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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

第二百四十一章,《永不回頭的你》、舞蹈與小可妮娜

傭兵與冒險家 袁榛的魚呀 5294 2023-04-21 23:09:31

  被人稱作‘吟唱的菲利西斯’的吟游詩人,顯然是在這個外號上有一把刷子的。

  此刻,走到新布置好的舞臺中央的吟游詩人,換了一身精神的貼身服裝,干凈的臉龐,仔細(xì)的刮掉了臉上的胡子,一頭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染出來的金發(fā),也被梳成了瀟灑的發(fā)型。上半身是一件貼身的月白無袖混紡馬夾,赤裸的健壯手臂上用同樣月白色的布料做了護腕,而每一個布制護腕邊緣,都夸張的懸掛了一束束明亮白銀制作的掛飾。

  與上半身相配的是一條同樣緊身的月白色長褲,上面高級感極強的只用少量不清楚內(nèi)容的高等貴族語縫制了一些豎著書寫的短語。

  一條符合今日商人們身份的金黃布制腰帶,就那么簡單但利落瀟灑的纏繞在他的腰間,月白色的長笛就那么簡單的插在腰帶上。

  吟游詩人穿著一雙白色的皮質(zhì)涼鞋,步伐沉穩(wěn)的走到臺子中央,面帶笑容的先朝著宴會主位行禮,隨后再朝著對其微笑的女士們行禮,最后則是面無表情的商人男士們。

  顯然絕大多數(shù)人到中年的在場男士們,都覺得在魅力上,被這個小白臉狠狠壓制了。

  因此才沒一個人給吟游詩人好臉色。

  但見慣了這種場面的吟游詩人毫無懼色,他用瀟灑的動作抽出腰間的長笛,也不吹響,反倒是像一根樂隊指揮棒一樣簡單揮舞一下。

  “伙計們,讓我們這就開始吧。”

  他用清脆俏皮的語調(diào)說出這句話,顯然,從緊跟而起的音樂來看,這句話是說給樂隊的。

  樂隊們奏響了一首低沉悠長的樂曲,初聽,像是來到了寬廣無垠的草原上,天色湛藍(lán),天空寬廣的像是無邊無際,一同寬廣的,似乎還有所有人的心靈。

  “這是我去年到西部行省采風(fēng)時創(chuàng)作的,為了一位年輕的姑娘感到可惜,因為,她遇到了多情的我本人?!?p>  “這篇《永不回頭的你》,送給每一個愛過的人?!?p>  吟游詩人手中長笛揮動一下,看到動作的樂手們便調(diào)轉(zhuǎn)音樂,正式進入了節(jié)目之中。一個自信且溫柔的聲音響起,他唱道:

  “繁夏日,新雨后?!?p>  “雀躍之心,紛繁人潮。”

  “如羊羔初降,跟隨哥姐遠(yuǎn)行。”

  “人呀,是遷徙之群,匯集一方時,你我竟如此相像?!?p>  “啊——推搡間跌倒在地,卻有手掌緊緊相握,彼此的目光也相握?!?p>  “交換名字,便如交換人生。我來自大地,你來自遠(yuǎn)方?!?p>  “你高聲呼喊我的名字,每一聲,心便用力跳動?!?p>  “尋來的哥姐,也沒有往日的親昵?!?p>  “只顧訓(xùn)斥,但此時需要笑容?!?p>  “因為你在身旁?!?p>  “菲利西斯?!?p>  “菲利西斯啊——”

  “我呼喊你的名,你便回應(yīng)?!?p>  “勇敢的伸出手,你便緊緊握住它?!?p>  “同乘一匹馬,共逛一場節(jié),同唱一首歌,共食一份糧?!?p>  “沒有煩惱,只有幸福,時光暫停,暖風(fēng)漸緩?!?p>  “月色升起之時,蟲兒便展現(xiàn)歌喉。”

  “火堆升起,我呀跳起舞蹈?!?p>  “這支舞,為你而舞?!?p>  “菲利西斯。”

  “菲利西斯啊——”

  “請呼喚我的名,請擁抱我。”

  “我高聲呼喚你的名,我奔向你?!?p>  “這是風(fēng)的子民,馬背上的姑娘,向你展現(xiàn)熱情?!?p>  “夜是如此的漫長啊,卻又是如此短暫?!?p>  “睡夢中你呢喃出一個個優(yōu)美的名?!?p>  “悲傷的是,姓名如此之多?!?p>  “我該喚醒你嗎?”

  “菲利西斯?!?p>  “菲利西斯啊——”

  “美好日子如此短暫,分別?!?p>  “我邀請你與我共同馳騁在大地之上?!?p>  “可你卻說在遠(yuǎn)山的那邊,才是你的家鄉(xiāng)歸宿?!?p>  “我知道,你在掛念每一個夢中念起的名字,優(yōu)美的名字。”

  “我高舉馬鞭,兇狠的看著你,但你只是微笑。”

  “向我告別,唱著悠揚的歌。”

  “稱頌大地、草原、風(fēng)。”

  “還有我的名字。”

  “那是永不回頭的你?!?p>  歌聲漸停,樂曲聲也漸漸低沉,吟游詩人滿含淚水的躬身行禮,但欣賞的人們卻面色各不相同。

  男士們較為遺憾的互相看看,隨后露出會心的笑容。而女士們卻表情危險,基爾不止看到一位盛裝的中年女士咬緊的牙關(guān),而年輕的女孩們則滿面含羞,深情的看著吟游詩人,似是沒想那么多。

  此時極為安靜的場面,卻是被宴會主位上的鼓掌聲所影響,隨后,稀稀拉拉的掌聲這才響起,姑娘們興奮的鼓起了掌。

  而盛裝的中年女士們才不情不愿的接著鼓掌。

  基爾與斯科特先生對視一眼,都鼓起了掌,而左側(cè)的‘干扁的奧利爾’先生,則擠眉弄眼的借著掌聲,小聲的給坐在他右側(cè)的基爾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哈哈,菲利西斯這個不要臉的帥氣家伙,明明去年到西部行省采風(fēng)時,是被馬匪給綁走了,作為他的朋友,我花了好些錢才讓人將他贖回來的。聽贖人的伙計說,這家伙在被綁的小半年時間里,竟然將馬匪內(nèi)的年輕姑娘都弄到手了好幾個。”

  搖了搖頭,他無奈的說:“馬匪不肯輕易放人,這家伙,竟然還在那段時間教導(dǎo)兇殘的馬匪們寫起了詩歌。自稱呃,自稱什么如風(fēng)一般的自由子民來著?!?p>  基爾聽完笑出了聲,但‘干扁的奧利爾’先生趕緊將手指豎起來到嘴邊,不讓基爾發(fā)出嘲笑聲。但旁邊的斯科特先生就不在意了,他不僅笑,還說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底下吃暗醋的那些中年女士們。

  給那個帥氣的吟游詩人找找麻煩。

  但‘干扁的奧利爾’先生好說歹說,還是讓斯科特先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后,在一片掌聲中,這位名叫菲利西斯的吟游詩人便走下舞臺,在旁邊一個為他專門空出來的軟凳上坐下。

  下一刻,左右就擠過來了數(shù)名女性,有的開口稱贊吟游詩人,還有的則冷冷的質(zhì)問歌曲中的姑娘是誰?

  這時候舒緩的音樂又響起,新的一波餐點又被端了上來。

  這一回是火塘中烤出的剛出爐的禽類,數(shù)種不同的禽類被烤的表皮焦黃,香氣四溢。按照慣例,三五人才能吃完一只的禽類,給基爾一次就上了兩種。

  年輕的廚師還特意過來詢問基爾選用數(shù)種風(fēng)味不同的禽類的哪一種。

  基爾看了看,選擇了他不認(rèn)識的兩種禽類打算嘗嘗。

  面對送到面前的兩大盤烤禽類,基爾先伸手取下來它們肥美的腿肉嘗嘗,幾口就將肉質(zhì)松軟咸鮮美味的腿肉吞下了肚子。

  旁邊的斯科特先生則讓基爾試試禽類肚子里包著烤的美味。

  基爾用餐刀切開禽類的肚子,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被塞了好幾條軟嫩的鮮魚,還有大大小小的水果顆粒。

  “基爾騎士,嘗嘗吧,這可不是鎮(zhèn)外河里的臭魚,都是單獨在院子里的水池中飼養(yǎng)的鮮美魚類,都是每日喂食鮮肉的食肉魚類。這種味道最好了?!?p>  基爾想用餐叉去叉上一條吃,但斯科特先生推薦用白銀勺子挖著吃,因為肉質(zhì)過于軟嫩,觸之即爛,所以需要用勺子吃才行。

  基爾應(yīng)他的方法嘗了嘗,果然極為鮮美,遠(yuǎn)比包裹它們的禽肉要更好吃。

  食肉小魚的肉一進口,就被舌頭一頂化作了更小的顆粒狀,伴隨著自帶的油脂,口感非常奇妙。尤其是它的肉質(zhì)變?yōu)榧?xì)小顆粒后,并不會再一次變得更細(xì)碎,并且顆粒狀的魚肉還有一定的彈性。

  旁邊主座上的其他人,大多都只吃小半個禽類,甚至奧托斯菲滕先生只吃了兩條鮮嫩小魚,隨后便繼續(xù)向邦托里薩先生詢問冬之女士故事的細(xì)節(jié)。

  底下的宴會,大家也都簡單取用了一些禽類,女士們更多喜愛包裹在禽類里面的小魚,而男士們則無所謂了,統(tǒng)統(tǒng)吃掉。

  伴隨著好一陣的酒杯碰撞聲與談話聲,多恩鎮(zhèn)的舞隊上場了。

  在大家吃東西的時候,侍者們已經(jīng)將之前的舞臺進行了擴建,使得原本方形的低矮木制舞臺,變成了一個長長的T型舞臺。

  九個年輕的漂亮姑娘穿著長裙,手持花束走了上來。

  她們每個人的衣服都不一樣,基爾眼尖,很輕易的就看出來,每個人的服飾都與她們自己手里不同的花束相匹配。

  手握鮮紅花朵的姑娘,身上穿著衣服自然就同樣火熱鮮艷,而手持素白純粹的花朵,那么那個姑娘就自然穿著白色的長裙,動作輕盈,舞姿流暢。

  這些年輕的舞者們一上場就伴隨著輕快起來的音樂,直接開始了舞蹈,讓每個人都不得不放下了酒杯與刀叉。領(lǐng)頭的那個最為年輕絢麗的嬌柔姑娘,自然就是‘干扁的奧利爾’先生的小女兒了。

  那個姑娘還對著她的父親眨了眨眼睛,匆匆的瞟了一眼跟她年級差不多大小的基爾,臉上露出一份詫異,顯然沒明白基爾這個年紀(jì)是怎么跟她的父親與叔叔伯伯們坐在一起的。

  哪怕是個騎士。

  而看到女兒心不在焉,‘干扁的奧利爾’先生便沉下了臉,嚇的他的小女兒急忙回神,作為領(lǐng)隊好好表演起來。

  舞蹈也不是單純的就光跳舞,九個人中,前面幾個人旋轉(zhuǎn)跳躍動作的時候,后面幾個小姑娘自然也不是閑著,口中多會用年輕的嗓子唱起一句短語。這些稚嫩的嗓音自然是無法跟之前專業(yè)的吟游詩人相比。

  這番表演,自然也引不起女士們興趣,頂多悄悄評判一下某位舞者的服飾與身段如何。而男士們則看的亮眼發(fā)亮。

  但基爾卻覺得好無聊,畢竟上一輩子通過網(wǎng)絡(luò),什么舞蹈沒見過啊,異世界這里雖然都是年輕小姑娘唱歌跳舞,但穿著繁復(fù)緊湊,動作也很拘謹(jǐn),起伏很少。唱歌更是業(yè)余水準(zhǔn)而已。

  只能說是小地方,跳舞的姑娘們也都是富裕人家女兒們?yōu)榧易逑蛏吓赖囊环N階級躍升工具罷了。

  值得稱贊的唯一地方,便是這些舞者身上的服飾與裝飾的珠寶了。服飾都是貼合每一個人身材性格專門由裁縫或者自己親自制作的。而她們身上的閃亮珠寶,也都是真家伙,不像上一世,舞者們身上的裝飾都是仿貨。

  頭發(fā)上別著的是真的黃金,真的沉,并且真的亮。尤其是在周圍燈光燭光照耀下,黃金更是閃閃發(fā)光。

  而額頭上裝飾珍珠,最小的一個都有小拇指甲蓋大小,‘干扁的奧利爾’先生的小女兒,額頭上的更是一枚眼珠大小的乳白珍珠,這東西怕不是都值數(shù)十枚金幣了。

  舞者們的耳環(huán)也都各不相同,隨著衣飾與手中持握的花束顏色不同,上面鑲嵌的寶石也不同。

  寶石的打磨略有粗糙,但光亮中的閃爍,也顯然都是真家伙。

  她們纖細(xì)的手腕上的華麗手鐲,還用特殊手法制作著可以擺動的細(xì)小白銀棒,手腕一轉(zhuǎn),纖細(xì)的白銀棒便會相互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可以看出,作為只正式表演了兩次的這一套舞蹈動作,她們還是有些生疏的。不過欣賞舞姿的眾人都沒怎么在意。

  過了一陣,隨著音樂漸停,響亮的鼓掌聲便響起,遠(yuǎn)超之前吟游詩人的熱烈掌聲讓小姑娘們興奮的聚在一起,手拉手朝著宴會主座鞠躬感謝。

  包括基爾在內(nèi)的宴會主座上,大家都鼓掌很用力,顯然都是賣‘干扁的奧利爾’先生一個面子。哪怕是對這些并不怎么感興趣的奧托斯菲滕先生,都盡量用力鼓了鼓掌,對獻(xiàn)上如春天般鮮艷熱烈舞蹈的舞者們,表示鼓勵。

  有趣的是,舞蹈一結(jié)束,這些年輕的舞者們并未離場,而是各自走下臺,跟臺下的男女親友們坐在一起,小聲的興奮的,說起了話。

  ‘干扁的奧利爾’先生的小女兒也帶著一陣香風(fēng)小跑了過來,她繞行宴會座位的時候,還被斯科特先生趁機在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姑娘哀鳴一聲,隨后用花束狠狠地擲向了她的斯科特叔叔。

  斯科特則用臉接花束,并故作好笑的深吸一口花束,搖頭晃腦:“啊,小可妮娜真是香極了,我看剛才吟游詩人都在注視著你呢?!?p>  被這么一說,撲到父親背后的可妮娜扎著大眼睛,興奮的問道:“是真的么?菲利西斯先生真的有在注視我嗎?”

  ‘干扁的奧利爾’先生氣哼哼的說道:“哪里有?我記得他跟坐在他左右的兩位女士打得火熱呢,根本沒空看你?!?p>  “哼~!”

  這是小姑娘氣呼呼的嬌哼。

  “不過父親我有好好看可妮娜的舞蹈,跟上一次比起來進步很大哦!回去好好獎勵你!”

  ‘干扁的奧利爾’先生一臉寵溺,小姑娘自然打蛇隨棍上,嬌聲嚷嚷著要一頂能發(fā)出迷人亮光的女士魔力頭冠。

  面對這個要求,‘干扁的奧利爾’先生一臉尷尬,討?zhàn)埖淖屝∨畠簱Q一個,這個他真的辦不到。

  不是沒買下魔力頭冠的錢,而是他沒有這個資格和門路。

  魔法師很少會與商人有直接聯(lián)系,不是魔法師不知道商人手里有著更為廣闊的各種資源,單純就是瞧不上商人階層而已。他們更多的會經(jīng)過貴族議會這個穩(wěn)妥長久的渠道,與各地貴族們建立彼此可以信賴的交易。

  畢竟,魔法師們壽命悠長,不出意外的話,哪怕是并非魔法師的魔法學(xué)徒們,想想辦法,都能活一百多歲。

  像是因為要在商路上風(fēng)餐露宿進行貿(mào)易的商人,他們大多四五十歲就頗顯老態(tài),很多人活不到七十歲就去世了。

  而商人的社會中,財富的力量不停地此起彼伏,隨漲隨落,魔法師很難長時間穩(wěn)定的與某個商人或者商會建立友情與交易信任。

  -

  好在‘干扁的奧利爾’先生巧妙的用給小女兒介紹基爾騎士一事,岔開了這個話題。

  “這位就是喬-基爾騎士了,他的年紀(jì)看起來跟你差不多,所以平時練習(xí)舞蹈一定要多用心,這樣才能盡早的有所成就?!?p>  基爾嘿嘿笑著,沒想到他也有一天成為別人家的孩子。

  小姑娘倒是對五大三粗的基爾不怎么感興趣,畢竟基爾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掌,簡直頂她兩個手大了。更不要說結(jié)實的胳膊和脖頸,哪一個都比她的腰肢還要粗。

  看起來有點嚇人。

  基爾也沒有舔著臉湊過去,而是低聲詢問旁邊的斯科特先生,接下來的樂隊演奏音樂,有什么說法。

  “哦,這個,在樂隊演奏的時候,我們這里比較隨意,大家可以打開露臺的門,享受寧靜的夜色與春季的花海綻放。又或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朋友們吃吃喝喝,說話談笑。如果還有精力的話,也可以邀請看對眼的女士,一起在優(yōu)美的音樂中,來一場華美的舞蹈。哈哈,我想到時候我們的吟游詩人和小可妮娜一定是最受歡迎的男女了。你說對不對,小可妮娜?”

  被問到自己,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事情,趴在父親背后椅子靠背上的小姑娘臉龐紅了起來,嘻嘻的捂臉竊笑著。

  “哦,想到什么好事了?給大家說說嘛?!?p>  小姑娘羞澀的說道:“你們說,菲利西斯先生會不會邀請我跳舞?嗚嗚——!我要不要答應(yīng)?答應(yīng)的太快是不是不太好?顯得有些不夠矜持?”

  ‘干扁的奧利爾’先生沒好氣的說道:“可妮娜,你今晚的活動結(jié)束了,跟著侍女下樓,坐你的軟轎回家去!我們的吟游詩人先生,他想必會在這里忙活一整晚,如果他真的應(yīng)付得過來的話?!?p>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都直接翻了個白眼,大家都聽明白了這位父親的意思,顯然是嫌棄女兒與不負(fù)責(zé)任的吟游詩人進行交往認(rèn)識。

  如果換成一個貴族繼承人,想必這位中年成功商人的態(tài)度,就會大不一樣了吧?

袁榛的魚呀

求推薦票、月票、打賞支持,謝謝大家。呼,這章可寫的真不容易啊,前面一千多字足足寫了兩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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