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與血牙斯特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主要是說說下午的戰(zhàn)事細節(jié)。
血牙斯特因為早上受傷失血過多,導(dǎo)致下午的戰(zhàn)事只能在馬車中昏昏沉沉的緊張。
就他自己所說,當時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怪物尖叫與士兵們的怒吼時,他只能縮在箱子中,緊緊握著防身的匕首。也不知道那匕首最終到底是用來對付可能會殺進來的鷹身人怪的,還是他用來自裁用的。
“那感覺不好受,說真的,我寧愿戰(zhàn)死在外面,或者與你們的士兵們在一起戰(zhàn)斗,也不想躺在箱子中什么都做不了。生死由外,不握于吾手?!?p> 最后,他還拽了一句古語。
當然是異世界的話。
基爾點點頭,他有經(jīng)驗,那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的確不好受,尤其這個時間段還不短時,那估計更是難熬,遠比敵人真刀真槍給你一下來的更摧殘人心。
“說說我這邊吧,下午時的戰(zhàn)斗,我可是立了大功哦!”
基爾轉(zhuǎn)起一張得意的臉,接著揚揚得意的說起了下午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
不僅血牙斯特都聽的感覺不可思議,就連周圍吃飯的其他人與經(jīng)營攤子的本地村民,都放慢了手上的工作,留了幾分心思去聽基爾的‘吹噓’。
一掃周圍人的表情,基爾就知道他們中許多人估計是當他在吹牛,怎么可能?他是那種人嗎?明明十分的事情,他因為民族性格的原因,故意謙虛的只說了七八分,結(jié)果這些人也是一臉不信的樣子。
“哼,都不信是吧?去找我們肯德爾人打聽打聽,看看我說的有哪句是假話!”
基爾一臉不高興,撇著嘴,唏哩呼嚕的抓起一塊羊肉,沾上本地的一種綠色植物醬料,夸嚓夸嚓的就往嘴里塞。
結(jié)果旁邊有一個跟他們一起一路來的本地商隊中的伙計露出了嘲笑:“怕打聽不了嘍,你們知道嗎?鷹身人怪最厲害的就是它們那能使人耳朵被震聾的鳴叫,被人稱作人生最后能聽到的死亡鳴叫。呵,下午你們跟怪物血拼一場,雖然打贏了,殺死了怪物,但士兵們的耳朵估計全都聽不到了對吧?”
旁邊有一個本地村民用看似小聲,實際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可不是,我剛才給軍隊送今夜照明燃料時,就看到許多士兵都是一臉苦惱的用手勢在相互比劃呢!哈哈哈哈?!?p> 基爾瞪了那人一眼,崩裂的殺氣一下子讓那人的低聲嘲笑鎖在了喉嚨中,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突然意識到這個看著年輕的戰(zhàn)士,能有這份讓人心中一顫的殺氣,估計真的殺了不少人。
血牙斯特嘴角帶笑的趁機開口問道:“基爾,我很好奇,你這么年輕,手里面有幾條人命?能說說看嗎?”
他估計基爾看著年輕,但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不少,是個好手,估計殺了不少人。此刻由他問出來,正好殺殺這幫人的氣焰。
讓這些人說話謹慎些,不要招惹一些真正不能招惹的人。
當然,他也有些好奇,他自己就已經(jīng)是商路上的老商隊護衛(wèi)了,手里面也算是有幾條人命,都是跟草原上兇殘的馬匪與聚居地中打算吞下他雇主的黑幫份子戰(zhàn)斗得來的。
但看剛才基爾只是一瞪眼,那稟烈殺氣就遠超他自己。
到底基爾這么年輕,殺了多少人呢?
基爾也從同伴的話里聽出了對方的用意,因此冷笑一聲,扳著指頭粗糙的算了算,隨后說道:“沒細算,但肯定在一百多人往上了?!?p> 這話一說,周圍連竊竊私語都沒有了。
畢竟整個卡姆西村也沒有上千號人口,這個年輕的小戰(zhàn)士就殺了上百人。
此刻,不說其他吃飯的人,就連跟基爾一個桌子的血牙斯特都覺得屁股下的木椅有些硬了,坐著不太舒服。
基爾聳聳肩,解釋起來:“多是山里的盜匪,還有勾結(jié)外人造反的村民。第一次殺人,還是在去年的時候,幾個盜匪要劫掠我這個單獨出行的人,結(jié)果手軟腳軟的幾下被我殺了。后來在我們哪兒又跟盜匪好像是專門干上了一樣,與他們糾纏了很久,殺了好幾十名盜匪?!?p> 基爾看看血牙斯特:“你別這樣看我,不可能是單獨一人對付他們,怎么可能?當時是正好碰上了騎士大人帶隊伍每年進山清繳盜匪團伙。哈哈,我跟其中一個盜匪團伙有點冤仇。”
說道冤仇這個詞的時候,基爾咬牙切齒,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些倒在旅館大廳中的無辜民眾們。都是被他辛辛苦苦從盜匪老巢中解救出來的可憐人,結(jié)果一朝逃得生路,本來有美好的新生活在等著他們,卻被膽大包天的盜匪在城鎮(zhèn)中當場襲擊。
氣的他之后直接當天反殺回去,這才將心頭火氣燒掉了一些。
“之后就正好與軍隊合作,在軍隊的幫助下將那個盜匪團伙給一起剿滅。哼,全部剿滅?!?p> 在全部的時候,基爾有些意味難言,畢竟當時克勞騎士堵住了山洞,將最后抵抗的盜匪和他們往年劫掠的人口全都悶死燒死在了山洞中。
最后抬出來的都是一具具干枯焦黑的消瘦尸體了。
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只能說是當時那件事中的黑暗過往,就是不知道克勞騎士是怎么看待那件事的,基爾成為克勞騎士的侍從,從他那里學(xué)習騎士之路后,也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
“后來前一段日子里,還幫著一處地方的騎士貴族領(lǐng)主,協(xié)助對方家族剿滅了一處與外來商會勾結(jié)失去統(tǒng)治管理的村子?!?p> 血牙斯特聽到這里挑起了眉毛,眼睛都瞪大了:“不會將整個村子?”
擺了擺手,基爾表情夸張的說道:“怎么可能?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夸張。只是那個外來商會勢力很大,手下打手混子頗多,就連當?shù)卮迕穸家驗榭梢悦馊ソo領(lǐng)主的稅金,而倒向了那個商會,讓那個商會在村子里當做基地?!?p> “哪怕當時趁夜突擊剿滅外來商會,在攻打村子時還是遇到了對方激烈的抵抗,不僅是商會的人手,被收買扇動起來的村民也拿起了武器進行戰(zhàn)斗。”
基爾聳聳肩:“當時我?guī)е徊糠质勘?,一同殺死了?shù)十名武裝村民,還有之后大量的商會打手們,甚至還有請來的幾個高手?!?p> 說到這里基爾就樂了起來,說起了他跟一個厲害弓手與一個使大劍的傭兵的戰(zhàn)斗,那可是真正生死一線之間啊,戰(zhàn)斗勝利讓他頗為得意,遠比打敗手拿農(nóng)具砍刀等武器的‘武裝’村民要讓他更滿足。
“最后嘛?!被鶢柡攘丝诰扑?,臉色有些苦澀:“我還處死了不少投降的敵人。”
“真是羞恥!”
有人低聲咒罵一句,基爾聽到了,但沒說什么,他也覺得羞恥,但當晚那是克勞騎士給他的一個考驗,能不能成為騎士的考驗。
就如今他獲得的相比,當時的舉動對他來說,也不能說是錯的。
只是偶爾會在睡夢中想起此事,讓基爾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對方都投降了,當時他也是狠下心才動的手?;蛟S也有激烈的戰(zhàn)斗導(dǎo)致他對生死過于冷漠的影響。
基爾此時還不知道,當時枯葉村的事情,其實不只是克勞騎士對他的考驗,更是肯德爾男爵對他的一個考驗。
說來有些無情,肯德爾男爵雖然不反對克勞騎士培養(yǎng)年輕人基爾,但他也得經(jīng)過考驗確定基爾不會在得到騎士的訓(xùn)練變?yōu)轵T士階戰(zhàn)士后,反過來對付他。
一個心腸冷硬的戰(zhàn)士才會讓他更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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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那場飯,基爾邊吃邊說,他還說了前一段日子在草鼠鎮(zhèn)上的有趣經(jīng)歷。
關(guān)于盜賊公會的故事讓在座吃喝的一些經(jīng)商之人頗為不自在,都不由自主的看好了自己的錢袋,好像說起盜賊公會的名字,盜賊公會的盜賊與扒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錢財悄悄帶走一樣。
不過說起基爾跟著當?shù)仳T士貴族剿滅了黑幫勢力時,這些與經(jīng)商有關(guān)的人還是禮節(jié)性的鼓掌對基爾意思一下。
只要是經(jīng)商的人,哪怕是商隊護衛(wèi),每個人都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對那些盤踞在一地,東吃西吃,掐媚上頭欺壓下頭,吃完外地人再吃本地人的黑幫勢力深惡痛絕。
血牙斯特仔細的將小塊羊肉在嘴里嚼碎吞咽了下去,他有些虛弱,不得不這樣:“看來,基爾你雖然年輕,但人生經(jīng)歷還是很豐富的?!?p> 基爾聳聳肩,他倒是對這點看的清楚:“我不是人生經(jīng)歷豐富,而是我的背后有人支持著,所以碰上一般人縮頭的時候,我能站出來拔劍迎上去?!?p> “說得對呀,我跟著大大小小的商隊不少,見過太多的事情都是退縮結(jié)束的。真正能站出來對著干的人,還是少數(shù)?!?p> 旁邊一個本地行商護衛(wèi)認識血牙斯特,這時候插話說道:“可不是少數(shù)啊,哼,叫我看那是根本就沒有。都是只顧縮頭的烏龜,面對本地勢力騷擾,統(tǒng)統(tǒng)都是撒錢了事,被人打了也只是主動道歉,我呸,我的臉傷到了那些打手的拳頭~都是我們的錯!哈哈,好笑不好笑?!?p> 基爾笑了出來,經(jīng)營攤子的本地村民也笑了出來,周圍吃喝的商隊的人卻都笑不出來,血牙斯特也是一樣。
在外面跑商的,除了那些人手充足的大商會,剩下的人哪個不是跑商的時候伏低做小,低聲下氣,就為了抓取機會賺那三瓜倆棗,銅板銀板吶?
看著風光,不說別的,在知道用飼養(yǎng)的綿羊供給鷹身人怪來換取通過怪風草原之前,到底有多少商人死在了這條理論上最短距離的商路的開拓上,沒人數(shù)過,也沒人能數(shù)得清楚。
不過是默默無聞的變成一坨滋養(yǎng)青草的怪物糞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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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后,基爾先將血牙斯特攙扶到自己的營帳那里,既然血牙斯特要說跟著基爾混了,基爾也不客氣,雖然對方年紀比他大將近二十歲,但兩人的地位顯然他高,不僅是實力上,還有財富上。
基爾在中央通道中買了一套行商在外宿營的單人帳篷和相關(guān)工具,抱著東西返回了克勞騎士住的地方。回去的路上,他還看到幾位教士,包括之前昏迷的羅薩里教士,他們都趁夜忙活著給聽不見的士兵們治愈耳朵的損傷。
身上的神力不夠了,他們就直接就地祈禱回復(fù)神力,而且?guī)讉€教士因為信仰不同,也有獨特的神力回復(fù)方法。
兩位農(nóng)神教士最方便,他們征求肯德爾男爵同意后,找來上百人的農(nóng)神信徒,都是農(nóng)家年輕人,從生下來就因為家庭而泛信農(nóng)神,今日經(jīng)過了神術(shù)的影響,此刻組織起來,在農(nóng)神教士的引導(dǎo)下,朝著農(nóng)神進行祈禱,能夠飛快的用祈禱的信仰來補充他們使用的神力。
基爾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并不了解信仰與祈禱,和神明的神力,教士身上的神力之間的關(guān)系。這一點他很疑惑,畢竟他自己的身體中還有著一大股農(nóng)神的神力,可以支持他進行戰(zhàn)斗、行走、挖掘、搬運等等。他算農(nóng)神的教士嗎?
明顯不是,而且也不會任何神術(shù)。但農(nóng)神的神力依舊在協(xié)助他戰(zhàn)斗,給他提供遠超普通人的精力。并且他并不信仰農(nóng)神,只是對這個照顧農(nóng)業(yè)人口的神明有些好感,但并未跟教士那樣,聲稱自己能與神明交流,哪怕一年到頭普通的教士也難以直接得到神明的直接溝通。
而財富之神教會教士——羅薩里教士回復(fù)神力的方式就有趣多了,基爾甚至聽人說的時候也頗為羨慕。
羅薩里教士找來了男爵的一箱侍從們剛整理好的錢幣箱子,直接一頭扎進去,用那些沉重美妙的小東西捧起來往箱子中的上半身傾倒。
簡直跟用錢幣洗頭一個樣子,基爾是這么想的,但他不敢說出來,怕羅薩里教士生氣。通過白天時三個教會教士的輪番活躍,按照他們在戰(zhàn)斗中的表現(xiàn),周圍人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是大變樣。
本來所有人對他們都非常恭敬,但此刻財富之神的羅薩里教士最受到男爵與所有人的尊敬。
大家都看的出來,三位教士施展的神術(shù),雖然太陽神教會的老教士最先施展的神術(shù)是之后一切取勝的前提,但畢竟給怪物致盲沒有直觀的沖擊性。
并且最先出手也吃了虧,大家總是對最新最近的事情記憶最為深刻。
所以此戰(zhàn)過后,人們雖然還是尊敬這位老教士,但遠不及對另外兩位教士的敬畏。大家都不是瞎子,羅薩里教士的擬態(tài)戰(zhàn)士神術(shù)在之后的戰(zhàn)斗中發(fā)揮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不然他們數(shù)百人的軍隊,沒有人能飛上天,將能飛行的鷹身人怪徹底打敗。
太陽神教會的那位老教士回復(fù)神力就不太方便,畢竟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太陽下了山。但基爾注意到,那位老人只是跪坐在地上,不時的改換方向朝著天空的一個方向祈禱,就能獲得比另外兩人更多的神力回復(fù),因此能夠治療更多的聽力受損的士兵。
這一點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基爾看夠了后,就返回克勞騎士的營帳附近,不得不說,這個卡姆西村的地下建筑內(nèi)空間還是很大的,雖然狹窄了一些,但高度卻夠他們這些外來人將營帳給豎立起來。
將給血牙斯特的住宿家伙支起來,他還想過來幫忙,但基爾看這個受傷虛弱的家伙,還是讓他在一旁坐著,等到單人帳篷建好了,基爾便接著將這位新的手下介紹給了克勞騎士的兩名親衛(wèi)。
“這下好了,你有了手下,我倆之后就不用再幫著你收拾營帳馬車了吧?”
有親衛(wèi)打趣著說道。
“那可不,之前多謝你們幫助了,要不是你們幫助,我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被鶢柛兄x兩句,從錢袋中掏出一小把銅幣,遞過去。
不過兩位沒收:“免了,讓大人看到了還得說我們?;鶢柲闶谴笕说氖虖模疫€是學(xué)徒,學(xué)習大人的本領(lǐng),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而且你和大人今天配合作戰(zhàn),實在是太厲害了!”
“果然師徒配合在一起戰(zhàn)斗,要更厲害一些啊?!?p> “說的是呢?!?p> “安靜!”
騎士的營帳中傳來克勞騎士的呵斥聲,幾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都下去休息,白天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你們現(xiàn)在還有精力閑聊?要不要出去在外面給馬車放放哨?反正你們精力十足?”
這可免了,基爾看著兩位親衛(wèi)聳聳肩,躡手躡腳的想要溜走,但穿著一身鐵甲怎么可能不發(fā)出聲音。
穿了一輩子盔甲的克勞騎士一聽聲音就知道基爾想要溜走,于是將基爾喚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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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騎士沒穿盔甲,本來應(yīng)該是他去外面放哨的,他負責晚上,魯米騎士負責白天。但白天的戰(zhàn)斗讓兩位騎士明白,晚上反倒是在村子里安全許多,這些村子能在怪物遍地的怪風草原生存下來,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所以這個輪換放哨的事情就作罷了,晚上兩位騎士還是好好的在村子里休息休息。
以應(yīng)對白天時可能會發(fā)生的激烈戰(zhàn)斗。
騎士讓基爾坐下,隨后便伸出手掌,讓基爾也伸出手掌相碰。
“別傻傻的把手伸出來,這是在測試你的生命能量訓(xùn)練!用最快的速度聚集起你的生命能量,讓我看看。做好準備跟我的手掌對上?!?p> 基爾趕緊卸下鋼甲手套,閉上眼睛緊握拳頭,這次無需騎士給予的訓(xùn)練木偶的協(xié)助,直接將身體中的生命能量聚集起來。
拳頭張開,看似一只肉掌,但皮膚之下卻是滿滿的生命能量在支持。
克勞騎士滿意的點點頭,他剛才一直在用另一只手輕點椅子,計算基爾消耗的時間。結(jié)果讓他滿意。
“很好,對掌上來,讓我看看你的生命能量如何。”
基爾深吸一口氣,伸直手臂與騎士的手掌相碰。
嗡——
不過數(shù)秒,基爾撇撇嘴,又放下了手臂,有些無語。
克勞騎士也樂了:“看著聚集速度還不錯,但怎么就一觸即潰了。打個比方,就連哥布林的軍隊都比你的生命能量還要團結(jié)凝聚,不容易潰敗啊?!?p> 基爾撓撓頭。
“還是得再多吃怪物肉。讓你的生命能量繼續(xù)補充,你的生命能量才是剛開發(fā),正是飛速增長的時候。多吃怪物肉,正好,這東西咱們今天手里弄來了很多。除了之后肯定會售賣出去換錢的一部分,剩下的,估計夠你吃到生命能量到達身體充盈的時候?!?p> 一說這個,基爾就鼓起了嘴巴,他實在不想吃味道怪,樣子也怪的怪物肉,之前的水鬼肉已經(jīng)讓他對這東西失去了所有興趣。
但看克勞騎士的樣子,吃這東西還便宜了基爾似的。
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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