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兩人之間最好的狀態(tài)了吧,雖然很冷淡,但起碼還沒有拼到你死我活。
白憶星明顯感覺到身旁男人的呼吸加重了幾分,也不知是因為生氣了,還是身體不適。她不敢再偏頭看他,好不容易保持了冷靜的心,好不容易退到了合適的距離,她不敢再邁一步。
既是沒有再面對他的勇氣,也自知沒有了再愛他的可能。
“?!彪娞莺芸斓搅税讘浶且碌臉菍?,她愣了片刻,夜辰始終無話。
“那我先走了。”她聲音輕飄飄的,快要聽不見,頓了一瞬,便邁步準備走。
與此同時,電梯門準備到時間自動合上,夜辰眉心一跳,邁步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在門夾住她之前,她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長這么大,電梯都不會坐了?”他聲音中隱隱含有幾分怒意,強大的氣場壓迫過來,白憶星被足足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緊摟著,緊貼著他的胸膛,一時間動彈不得,只能抬頭看著他。那般熟悉的氣息,她一時間有些鼻尖發(fā)酸,什么也說不出來。
夜辰是真的生氣了,臉色也不好看,摟著她的手不自覺得力度很重,像是要把她融進身體里一般。
“呃,你弄疼我了......”她抓著他的胳膊,卻并沒有推他,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他的懷抱。
夜辰聞言,力度不自覺得輕了許多,手卻沒有松開,依舊緊摟著她。
白憶星感受到他的細心呵護,心下澀然,竟抓他更緊些,“電梯門都有感應的,不會有事。”她的語氣有些像個認錯的孩子,那副樣子讓夜辰的呼吸緊了緊,和以前一模一樣。
“所以,是我瞎擔心了?”夜辰的聲音中帶有幾分明快,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簡直像回到了過去。
白憶星咽了咽口水,沒接話,只覺得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即使有感應,也不能排除電梯失靈的可能性?!币钩降降走€是心有余悸。
白憶星此刻卻說不出的難受,他們都知道,夏季酒店的一切設備都是頂級的,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失靈的狀況,終究是他心亂了。
“你是在緊張我嗎?”她問。
夜辰愣了片刻,摟著她的力度逐漸輕了些。
瞇了瞇眼,一時間沒有答話,兩人就保持著那樣曖昧的姿勢站著,誰都沒有再將對方抱得更緊。
片刻,夜辰才緩緩開口:“我只是不想明天看到新聞上說,我夏季酒店電梯間發(fā)生了命案。”語氣冷清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關切和溫和,在感情上,他不能給她希望,沒有希望,便不會再失望。
白憶星受傷的神情在夜辰眼中一閃而過,他清楚地捕捉到了。
緊接著,女人推他的力度重了幾分,他終究緩緩松開了手,遠離了她的溫度,夜辰感到一陣涼意,胃部越發(fā)疼得厲害。
“我想也是這樣?!卑讘浶锹曇舻?,及時斂住了失落的情緒,對夜辰又恢復了無所謂的樣子,雙目無光,從他懷抱里掙脫開,退到了最開始的安全距離。
一時間,電梯里寂靜無聲,剛才升騰的溫情又回歸了冰冷,沒有誰想要再靠近一步。
“叮”很快到了頂層,白憶星也就是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兩人都沒注意,電梯直接自動上升了。
她沒有動,夜辰也沒動,兩人就那樣僵持著,直到電梯門緩慢地自動關閉。
白憶星上前一步,按住了開門鍵:“你不下嗎?”她沒回頭,只淡淡地問道。
夜辰瞥她一眼,沒理她,只徑自往外走。很顯然,這個女人大概很討厭與他共處一室的感覺,可剛才他摟著她時,卻又能明顯感覺到她雙眸中的情意......以及對他身體的戀戀不舍......
意識到這個事實,夜辰腳步微頓了頓,轉身看向她,她還站在電梯里,而他已然出來了。隔著一道沒關閉的電梯門,夜辰覺得離她好遙遠,遠到門一合上,就再也看不見她。
“出來。”他聲音沉悶,絲毫不溫柔。而白憶星卻搖了搖頭,對他莫名的怒火視而不見:“不了,我底下還有工作?!?p> 話音未落,電梯門便又準備緩緩合上。夜辰眉心一皺,快步上前,用手擋住電梯門,隨機直接將女人拉了出來。
“你干什么?”白憶星看著他的舉動,心下一緊:“不是你說了這樣危險嗎?”
“你不是也說了這樣沒事?”白憶星被他堵了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樓下還有同事在等我開會?!彼曇糨p了幾分。
夜辰挑了挑眉:“現(xiàn)在這么刻苦?”他語氣有些怪。
白憶星被他盯的一時間有些不自在,并非夜辰要做什么,只是現(xiàn)在已經深夜了,起碼有三點,他不想看她這般熬夜傷害自己的身體。
“讓你的人都散了,我白夜集團沒有壓榨競標公司的愛好。”
白憶星沒明白他的話。
夜辰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頗有幾分無奈,只繼續(xù)道:“早點休息才能保持狀態(tài),明天最后一場,你就打算頂著黑眼圈去?”
這下白憶星明白了,心下一瞬間泛起層層漣漪,喉嚨口像被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他是看她工作太晚了是嗎?可他自己呢,不也熬到這么晚......而且不止一次了......
她多想也開口問候他一句,勸勸他早些休息,可那些溫柔的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