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抬腿踢開狹窄的門扉,門后的通道狹窄異常,穿著盔甲的他還要側著才能在通道中正常走動?;鶢柋緛硐胫鴱姆孔拥氐紫碌臋C關室開始,將整個屋子肅清干凈,頑強抵抗的幫派打手就直接殺了,容易拿下的則制服捆綁起來。
但他沒有想到,從這個后門房子的地下開始,伊思刀頭幫在他們的老巢地下,挖掘了很大的地下結構。
狹窄的通道幾步走到盡頭,是一個拐彎,而在這個拐彎處正對著一個掛著鐵環(huán)的厚實木門。
基爾原以為這個門還得找鑰匙什么的才能打開,結果他伸手一推,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厚實的木門并未上鎖或者關上。
隨著他將門推開,基爾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但結果里面并未有人。他舉起左手的油燈仔細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是一個裝備庫,墻邊靠著一排木桿,打開的木箱子里裝著不少鐵制槍頭,而大木桌上則放著一把把砍刀與匕首,甚至正對著門的地方,還有一個木制假人,上面套著一套細致甲片組成的黑色皮甲。
基爾被這個裝備吸引住了,好奇的走了過去。
過去之后用油燈一照才發(fā)現(xiàn),這個看著精致的皮甲原來是個半成品,一個小木箱子放在一邊,里面裝了許多已經(jīng)制作好的未知動物鱗片鎧甲片。
基爾拿起一個觀察,一上手,他就感覺出了這個由不知道什么動物身上鱗片制作的鎧甲甲片非常輕,放在手里掰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不是非常硬,但整體富有彈性和韌性,防護效果估計不差。
起了心思,基爾直接將身后的背包脫下,檢查一下里面的東西,將水壺和一盒子食物取出,然后將這些小甲片全部裝入背包中,同時他將假人上的未制作好的鱗片甲解開,輕巧的團成一團,也跟著塞進背包中。
本身就不大的背包塞的滿滿當當,背在身后看起來有些怪異,但基爾卻覺得這趟還算是有些收獲。
隨后他離開這里,為了防止里面的武器被其他人獲得,基爾將厚實的木門關上后,專門將一個匕首插在門縫上,然后用手里的長劍側面狠敲匕首握柄,將整個匕首牢牢的卡在木門的門縫中。
他推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不好推開這扇門,隨后滿意的點點頭,繼續(xù)從轉彎的狹窄通道前進。
本來基爾的空間感還算可以,在難辨方向的森林里他都不容易迷路,但此時在這個盜賊控制的幫派老巢地下,他卻很快在狹窄難辨的通道中失去了方向。
并不是道路有多復雜,只是基爾是從陷阱連接的通道破開墻壁進入機關室里的,本身就不知道方向,再經(jīng)過這里的通道七拐八拐的,很快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往哪里走了。
失去了方向,基爾也就不管,直接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他沿著左拐右拐的狹窄通道一路路過了地下的休息室,里面全是雙層的木床,看起來能睡至少二十個人;他還路過了一個地下的酒館,不過里面只有兩個并不會戰(zhàn)斗的人員,基爾沖上去打倒他們,將人捆起來后才知道這兩人是幫派內部打手們休息喝酒的酒館酒保。
其他人都緊急出去戰(zhàn)斗了,他們兩個就只好留在這里等候。
將兩人打暈,基爾看到那些一小桶一小桶的酒水舔了舔嘴唇,最后還是忍不出口渴,隨便找了個干凈的酒杯接了杯麥酒大口喝了起來。
幾口喝完后,基爾忍住了再喝幾杯的想法,走出這個地下的酒館,繼續(xù)沿著通道前進。
隨后又在一個轉彎的拐角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下室內的小型訓練場,真是夸張,數(shù)百平米的訓練場內異常復雜,一側豎立著好幾個仿造的居民窗臺,跟常見的窗戶一模一樣的樣式與結構。
基爾只掃了一眼就猜出這東西是用來訓練新盜賊從居民外面經(jīng)過窗戶進入室內的訓練手段。
除此之外,另一側竟然還有一個仿造的有錢人家室內的客廳環(huán)境。基爾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還沒猜出這是用來干什么的,直到他好奇的將一個假墻上的畫作掀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畫作后面是一個鑲嵌在假墻上的儲藏箱。儲藏箱上還上著鎖子,并不好打開的樣子。
基爾覺得有趣,又掀開地上看起來豪華的地毯。
果不其然,地毯下的虛假地板也有機關,掀開后也是一個帶鎖的儲藏箱。
“有趣,這地方竟然是訓練偷竊的一個場所?真是厲害??!”基爾不得不驚嘆,誰能想到,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幫派老巢地下,竟然還有這地方。
除此之外,附近還有練習爬墻的障礙木墻,有練習投擲武器的投擲標靶,整體上這個地下小訓練場麻雀雖小,竟然五臟俱全。
基爾一看就知道,大致上一個新手盜賊的訓練,都可以在這里完成。
“真厲害啊?!被鶢栯m然急著拿下這個地下老巢,但面對這里的全部設施,不得不出聲驚嘆。畢竟前一世這種秘密基地東西,也不過是孩子們在電視節(jié)目或者游戲中才能看到的。親身見到,基爾覺得格外有趣。
但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聲音,卻讓基爾嚇了一大跳。
“是很厲害。我花了不少心思在這個地方。我和我的徒弟們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這里訓練,這里生活?!标幇抵校浔穆曇繇懫?。
聲音多少帶點憤怒:“可是如今,這些心血都將要被毀掉了。因為什么?”
基爾將手里照明的油燈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從身后卸下盾牌,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他試探著回答道:“因為你們冒犯到了本地的騎士領主?”
那道聲音在訓練場四周幾處光照不到的地方活動,忽上忽下:“我做事很小心的?!?p> 忽左忽右:“從沒暴露在那個蠢熊的眼中或者耳中。”
飄忽不定:“他是怎么知道關于我的這一切?又如何下定這樣的決心?”
聲音疑惑起來:“這次他的士兵也肯定損失不少人,雙方相安無事不好么?”
基爾的頭盔面甲一直隨著聲音的移動而轉動,但有限的光照和周圍復雜的環(huán)境讓他根本就看不到說話之人。
基爾沒有想回答對方問題的想法,畢竟說起來,一切的事情還是從自己這邊引動起來的。他怕說出來,會引起對方瘋狂的攻擊。只從對方說話的內容來看,基爾已經(jīng)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伊思刀頭幫的首領,盜賊伊思。
對方身手如何,基爾沒有底,但他猜出了之前外面遮蔽視線的漆黑煙霧肯定是這人搞出來的。對手手段未知,基爾不想跟對方在這個地方死拼戰(zhàn)斗。
環(huán)境對他太不利了,眾多的阻礙和對方躲藏的能力實在是危險。
前面那句話問完之后,場上兩人都沉默了一陣。
盜賊伊思等候基爾回答些什么,但基爾并沒有再接話的打算。
片刻,一陣悠長的吸氣聲從基爾身后響起,基爾立即轉身,在他視線中,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高大身影正坐在仿制有錢人家客廳的鋪毛皮豪華木椅上。
借著有限的照明,基爾瞇了一下眼睛。
那個盜賊的右臂消失不見了,破碎的皮衣衣袖斷口顯示,這人的右臂顯然是被武器給砍斷掉的。
但被人砍了一個胳膊,這個不知道年歲的盜賊臉色仍然冷漠,不,還是有所不同,對方的嘴唇緊緊的貼合抿著,顯示這人的心情并不是如他的臉色那樣冷漠平靜。
看著謹慎著,像是隨時揮劍砍殺的基爾,這個盜賊頭子指了指他對面的一個金絲木椅,示意基爾坐下。
“年輕人,我很好奇,你和你的人,是為何會參與進今日這場本應不會發(fā)生的殺戮呢?”
盜賊伸手示意完后,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枚金幣,放在手里把玩。
有趣的是,明明不見對方手指動作,但金幣卻一跳一跳的在盜賊僅剩的一只手的指尖蹦跳,既活潑,又顯示了高超的技術。
基爾沉默了一下,稍微靠近對方后,將對方手指的木椅向后拉了幾米,隨后小心的坐了上去。
劍盾并未離手,基爾就這么別扭的坐在好像很昂貴的金絲木椅上,小心的不與對方對視的觀察著對面的盜賊。
他猶豫了一下,氣氛到這兒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那么,您這兩天是否知道一支來自北方的軍隊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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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基爾推動地下的機關之時。
幫派老巢的院子中,完全阻礙視線的黑煙緩慢向上翻滾著,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吞沒進它的肚腹之中,給人類制造著阻礙與麻煩。
可就像那句老話,光明不是普照所有人,黑暗也是一樣。
看似所有黑煙中的人類都視力受到影響,但早有準備之人,黑暗如同白晝。
安維納騎士站在院中,粗重的呼吸再也壓抑不住,并非其他,單純是他已經(jīng)被此時與他戰(zhàn)斗的盜賊氣著了。
就在剛才,那個毫無榮譽的盜賊竟然將受制的士兵朝他扔來,騎士戰(zhàn)斗中一時不查,竟然一斧子將士兵劈成兩截。
此時不過一會兒,那個家伙又來這招!
呼,一個身影破開空氣,重重的朝著安維納騎士砸來。
這一回,騎士不敢一斧子將被扔過來的手下士兵給劈死,他扔掉左手的斧子,張開蒲扇大的左手,聽著刮過的聲音,左手直接接住了被扔來的士兵。
可剛一接住人,騎士就覺得不對勁,因為少了一樣東西。
騎士鋼制手套與手下士兵身上穿的皮衣碰撞的響聲。
這個響聲沒有發(fā)出,明明他張開了左手接到了人,可在無法視物的此時,沒有響動聲傳出,他就好像是接住了一道幻影一般。
問題是,手里的重量明明是一個人的重量?。?p> 就在騎士于這一瞬間心中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左手上一輕,隨后左臂上被人用手一撐一股殺意襲向了安維納騎士的脖頸。
騎士還未意識到什么,但他多年與怪物搏殺培養(yǎng)出來的這具身體卻提前反應了過來。
對方一手撐在他的左臂,因此騎士直接高高的揚起左臂,讓整個人攀在他手臂上的敵人整體身位提了起來。
原本勢在必得刺在脖頸鋼制護頸上的攻擊,因為身位提升,卻是打著擦痕在騎士的頭盔上劃了一下。
騎士頭發(fā)嘭的一下從發(fā)根炸了起來,因為一股陰寒刺骨的感覺就從頭盔外面劃過,好在頭盔阻擋了頭發(fā)的膨脹,不然騎士此時的形象會相當不好。
“該死的東西!”
咒罵出口,安維納騎士右手的巨斧立即朝左肩上方掃去,但頭頂感到被壓了一下,隨后巨斧打空。
騎士左手張開向下一招,落在地上的巨斧立即凌空飛起投歸騎士左手的掌控,緊跟著右手的巨斧便朝頭頂掃去。
但神奇的是,像是對方能在此時看到一樣,騎士頭頂力道壓力一松,盜賊輕巧的原地一躍,竟然跳到了安維納騎士的右臂上。
掛過頭頂?shù)母^又一次打空,兩方此刻貼身纏斗幾招,卻誰都無法奈何誰。
盜賊挨不起騎士的任意一斧子,但他靈巧的動作和無視周圍阻礙視線的黑煙能力,卻讓什么都看不到的安維納騎士抓瞎。
明明對方就在身邊身上亂竄,但幾招下去竟然完全奈何不了對方,就像是他的動作完全被看穿了一樣。
“是么。”騎士一邊甩動右手,一邊開口說道:“看來你能看到周圍!”
盜賊一邊手腳并用在高大肥壯又穿著鋼鐵鎧甲的騎士身上靈巧移動,一邊多次試圖使用手里的亡靈骨匕向騎士發(fā)起攻擊。
可每當這時候,對方都會像是提前一步預知到他的動作一樣,后發(fā)先至的讓他的攻擊落空。
“呲,危機感知?”陰冷的聲音從盜賊面罩下傳出。
聲音近在咫尺,安維納騎士將雙手巨斧貼身舞動起來,但總是能被對方找到破綻,根本碰都碰不著對方身上一根毛。
“昂,陰險的家伙,就是如此,來正面跟我應戰(zhàn)!”安維納騎士大吼出聲。
陰冷的聲音竟然從襠下傳來:“嘿嘿,你自斷雙臂我就正面應戰(zhàn)。如何?”
安維納騎士感到一陣被羞辱的感覺,多少年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挑釁,聽到對方就在襠下,騎士直接一屁股向下坐去,鋼鐵的護襠不比其他地方薄弱,沉重的身軀更是遠比重錘還要致命。
但盜賊卻直接手腳并用從騎士身后閃出,竟然腳踩騎士的鋼鐵腰帶,順著對方的后背就向上爬去,左手的手指抓住后頸部的鋼鐵護頸,右手握著侵蝕靈魂一般的亡靈骨匕,重重的戳向騎士的后腦。
轟!
騎士先一步重重坐到地上,地面一陣顫動,鋪設在內院中的小石子又一次被巨大的沖力擊飛,四散著朝周圍崩去。
盜賊也因為震動而晃動起來,手里的致命一擊也隨著身子左右搖擺著失去了準頭,重重的戳在了騎士的肩膀上。
厚實的肩甲與亡靈骨匕發(fā)生了直接的撞擊,但結果讓盜賊伊思感覺不可置信。
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威力過分的邪惡亡靈武器,直直的撞擊在厚實的鋼制肩甲上后,并未如他預料中那樣直接一貫而入,勢如破竹的捅刺進去。
鋼鐵意外的堅韌,哪怕是威力十足的邪惡武器,依舊只是稍微戳進去了一厘米深,伴隨著骨匕尖端的邪惡力量侵襲腐蝕,哪怕他捉住匕首握柄使勁向內發(fā)力刺去,前進的速度依舊很不讓他滿意。
安維納騎士也不是坐以待斃,讓身上襲擊的敵人隨意發(fā)揮,肩部的陰冷感不斷襲來,哪怕那邪惡的武器尖端還未攻破鋼鐵盔甲的防護,邪惡的力量已經(jīng)滲透進來朝他的身體發(fā)動了襲擊。
不過放在普通人身上致命的力量侵襲,對滿身都是充裕生命力量的騎士來說反倒不是什么麻煩。
安維納騎士一手握著巨斧朝身后揮舞而去,勢要逼退對方,另一手則撐在地上,輔助身體站起來。
在逼退那個毫無榮譽的盜賊之后,騎士的反擊隨即而來。
他蓄力一蹲,隨后在確認那個盜賊就扒在他盔甲上后,直接朝天上重重跳起。
別忘了,騎士們擁有著遠超普通人的跳躍力,哪怕安維納騎士本身身高肥壯,又穿著超重量的鋼鐵全身鎧甲。他的跳躍力依舊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呼——呼——呼
騎士原地朝空中直直跳起,高度足有十多米,遠超阻礙視線的黑色煙霧飄在空中的高度。
“哈哈哈,不出我的所料,去死吧你個垃圾!”
雙目剛一能再度視物,安維納騎士嘴里大笑著看到了用腳勾住他手臂的那個盜賊。
這一次,騎士手里巨斧的揮舞速度遠超剛才無法視物的時候。在黑煙中看不到自己身邊情況,騎士連自己也得小心自己的武器是否會傷到自己。所以每一斧都有極為短暫的猶豫與判斷,這一點點的速度差別完全讓盜賊給利用上了。
這才頻頻無法解決敵人。
而這次,安維納騎士在第一眼看到那個討厭的家伙時,就揮動手臂砍向對方。
“什么!”
盜賊伊思也是懵了一瞬間,他也是沒想到騎士這種實力的存在竟然能跳這么高,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他之前并非沒有見過騎士的比武,在南方一些國度,騎士的比武大會頗為盛行,但那些穿著鮮艷顯眼的年輕小子,手段繁多,但并沒有人能跳到這么高的地方。
尤其是對象還是一個數(shù)百斤重的家伙,更是穿著一身同樣數(shù)百斤的沉重盔甲,手持一個都有至少一百公斤重的巨斧武器的騎士。
雖然此時被騎士帶著他一起直直的向上跳出黑煙籠罩的范圍,讓他有些詫異,但詫異歸詫異,盜賊伊思動作卻沒停。
他勾住騎士手臂的一腳松開,另一腳則反向一踢對方手臂。無聲的一踢,凌空的盜賊便遠遠的橫向飄開。
安維納騎士一斧落空,但并未懊惱,因為接下來的攻擊才是致命的。
“受死吧!”
他大喊一聲,另一只手掄圓了將手里的巨斧朝盜賊脫手扔去。
巨斧剛一脫手飛出,就顯露出了威勢,自身帶著狂風卷向雙眼圓睜的盜賊。
而盜賊伊思面對正面狂卷襲來的致命巨斧,呼吸都停了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在面對認真起來的騎士時,千萬不能脫離黑煙范圍,但沒想到襲擊竟然這么快,這么致命。
在那一瞬間他心思電轉,靈活的腦子不知想了幾個辦法,但都在瞬間被自己否決,不知怎么的,他在這一刻竟然走馬觀花一般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家道中落、奮起后又被人打落塵埃、絕望中被盜賊公會給搭救、刻苦學藝卻從此失了自己的身份、默默的在暗處協(xié)助家里其他人的復起、滿足后接受公會安排來此開拓新的地盤、與看好收下的徒弟學生們一起建立存身的幫派。
還有剛才的戰(zhàn)斗。
鬼使神差的,面對襲來的旋轉巨斧,他左手握上了早已麻木冰冷的右手,挺起亡靈骨匕迎向了他可能最后的一幕。
砰!
骨匕尖端與巨斧旋轉氣浪接觸的一瞬間,他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因為手中的這個邪惡玩意兒竟然爆發(fā)出了他預想不到的威力。
這東西似乎也有靈性,也不想死。
因此小臂長的骨匕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了極強的邪惡力量。肉眼可辨的深藍與慘白的光芒從骨匕上爆散而出,形成了一股小小的能量渦旋,與沉重又帶著重重力道的騎士單手巨斧對拼在一起。
不過,終究巨斧是騎士趁手的武器,而亡靈骨匕并非盜賊伊思的所屬兵器,此時的力量爆發(fā),單純只是兵器自身的保護,即無意,又無識。
兩股力量攪動一瞬后,雙手持握骨匕的盜賊凌空被巨斧強行凌空推開。
巨斧呼呼呼的轉動著從盜賊身側卷過,離死亡只有一絲距離的盜賊出了一身冷汗。
他吐出半口氣,張開雙臂看向對面的騎士,面罩上露出一雙滿是嘲弄的眼神。
雖未開口,但意思顯露無疑。
——你奈何不了我——
不過過了跳躍最高點的安維納騎士雖然逐漸向下墜去,卻只是將伸出的手指朝他凌空扣動了兩下,著實奇怪。
危險毫無來由,當盜賊伊思發(fā)覺不對想要扭頭看向身后時,凌空飛行回轉回來的旋轉巨斧已經(jīng)從盜賊身上削了過去。
被邪惡力量侵蝕的手臂頗為麻木,這讓伊思覺得還好,因為就在這一瞬,巨斧從他的右肩卷過,輕巧的削斷了他的手臂后,直直的落在了張開手的安維納騎士手里。
“如何?哈哈?!?p> 這是重新落入漆黑煙氣的安維納騎士說的話。
袁榛的魚呀
沒有想到,原來家里的蚊子竟然是從水生植物的花盆中繁殖出來的,哎呀,那幾個花盆里的水都臭了,滿是蚊子的幼蟲在里面一縮一縮的扭來扭去,惡心死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家里進出門時,外面有蚊子順著電梯跑到樓上,飛進家里面。結果竟然是家里面自己培養(yǎng)繁殖出來的。 怪不得怎么打都打不完,而且家里的門窗都嚴嚴實實的好著呢。后來我直接將這幾個花盆里的水倒到馬桶中沖了,花盆也裝袋子里跑樓下扔到垃圾桶中。 呼,現(xiàn)在只要將屋子里的幾只想辦法打死就好了。終于是讓我松了一口氣,這兩天全身上下被咬了三十多個包,晚上睡都睡不著,嗡嗡嗡的跟轟炸機一樣。真是的。 最后,求推薦票,收藏本書加入書架,謝謝,最后再多來點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