖回了小樓。

  一進樓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三位女傭正在換沙發(fā)套的情景,她們聽到門口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怯生生地朝我鞠躬示意,我只是沖她們笑笑,沒多說什么。

  說實在的,一看到她們,我心里就有點愧疚,要不是因為郭家定下的那份契約,像她們這樣的金枝玉葉,哪用得著到這種破地方來受罪?

  正巧老黑從樓上下來,他看見我,笑著沖我招招手:“要回家是吧?”

  “得回去陪我媽過年,”我朝客廳里掃視一圈,旋即問老黑:“李奧呢?”

  老黑撇撇嘴:“去找周立新了?!?p>  “好陣子沒見李奧了,他在這兒還適應(yīng)吧?”

  “適應(yīng)個屁,昨天還指著電視沖我嚷嚷,讓我把‘那個小盒子’里的人放出來,不然就和我拼了?!?p>  我在腦子里勾畫了一下老黑描述的場景,差點笑出聲來。

  也不怪李奧會對老黑說這種話,畢竟老黑不管是長相還是聲音,都實在不像好人。

  “這次你帶個人回去吧?”老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我一愣:“帶誰,帶你???別鬧了,就你這說話的聲音,就能把我媽嚇夠嗆?!?p>  “不是我,”老黑昂頭朝樓上喊了一聲:“小琳,今年過年,你跟著老爺回家?!?p>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留著金色波浪長發(fā)的姑娘走了下來。

  雖說最近一段時間我沒怎么離開過地窖,但也大概了解過家里的五位女傭,眼前這位叫凱瑟琳,從小接受貴族禮儀培訓,身段、氣質(zhì)都是妥妥的大家閨秀風范。

  凱瑟琳比我大三歲,今年21,她的年齡不是五個女傭里最年長的,但性格卻是五人中最成熟沉穩(wěn)的。

  其他人還沒從初來乍到的緊張中恢復(fù)過來,她已經(jīng)能面色如常地和老黑交流了。

  對著老黑那張臉,還能正常交流,這事兒也就我這種腦子不太正常的人能干的出來。

  小琳提著裙擺,朝老黑微微一鞠:“管家大人,您叫我?!?p>  看到老黑那一臉“特別享受別人叫他管家大人”的樣子,我心里有點反感,馬上說道:“以后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節(jié)都免了,這都現(xiàn)代社會了,多礙眼?!?p>  我是說老黑礙眼,但回頭一琢磨,這話怎么這么像在罵小琳呢,于是又補充一句:“我說的是,制定這些禮儀的人礙眼?!?p>  老黑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你帶著小琳一起回家吧。”

  我眉頭一皺:“還是別了,我?guī)厝ィ菀鬃屛覌屨`會,再說我又不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自己能照顧自己?!?p>  說話間,我留意到小琳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雖然她刻意掩飾,但我還是看出來了。

  就聽老黑說道:“這是我給她們的獎勵,誰先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誰就有機會去外面逛逛。”

  我懂了,這是讓小琳出去放風啊,在這種地方待了一個來月,想必小琳也很想去外面透透氣吧。

  那就帶她出去吧,只是讓她出去透透氣而已,只要不帶她回家,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于是我就點了頭:“我去收拾行李,一會兒咱們院子里集合。”

  小琳朝我露出甜甜的微笑:“我都幫老爺收拾好了?!?p>  我向她報了聲謝,回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才招呼她出門。

  小琳跟著我走出小樓的時候,客廳里的三個女傭滿眼都是羨慕的目光。

  她們是有多討厭這地方?

  坐環(huán)島23路來到小島上,我查了一下最近的機票,運氣不錯,五個小時后就有一班飛機。

  “你去哪,我?guī)湍阌喩蠙C票。要不你也回家看看吧,護照什么的帶了嗎?”我先給自己訂了張機票,然后問小琳。

  “我……還是跟著老爺回家吧?!?p>  小琳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為難。

  我沖她笑笑:“你不用聽老黑瞎白活,他就是一管家,我讓你回家探親,他能說什么?這樣,我這次回家呢,大概得待個十天左右,你只要十天之內(nèi)回到島上就行。帶得錢夠嗎,不夠我轉(zhuǎn)你點。”

  “老……老爺,我不能回家?!?p>  小琳似乎有難以啟齒的理由。

  剛開始我還有點納悶,但旋即一想就明白了。

  她要是就這么回去了,家里肯定認為是她在我這兒受冷落了,到時候輕則被家族數(shù)落,重則有可能直接被家族冷藏。

  她家在國外,到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我要是把她扔下不管,她一個姑娘家也著實不太安全。

  算了,就帶她回家吧,我媽那邊,我再想辦法解釋就是了。

  我嘆口氣,對她說:“可是咱先說好啊,到了我家,你可不能再‘老爺、老爺’地這么叫我了,平日里呢,我就叫你小琳姐,你叫我海子或者郭海洋都行,回頭咱還得對個口供,別到時候我媽一問,再給說漏嘴了。”

  說著說著,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小琳,你會說中文嗎?”

  “正在學,正常交流沒問題,但說得不好?!?p>  這句話她就是用中文說出來的,雖說不是很流暢,但也算字正腔圓。

  我點點頭:“得,那你就跟我走吧,跟你說,我們那有家特別哇塞的火鍋店,回頭帶你吃涮羊肉去,保管你吃一次記一輩子?!?p>  小琳歪著頭問:“哇塞是什么意思,老黑沒教過我。”

  “就是牛幣的意思?!?p>  小琳的票沒法從手機上買,我們到機場買票的時候,已經(jīng)買不到臨坐了,最后沒辦法,我只能給小琳買了張離我很遠的座位。

  上飛機以后,小琳和我鄰座的大哥換了座位,我問她你換座干啥,她說她要履行女傭的職責,在旁邊照顧我。

  在省城下飛機的時候,和小琳換座的大哥一把拉住我,說:“小兄弟,你女朋友長得真帶勁啊,歐美人很少見到皮膚質(zhì)量這么好的,胳膊上還不長汗毛?!?p>  我說:“大哥,你這關(guān)注點挺奇特啊?!?p>  他咧著嘴沖我樂:“我老婆也是一老外,不過比你女朋友長得差遠了,哎我跟你說,基本上歐美各個國家我都去過,就你女朋友這質(zhì)量的,基本上沒見著過?!?p>  我懶得和他打镲,抓起行李就奔登機口去了。

  往機場外面走的路上,我和小琳串好了供詞,就說我是應(yīng)公司要求,去國外旅游的時候認識她的,她這次跟我回家,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領(lǐng)略一下這邊過春節(jié)的文化氛圍。

  然后我們又細致地編了一下,我們具體是在哪認識的,怎么認識的,都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以防在我媽追根問底的時候出什么紕漏。

  不過小琳說,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這一點全世界都通用,就算我把謊編得再怎么圓,最后還是有可能被我媽識破。

  我笑著對她說:“再準確的直覺,也比不上聰明的大腦?!?p>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殼。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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