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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

第五十一章,隨軍商隊殺人事件(四)

傭兵與冒險家 袁榛的魚呀 5296 2022-08-11 23:23:48

  他覺得這個酒館老板沒說實話。

  肯定有事情在瞞著他,但基爾指正不出來。

  “先去叫那位負(fù)責(zé)客房的侍者伙計。算了,我去找,你在這里哪里也不要走?!被鶢柦o贊比魯斯打了個眼神,對方會意,走了過來別住了走道回廊的路。

  “憑什么不讓我走?人又不是我傷害的,不管我的事情!帕維少爺,您看?”說不過基爾他們這些外來人,這個酒館老板立即求助向鎮(zhèn)子領(lǐng)主的親信。

  不過帕維并不想牽扯進(jìn)這些事情中,再說了,這酒館老板又不是他的人,他沒有保的必要。所以帕維只是輕松的笑著:“別緊張,只要不管你的事情,他們又不會做什么。放心,我就在這里?!?p>  基爾順著二樓回廊走到樓梯邊,幾下來到酒館三層。

  相比于酒館一樓寬敞大氣的樣子,二樓分隔整齊的客房,這居住著店鋪伙計的三樓就有些亂糟糟了。

  三樓中間是一個寬敞的餐桌,上面亂七八糟的放著一些沒吃完食物的木碗和木餐盤,一側(cè)有開窗的陽臺上種了不少的花朵,都種在一個長條的木盒子中,蜜蜂嗡嗡的在一個個開的正艷的花朵中飛來跳去,忙忙碌碌的。

  靠近樓梯的一側(cè)是個用木板隔開的小房間,門上上了鎖,也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的。而在餐桌一側(cè)則是一個個用布簾隔開的床鋪,幾個小伙子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三樓屋子盡頭則是另一個隔出來的房間,顯眼的門扉上標(biāo)著刀疤帕里的名字,估計那里就是酒館老板的屋子。

  基爾沒管那些,走到睡覺的店鋪伙計跟前,一個個的搖醒詢問。

  很快就找到那位昨晚負(fù)責(zé)客房服務(wù)的小伙子。

  “跟我下來一趟,有話問你?!被鶢柪司屯伦撸嘀_的小伙子睡眼惺忪,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你誰???下面要我干啥?我只負(fù)責(zé)晚上的活啊,干活別找我?!?p>  “是么,好事兒,好事兒?!?p>  基爾嘴上應(yīng)付著,扯著人就走下了樓梯。

  等下了樓,小伙子看到走道中滿是人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伯父,出什么事情?怎么這么多人都在這里?!?p>  刀疤帕里撇撇嘴:“早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都能睡著?真是跟豬一樣!笨蛋!昨晚這屋子的客人怎么回事?”

  他指著大開的客房門,名叫格爾里克的小伙子看到里面滿地的血后,大吃一驚:“怎么回事?打架了嗎?”

  年輕的城鎮(zhèn)衛(wèi)兵嬉笑了一句:“殺人了。昨晚的客人被人殺在了這里。昨晚你是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是不是你殺的人呢?畢竟看你也沒什么錢,正好,被殺商人的值錢東西都不見了?!?p>  小伙子嚇壞了:“怎么可能!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殺了人!伯父,他們冤枉我!你知道的,凌晨一般沒啥事后,我就回樓上睡覺去了,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p>  隨后他說了一句話:“再說了,當(dāng)時脂粉頭手下的姑娘也在屋子里,我給浴盆里倒熱水的時候那兩個人就在床上膩膩歪歪的,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p>  基爾跟兩個衛(wèi)兵對了一下眼神:“脂粉頭?他是誰?”

  小伙子緊張的看了一眼他的伯父,酒館老板刀疤帕里,而刀疤帕里一臉的嫌棄,但卻并未說什么。

  基爾臉色冷了下來,他給另外兩個衛(wèi)兵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他們兩個帶這個酒館伙計到旁邊空客房中問問話。

  當(dāng)健壯的衛(wèi)兵拉扯著這個小伙子往旁邊走去的時候,刀疤帕里站了出來:“松手!他是我的伙計,也是我的親戚,你們想干什么?”

  基爾擋在帕里身前,阻止他移動:“不干什么,就是問問話。另外,你知道脂粉頭是說的誰嗎?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人是怎么讓他的姑娘在酒館里跟被殺的商人西隆搭上關(guān)系的?”

  “我說了不關(guān)我的事,開門做生意的,誰都能來我的酒館,人家干什么我不管!”

  “那你是知道了?”基爾緊咬不放。

  “知道不知道又不關(guān)你的事!撒手!”刀疤帕里一甩手,但沒能刷脫基爾握住他的胳膊的手。

  基爾知道不給這個老家伙一點(diǎn)好看,這個嘴硬的家伙是不會吐出什么東西。但打狗也得看地面上的主人的意思,所以基爾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帕維先生:“我問他兩句話能行不?”

  帕維先生只是靠在木墻邊上微微笑著,態(tài)度很是曖昧:“只是問兩句話的話,這個面子我還是給的。”

  “帕維少爺!你不是喜歡喝我家的烈酒嗎?我這里還有許多,給你送過去!”刀疤帕里這時候還想攀關(guān)系。

  “哦,連敬稱都不用了嗎?原來我在你這里就是這個地位啊?”

  “不不不是,您?!彼€想說些什么,但基爾一推他的背后,直接將刀疤帕里推進(jìn)了死了人的客房中。

  砰!

  木門被基爾用腳左右一鉤關(guān)上。

  門外,帕維先生對一直站著不動,沒說話插嘴的男爵親衛(wèi)說道:“面子我是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不要多惹麻煩,早點(diǎn)解決這件事,我晚上家里還有活動呢?!?p>  盧比斯客氣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希望早點(diǎn)處理妥當(dāng)。感謝您的幫助?!?p>  “哎,我什么都畢竟沒做,談不上幫助。”帕維擺擺手:“這刀疤帕里聽說年輕時可是附近有名的騎馬好手,不是什么好人來著。也是干不動了后才憑借干壞事攢的錢開的酒館。雖說酒水是很烈很受歡迎,但他的這地方總是有些不干不凈的人出沒?!?p>  他哼了一聲:“哼,總歸是會出事情的。不,或者說,一直有出事情,只是那些人沒有足夠底氣來查查罷了?!?p>  旁邊的商人歐洛必先生卻嚇的不停用手帕擦拭頭上的冷汗,他也沒想到,昨晚跟同伴們喝酒的酒館竟然這么危險。

  他有些后悔,是否這些天跟在肯德爾男爵的軍隊后面有些太過大意了,往常的警惕心都沒有。

  “帕維先生,那你們?yōu)楹尾惶幚硪幌逻@個地方,難倒就任由他們胡來嗎?”商人小聲的朝著帕維抱怨道。

  沒想到帕維先生卻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這地方又不是我該管的,再說了,街道治安的錢也交不到我的手上。”

  他補(bǔ)了一句:“誰收了錢,卻不辦事,那是誰的問題,嘿嘿?!?p>  旁邊,書記官則猶豫著要去聽兩位衛(wèi)兵詢問酒館伙計的問話,還是聽基爾跟酒館老板對峙的事情。

  最后,他也不敢直接走進(jìn)旁邊的客房,只好趴在木門邊,將耳朵貼在木門上,聽聽基爾是在干什么。

  -

  基爾正在毆打刀疤帕里。

  雖說刀疤帕里年輕時也是一個騎馬在草原上馳騁過的好手,但畢竟年紀(jì)大了,這些年從馬匪那里收手后,經(jīng)營酒館已經(jīng)好久沒跟人動過手啦。

  哪怕他自己頗為肥壯,但基爾此時卻穿著整套硬牛皮制作的全覆式盔甲,哪怕沒帶上頭盔,也不是赤手空拳的刀疤帕里能應(yīng)付得來的。

  刀疤帕里知道自己腰間帶著防身的匕首,可對面的這個不講武德的年輕人腰間更是有一把來到?jīng)]有自然光的環(huán)境后才容易看到的發(fā)光長劍。

  他咽咽口水,只好用拳頭跟基爾打一場一點(diǎn)都不公平的拳頭比賽。

  基爾站著不動,任由對方揮拳打在他的胸口,身體晃也不晃。

  反倒是刀疤帕里的拳頭在碰撞中擦破了皮,鮮血直流。

  “該死!你這個小無賴!”刀疤帕里叫囂著,但基爾只是同樣還以拳頭,早已過了中年的刀疤帕里卻在挨了基爾的連續(xù)幾拳后縮倒在地上。

  基爾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這里是個正經(jīng)的酒館呢。虧我還挺期待你酒館中有些名氣的烈酒?!?p>  “是男人就拖了盔甲跟我到街道上一對一打一場!”

  見刀疤帕里還在嘴硬,基爾毫不留情的說道:“別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了,你已經(jīng)老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另外,別說你年輕時如何如何,也打不過我的?!?p>  說完,基爾伸手將刀疤帕里從地上拉起來:“一身傷疤看著唬人,自己割的?”

  “小畜生!敢侮辱我!”一拳頭揮來。

  但基爾只是伸手架住對方的重拳:“就這?算了吧。我們這些人不是來找麻煩的,恰恰相反,我們是因為出了麻煩,這才過來平復(fù)麻煩的。”

  “是么,問題是麻煩又不是我惹出來的?!?p>  “不是你的人?”

  “見鬼!我以前是在這一片地方有些名氣,但那都是過去式了。聽著,我老了,即殺不了人,也騎不了馬了。在我給領(lǐng)主一筆錢讓他不追究我之前的作為后,我就一直在用心經(jīng)營這個酒館!”

  “用心經(jīng)營?有沒有搞錯?”

  基爾瞇起了眼睛,有些火大。

  “一個外地商人來你這里喝酒,早上過來一看,得,死了。你給我說是用心經(jīng)營?嗯?”

  刀疤帕里咳嗽兩下,有些尷尬。

  “好吧,有些朋友其實是在跟我一同‘經(jīng)營’這間酒館,我開酒館,他們跟著找些貧窮的姑娘,在酒館的二樓混些飯吃?!?p>  基爾沒說話,繼續(xù)聽他說。

  “聽著,我知道他們手腳有些不干凈,喜歡趁著我的客人喝酒醉了后從錢袋中多拿些錢,但我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事。@#@,連幾個女人都管不住?!?p>  基爾提醒道:“有沒有可能,照你說的,是偷拿醉酒客人錢財時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扭打,最后被殺?”

  刀疤帕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還能是怎樣?這種事哪兒都出過,我運(yùn)氣真是背,怎么會碰上你們這幫人?!彼吐暤泥洁熘骸翱磥硪院蟛荒茉谟写髣萘^境時再搞這一套了,得管管他們。”

  但基爾抿著嘴角,他覺得不對。

  他想起之前在鎮(zhèn)子外檢查被害人尸體時,在對方身上發(fā)現(xiàn)的兩處致命傷口:捅刺胸口,避開了胸骨與肋骨的阻擋,同時使用的武器不是普通人使用的匕首型制。

  這跟如今的情況對不上。

  哪怕酒館的二樓一直以來做著皮肉生意,哪怕那些做事的姑娘會趁著客人醉酒時偷偷拿取更多的錢財,哪怕會因此被人發(fā)現(xiàn),從而扭打起來。

  但問題是,一個在體力和體型上都不占優(yōu)的瘦弱女性,孔武有力的女性也不會干這種事情,她是怎么在扭打中使用特制的匕首干脆利落的兩下結(jié)果體格高大的商人西隆呢?

  但這個問題基爾沒必要給刀疤帕里說,他轉(zhuǎn)而問起了跟帕里合伙的那個脂粉頭子的消息。

  “那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家伙,看著就不可靠。但我之前跟那個家伙一起干過一次活,意外發(fā)現(xiàn)那人反倒是很可靠。所以當(dāng)我開了酒館后,那家伙找上門來,說想要跟我合伙,我經(jīng)營酒館,他幫著找些姑娘,在酒館二樓的客房中再開一個賺錢的項目。”

  “我當(dāng)時沒多想,就同意了。之后的確一直經(jīng)營的很好,哪怕他的手下姑娘們手腳不太干凈,但都被我給擺平了?!闭f道這里,刀疤帕里啐了一口。

  “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看來他對手下的控制力也就那樣,最后麻煩一直都是我來背,真是算的不錯啊。嘿,一點(diǎn)多的銅板都沒分給我?!?p>  基爾瞪了對方一眼:“說說實在的,我該去哪里找到這個家伙,他叫什么名字?外號呢?”

  “水藻頭,這是他的外號,名字嘛,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讓大家叫他帕里安-維德爾?!钡栋膛晾镟托σ宦暎骸熬S德爾也是他能用的姓。真是好笑?!?p>  看基爾不明白,刀疤帕里解釋一下:“我們西部行省的統(tǒng)治者伯爵大人就姓維德爾。嘿,爛泥一樣的家伙,大伙早就不爽這家伙這點(diǎn)了,特別喜歡在這種地方占便宜。”

  基爾不管這些事:“我該在哪里找到他?”

  “找到?出了事情,早跑了好吧?水藻頭,我看叫四條腿更貼切?!?p>  “四條腿?”基爾有些疑惑。

  刀疤帕里猥瑣一笑:“男人不是都三條腿嘛,他跑的快,肯定是因為父母給他多生了一條腿。哈哈?!?p>  “呵呵。”基爾干笑一下:“別管他跑不跑,你提供一下他的住處。”

  “行了,行了,你都問了三遍了?!?p>  “那你就回答我。”

  “他除了跟我合作,自己還經(jīng)營一家紅房子。就在隔壁的隔壁那條街道上,一間叫做鞋子掉了的紅房子,規(guī)模不大,根本就競爭不過鎮(zhèn)子上的其他幾家,只能在我們這些酒館中想些歪招。呸,信了他的邪。”

  得到想要的情報,基爾不再管刀疤帕里,打開門走了出來。

  另一邊,另兩位衛(wèi)兵的詢問要比基爾快,基爾出來,他們已經(jīng)在等候了。

  “怎么樣?”

  贊比魯斯衛(wèi)兵搖搖頭:“這個家伙只看到商人從樓梯口的那個脂粉頭子那里叫了一個姑娘,而姑娘一直就每晚有一兩個歇在三樓的樓梯口屋子。商人先是醉醺醺的要了一個大房子,隨后又要熱水洗澡?!?p>  “等到伙計將水燒好,抬上去的時候,商人就跟一個姑娘在房間的床上了。那種情況他看多了,也沒管,當(dāng)時也沒出事,所以他就只顧給浴桶中往返幾趟倒了熱水。之后領(lǐng)了幾枚銅幣就走了?!?p>  但接著,贊比魯斯神色嚴(yán)肅起來:“不過這個小伙子是負(fù)責(zé)夜間工作的,所以直到凌晨才睡。所以他在半夜的時候聽到過商人所在的屋子傳來過女人的一聲驚叫。但他沒在意?!?p>  基爾看向那個比他還要大上幾歲的年輕人,那個伙計嘿嘿笑著撓了撓頭,顯然是知道屋子的驚叫是常事,所以沒管,沒想到其他方向。

  “你還記得那是大概什么時候了?”

  “那哪里記得清,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再說誰會記這個啊,每晚都有,煩都煩死了?!?p>  刀疤帕里氣的不行:“你這個混賬東西,派不上一點(diǎn)用處,給我滾回家里去!”

  但年輕人根本不怕的:“說的什么胡話?!彼瓊€白眼:“除了我誰還愿意大晚上的幫你干活,人家干啥不行啊,晚上酒館不得都靠家里人嗎?我走了,其他幾個兄弟也會走?!?p>  刀疤帕里也是一肚子氣:“你們愛走不走,盡早回家放羊去。”

  基爾幾人商量一下,將情報都匯總。

  大家最后決定盡快去看看那個水藻頭帕里安此時還在不在鎮(zhèn)子上,如果在的話,那就直接抓捕起來,一來對方包庇了有可能犯了殺人案件的手下,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現(xiàn),就是包庇了。二來帕維先生也知道了這個家伙一直讓手下偷盜往來客商的錢財,趁著對方醉酒時偷盜。

  雖然只是刀疤帕里的口供,但已經(jīng)算是涉嫌犯罪。

  不知道倒罷了,知道肯定要抓的,畢竟鼠草鎮(zhèn)是個依靠商路來維持經(jīng)濟(jì)與規(guī)模的鎮(zhèn)子,這樣傷害往來客商的事情,明顯是損害本地領(lǐng)主的利益。

  走之前,基爾交代刀疤帕里不要讓人去死了人的屋子,要等到事情結(jié)束后再整理。

  “行了,行了,你們?nèi)绻サ饺?,記得向剛才那樣,帶我狠狠的給他幾下。##@,害慘我了?!?p>  基爾一行人趕緊下樓,跟酒館外的鎮(zhèn)子士兵匯合,直接朝著水藻頭帕里安的店鋪走去,

  -

  酒館二樓一個能看到街道的空房間窗口,刀疤帕里揉著胸口,接著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在一邊地上。

  “伯父,你干嘛隨便吐地上,我們打掃起來很麻煩的?!?p>  伙計吐槽一句,抬頭看向他的這位親戚老板,但隨即被嚇了一跳,因為往??粗蛧樔说睦习?,此時更是嚇人了。

  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盡是殘忍。

  “小草鼠崽子,覺得我好欺負(fù)是吧。不給你們好看,當(dāng)我老了就沒招是不是?”

  “水藻頭?還是伊思刀頭幫干的?”

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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