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這個稱呼有點迷茫的樣子。
蘇芳卿抿唇,顯然也是知道避不過去,正要直接拒絕的時候,身邊的余煙夢充滿正義感的站出來了。
“洛心鈺?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自己都還沒想出來,何必叫喚?”她雙手抱胸,杏眸暗諷,“難不成是江郎才盡,才要轉(zhuǎn)移視線?”
“你,你胡說?!甭逍拟曨澲碜?,美眸含淚,“我只是想讓王妃加入我們,不然她一人站在那看著,太可憐了?!?p> “王妃?哪個王妃?”周邊有人開始細(xì)語詢問,自然也有人解答,聲音還不小,“還能有哪個?不就是那個滅國質(zhì)子被皇上同情賜了個外姓,名不副實的王爺罷了。”
“據(jù)說還求著三皇子,要迎娶皇子府上的浣洗丫鬟呢,該不會……”
卞瑤登時怒目而視,這顯然就是一個局,原來還想著只是羞辱才藝,沒想到,還帶人身攻擊的,這樣,就別怪她了。
蘇芳卿聽著旁人講關(guān)于她的事情,說實話,沒什么感覺,之前的生活是其選的,之后也是,沒有人能評價她,就好像沒人體驗過她的生活。
只是有點孤獨了,那些人都三兩成對,互相調(diào)笑,將別人的生活當(dāng)做調(diào)味品下菜,美味且滿足…
小卿。
她抬眼看向朝她飄來的卞瑤,笑意染上眉梢,總算還是有人在身邊的。
來的路上,卞瑤說過,如果有人挑釁,那便放松身體,一切有她。
蘇芳卿照做了,笑眼看著她融入了自己的身體,然后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夫人?”黎曉在那個洛心鈺跳出來的時候就一直關(guān)注她,現(xiàn)在起了變化,也是她第一個發(fā)現(xiàn),想著其他人的流言蜚語,有點擔(dān)心的小聲喚道。
“蘇芳卿”挑了挑眉,先是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沒事,后直接上前,看向正對這個場景特別滿足的洛心鈺,隨即出聲,“不過一香,有何難?”
洛心鈺勾起的嘴角僵了僵,冷眼而道,“那不如丫鬟王妃來試試?”
“若本王妃勝了如何?”“蘇芳卿”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尤其的刺人眼。
“我甘愿退出本次比試,并承認(rèn)你這個王妃!”
“不止。”她微微擺頭,“我本就是王妃,容不得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不如…輸?shù)娜藢W(xué)狗叫三聲?順便昭告天下,洛心鈺不如蘇芳卿!不如一個三皇子府內(nèi)的浣洗丫鬟?!?p> 按照前幾日的情報來看,洛心鈺是一個高傲的人,直接摧毀她的信念,比其他的報復(fù)都要直白且見效。
她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皺起眉,顯然在想其中得失,很謹(jǐn)慎的一個人。
現(xiàn)在需要的是火上澆油。
“洛家大小姐不會不敢吧?”杏花淡淡說道,論看臉色,沒人比她更懂!
周邊人因蘇芳卿出頭而小下來的話語聲此時又漲了起來。
“不愧是洛心鈺。”又有一個女子出頭了,她譏笑著開口,看著有點幸災(zāi)樂禍。
“蘇芳卿”沉了沉眸,這該不會就是那個趙家小姐吧?
“趙薇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果然。
“我接了就是!”洛心鈺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我也有靈感了,比試改成兩邊誰投票高?!?p> “沒問題?!薄疤K芳卿”微笑,她并沒有第一個上前動手,而是看清她選擇的物件后才開始晃晃悠悠的點了點畫紙。
洛心鈺也是選的詩,拿筆的手有些抖,白舒作的詩句太好了,珠玉在前,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可又想不到其他方式,只能這樣了。
她很快寫好了,放下筆看向另一邊。
“蘇芳卿”正在作畫,因為有點反光,她看不清,但看那握筆的手勢便知其沒有功底,頓時松了一口氣。
正要走過去細(xì)看,那邊圍的幾個人發(fā)出了贊嘆的聲音。
洛心鈺心又提起來了,不應(yīng)該啊?!
她蓮步輕移,裝作不經(jīng)意間的撇眼瞧,一張宣紙正中,一只能勉強看出是馬的動物,最左邊幾點花叢,駿馬兩蹄抬起作行走,抬起的蹄上有幾片花瓣,周邊有蜜蜂在圍著轉(zhuǎn)。
整張畫畫技稚嫩,形都難辨,但極具靈氣,對于“香”這個主題的詮釋簡直完美。
洛心鈺看清后,震驚的倒退幾步,她也會畫,能夠看出這副畫的主人蘊含著多大的潛能,無論是詩還是畫,只要有了靈氣無異于畫龍點睛,即刻活了。
她的詩里沒有,但她的畫里有,白舒的詩里也有。
完了,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