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基爾的噩夢發(fā)生了轉(zhuǎn)機。
就在許多昨天晚上被他們射殺,由基爾補殺的那些斯卡商會人員們在地上挪向倒地的基爾時。
周圍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片土黃色,原先陰暗沒有實際邊界的噩夢突然就變?yōu)榱擞行蔚膶嶓w范圍。
地面原先枯葉村的小石子地面,也很快就莫名其妙的變?yōu)榱藵駶櫟乃绍浤嗤痢?p> 噗紐,噗紐。
松軟的地面冒出了許多的蘑菇,這些蘑菇跟吃了肥料一樣飛快的長大,正正好的形成了一個神秘的蘑菇圈子,將倒地蜷縮起來的基爾圍攏保護在其中。
那些想要啃噬基爾的死者幻影們似乎下意識的懼怕這些不知道種類的彩色蘑菇。
猶如吹氣球一般,那些蘑菇飛一樣的長大,很快就變得有兩米多高。這些蘑菇肥壯肥壯的,粗大的傘頸上橫生出類似人類的肢體,擠一擠,壯碩的手臂上肌肉鼓鼓的,非常嚇人。
那些已死之人的幻影更害怕了。
波的一聲。
一個土黃色的長胡子老妖精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些蘑菇的可疑鮮艷傘蓋之上。
它坐在一個大蝸牛殼上,嘻嘻笑著使勁揮動手臂,它底下的壯碩蘑菇們立即在傘蓋一側(cè)長出人臉來,兇狠的挪動根部的菌絲,朝著周圍包圍起來的死者幻影嚯嚯沖去。
老妖精伸手一指哪個死者幻影,隨后壯碩蘑菇就用自己滿是肌肉的手臂將地面上挪動想要逃跑的死者幻影捉起來。
“嘻嘻,嘎嘎!”
老妖精胡亂的在蝸牛殼上跳起了舞,而壯碩的蘑菇也按照指令將被捉住的死者幻影往自己那有毒可疑的傘蓋上使勁擠去。
“哎呦,哎呦,這東西有毒!”
又一個被壯碩蘑菇捉住了,也跟著往傘蓋上搓動。
“有毒,有毒!別搓了!別搓了!”
一個一個的,這些死者幻影接二連三的被捉住,然后受不了這些壯碩蘑菇的玩弄,哀嚎著自己爆成了碎片。
老妖精激動的跳起來,操控著自己的‘坐騎’,趕過去將一個個死者幻影爆碎出來的碎片吸進蝸牛殼中。
片刻之后,所有的死者幻影都消失不見,一個個壯碩的蘑菇也就原地扎根,肌肉奮起的雙臂泰然自若的抱胸交叉著。
一張張原本面目模糊的蘑菇面孔,扭曲變化著紛紛變?yōu)榱嘶鶢柕哪印?p> 老妖精手舞足蹈的來到躺在地上的基爾頭顱邊上,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像是讓基爾張開眼睛看看自己的本事。
不過,基爾似乎已經(jīng)舒展開了眉頭,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竟然又睡著了。
絮絮叨叨嘰嘰喳喳說了好多好久,老妖精見基爾沒有反應(yīng),這才氣呼呼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沒被基爾看到。
它啵的一聲又消失不見,卻是返回女士的夢境之中,朝阿波利菲娜女士討賞去啦。
-
現(xiàn)實世界。
克勞騎士與魯米騎士有一陣沒聽到馬車中傳來基爾難受的哼聲與在睡夢中扭動自己的聲音了。
魯米騎士眉頭一挑,而克勞騎士則堅持的保持著自信的面孔。
兩人對視一眼。
“找人去看看?我這盔甲太重了,上不去這小馬車?!?p> 魯米騎士挑著眉頭說道。
克勞騎士并無不可,自信的揮揮手讓他去做。
很快一個衛(wèi)兵被叫了過來,跳上自發(fā)跟著車隊行走的基爾的馬車。
掀開車篷遮擋的布簾,他進去檢查了一下睡著的基爾。
“大人,基爾沒事兒啊,挺好的,就是身上好像之前出了些汗水??赡苁擒噹械暮熥訉⑼饷娴娘L(fēng)擋住了,有些悶的緣故。”
衛(wèi)兵跳下馬車,跟兩位騎士匯報起這件讓他去做這種事情的古怪事件。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
而這次克勞騎士更加自信的挺起了胸膛,下巴微微抬起,心情頗好的說道:“很好,你下去吧。”
等到摸不著頭腦的衛(wèi)兵走遠,克勞騎士再也忍不住了,輕聲哼笑了起來:“怎么樣?我怎么說的,這個年輕人心智堅定,不會這么輕易的被這些給煩惱?!?p> “是是是,他能挺過去,而且不需要別人來幫助。不過我怎么在你的腰帶上看到了一瓶鎮(zhèn)定藥水呢?”
魯米騎士可看不得克勞騎士這位老哥這么囂張,立即戳破對方的備用準備?;蛘哒f,這個能穩(wěn)定使用者精神情況的藥水,才是克勞騎士之前的主要準備應(yīng)對方案。
“咳咳。那是我給自己留的,最近實力又上升很多,需要它們來穩(wěn)定精神?!?p> 克勞騎士嘴硬的解釋一句,隨后輕輕催促戰(zhàn)馬:“對了,我得帶人前出偵查了,這里你看著好了。”
“不休息一下嗎?昨晚參與的人手都休息了?!?p> “休息啥啊,這才哪里跟哪里。我去年跟邊境騎士團一起參與團內(nèi)比賽,幾天時間又是空降,又是在野外轉(zhuǎn)移,又是接連戰(zhàn)斗,飯都沒吃一口,覺更是半點沒睡,還不是不影響我拿到比賽冠軍?”
克勞騎士說道這里,還揚了揚他腰間的長劍,這把制作精良,鑲嵌了許多魔法寶石的長劍,就是他在那個比賽上贏來的獎品。
-
基爾迷迷糊糊的睡醒了。
他渾身感覺酸疼,一點也沒有平常休息過后的輕松精神,反倒覺得比盡早睡之前還要疲憊一些。
他從馬車中鉆出來,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
此時馬車所在的軍隊后勤隊伍正在路邊空地上休息,給牲畜們補充水食,也讓民兵們在原地歇一歇。
看著頭上火熱的太陽,基爾感到一陣口渴,便在馬車里找到存放飲水的水罐,抱起來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了小半。
“呼。這下子感覺好多了?!?p> 他松了口氣,依稀有些想不起來之前在睡覺時發(fā)生的事情了,只隱隱約約有蘑菇和一些被他殺死的人的身影。
但此時太陽一照,他也沒有之前那股擔(dān)憂害怕的感覺。
雖然心里面還有些對不起那些投降被殺的斯卡商會之人,但基爾搖搖頭,決定不去想那些東西。
而且他隱隱的也覺得克勞騎士給他安排的考驗有些不好,哪怕那些商人是強行占據(jù)了本地村落,并且截取了村子的稅金,似乎也不應(yīng)該用如此暴力的方法將他們處決。
因為那個枯葉村的村民,明顯是在幫著商會的人的。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帶著的硬牛皮手套,握了握,心里有些發(fā)苦。
基爾突然站起來,在馬車馭手的位子上朝周圍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帶領(lǐng)少量前鋒部隊的克勞騎士。
對方穿著重甲,騎在怪物般的高大披甲戰(zhàn)馬之上,非常顯眼。
基爾在自己的馬車旁找到正被克勞騎士親衛(wèi)喂食野草的馬匹,走過去謝了這個親衛(wèi),轉(zhuǎn)身騎上馬匹,準備去找克勞騎士。
“對了,基爾??藙隍T士大人讓你睡醒了,就去找他。大人說有事情要給你說?!?p> 親衛(wèi)叫住了基爾。
基爾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去問騎士大人呢?!?p> “走?!?p> 拍拍馬頭,輕磕馬肚子,馬匹乖乖的邁動蹄子,向前走去。
走出修整的隊伍,隨后基爾很快趕上了克勞騎士的隊伍。
“大人。我來了?!?p> 基爾騎馬走在克勞騎士身邊,用拳頭撞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朝騎士行了一禮。
克勞騎士點點頭,對基爾說道:“睡醒了?怎么樣,這一覺還好吧?”
???
基爾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回了話:“不太舒服,感覺更累了一些?!?p> 沒想到克勞騎士輕聲笑了起來:“哈哈,你的情況還算很好了。絕大多數(shù)的人,在一夜殺了那么多人后,還能睡著,都已經(jīng)是心理素質(zhì)很好的了。而你,喬-基爾。能睡著后再好好的醒來,思維條理清晰,精神很好,已經(jīng)超出絕大多數(shù)人了。”
“嗯,我沒看錯你。你是一個好苗子。”
基爾有些回過味來了:“騎士大人,難道說昨晚的事情,還有剛才的事,你之前都已經(jīng)有預(yù)計了嗎?”
“我不騙你,基爾。這是當然的事情。我說過。”克勞騎士轉(zhuǎn)頭看向遠處的風(fēng)景,郁郁蔥蔥的森林與山脈,還有大片的田地與村落。商道上靠旁讓開道路的大小商隊,遠行的騎馬旅人,步行背著行李的旅人,還有商道旁開的大片花朵。
“我說過,這是一個考驗??简灳褪强简?。你明白嗎?”
“考驗很困難?”基爾抿著嘴,看著克勞騎士問道。
“當然,如果不困難,又哪里會叫做考驗了。你以為在其他民兵的協(xié)助下,在一場戰(zhàn)斗中奮勇殺敵五十人就是考驗了?不,那只是考驗的先決條件?!?p> “到底是什么考驗?會要這么殘酷的先,決,條,件?”
基爾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他抬頭怒視著位置比他高的克勞騎士,但因為頭盔的遮擋,只能看到對方的鼻子和嘴巴。
“呼?!笨藙隍T士沒有直接回答基爾的問題,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基爾,你知道我這種騎士,我是說整個王國中,騎士最容易出現(xiàn)死亡,是在什么情況下嗎?”
基爾搖搖頭,他當然不知道,但可以猜一猜:“我想,應(yīng)該是在騎士與騎士戰(zhàn)斗的時候?qū)Π??畢竟你們這么厲害,一般的士兵都不是你們的對手。如果戰(zhàn)場上相遇,能給騎士帶來危險的,應(yīng)該只有對方的騎士才對。”
沒想到克勞騎士擺擺手,他搖搖頭沉重的說道:“不對。你猜錯了。大錯特錯。”
“嗯?怎么會?不會是老死的吧,跟之前的老古洛夫騎士一樣,在自己給自己精心準備的養(yǎng)老莊園中,慢慢老死在床上。”
“哈哈,你還挺會猜的。但可惜,也不對。我告訴你吧,騎士們最常死亡的地方,就在應(yīng)對廣袤國土中層出不窮的各種怪異怪物與魔獸時,產(chǎn)生的死亡。當然,還得包括一些很難用常見詞匯來形容的一些更怪異的東西。”
他手指著遠處的群山之中:“別看周圍一片祥和安寧,但你信不信,向著山里面翻過幾道高山,進入那些從來沒人去過的遠古群山之中,那里面就隱藏著你想也想不到的東西。”
“在記錄種族書籍上從來也沒有記錄過的智慧非人種族;無形中能奪人性命的恐怖無形鬼怪;跟小山一樣高大的怪物;有著一些完全難以應(yīng)對能力的強大魔獸。還有活化的森林,會說話吃人的巨巖,地面縫隙中伸出的帶有黏性和腐蝕酸液的柔軟觸手,比整個王國人口還要數(shù)量多的地底巨大昆蟲,天空中成群結(jié)隊的食人巨鳥。”
克勞騎士越說越多,顯然他話語中的一些東西不僅僅只是隨口舉得例子,多半都是他曾親眼見過,打過交道的東西。
“哎,這些東西,才是騎士們,至少是咱們腳下這個王國中,騎士們犧牲的最大原因?!?p> 基爾沉默了一會兒:“所以,這跟我的考驗有什么關(guān)系呢?大人?”
“你覺得,面對這些東西,最需要些什么?這個問題也是考驗,三次機會?!?p> 基爾不敢亂猜,于是考慮了一陣后,抬頭說出第一個猜測:“是活著,是生存下來的能力。得先活著,才能應(yīng)對您說的那些敵人。”
“呵呵,有點意思,但不夠準確,寬泛了?!?p> 基爾又考慮了更多的時間,他接著說道:“是偵查能力。我覺得提前知曉對方的情況,我方這里有著應(yīng)變的準備,這才能有取勝的機會。我老家有一句話,知道自己與敵人的每一個情報,才能做到每一次戰(zhàn)斗取勝?!?p> ?。ㄖ褐税賾?zhàn)百勝。)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世界上那里有那么方便的事情,哪怕是偉大的各路神明,祂們亦不敢自稱全知。全知意味全能,可這世間神明眾多,并未有神明一統(tǒng)天下。所以你的猜測有道理,但不是我認為的真正影響那么多騎士在各路事件中死亡的原因。”
基爾仔細的將之前克勞騎士說的話反復(fù)考量了幾遍,再聯(lián)想到之前的考驗和他模糊的夢境,與剛才睡醒后的感覺。
于是一個模糊隱約的答案出現(xiàn)在他的嘴邊:“是,是。”
克勞騎士扭過頭看向基爾,眼神鼓勵。
“是精神上的鎮(zhèn)定,和自我控制情緒的能力?”基爾將猜測的話說了出來。
他不是騎士,更不是克勞騎士這種特別優(yōu)秀的強大騎士,沒有人家的高度,自然不會真的覺得這種鎮(zhèn)定精神,控制情緒的能力有多了不起。
所以說的話不是很肯定。
但結(jié)果恰恰相反。克勞騎士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說對了。我從軍十多年,親身戰(zhàn)斗了不知道多少難纏的敵人,許多人都死了,比我強的,比我家底深厚的,比我家族更是高的太多的,那么多的騎士都死了。而我與另一些人從血泊中殺出,是為什么?這些年大家一直有寫信交流,一些人更是多方求證,向神明求問的,向知名的智者提問的,向帝國一些知名英雄發(fā)問的。
回答都不相同,但多多少少的都與騎士們在面對未知的強敵時,心靈與情緒的鎮(zhèn)定平穩(wěn)很重要?!?p> 克勞騎士說到這里講述聲音低了下來:“絕大多數(shù)的騎士死亡都與這些相關(guān)。你不知道,騎士雖然在肉體實力和戰(zhàn)斗技巧上遠遠強過一般人,但絕大多數(shù)的騎士性格乖張,心靈方面的修行并不比一般人強多少。這就導(dǎo)致了他們在面對各種之前從未迎戰(zhàn)過的敵人時,尤其是一些稀少強大的怪物與能力詭異的魔獸,那些騎士往往很快就死在了敵人手上?!?p> 基爾沉默的聽著,他是第一次知曉像克勞騎士這些騎士階強者,面對的強大敵人與戰(zhàn)斗時的實際困境。
他以前一直以為這些強者生活輕松,沒有敵人。雖然拉妮莎騎士面對北地狼王時的艱難他清楚的知曉,但他之前一直以為這不過是拉妮莎騎士本人實力不濟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在克勞騎士看來,所有的騎士都面對著這種困境。
不是實力不夠,總有快速增加實力的方法,比如強大趁手的武器,和堅固好用的盔甲,或者與騎士實力不相伯仲的騎獸等等。
也不是情報的事情,或者說,情報的這一方面,從來就是沒有。
廣袤的群山之中,深邃的幽暗森林之中,無人的荒野之上,厚實的大地深處,隨時都會出現(xiàn)一些從來沒人見過的怪物和魔獸。情報從來都沒有,除非找占星師去預(yù)言一下今天的天氣和運勢,不然哪里知曉新的敵人實力如何,能力如何。
這么一想,騎士們唯有在物質(zhì)準備之外,于自己的心靈準備上,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行。
-
晚上,基爾在扎營的營地中又跟閑的無聊的民兵衛(wèi)兵們徒手打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出手更加快速狠辣,總是直攻包圍他的多人中實力最差的一個。
利用腳步的移動,盡量不讓自己被人包圍,而是最多面對三個敵人在正面,不將自己的背后暴露給其他人。
他會優(yōu)先擊潰最弱的一個敵人,隨后保持自己的快速移動,混亂敵人的陣腳,不讓他們一齊沖過來。
如此幾次三番,基爾依次放翻戰(zhàn)斗的衛(wèi)兵,終于在一場戰(zhàn)斗中,達成了徒手打敗十名衛(wèi)兵的戰(zhàn)果。
自持實力不如衛(wèi)兵的民兵們不敢再下場,而衛(wèi)兵們也對基爾這個年輕小子的進步飛快,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尊重。
之前他們都知道基爾被克勞騎士選中,但沒人對這個好運的年輕小子有多尊重。但如今基爾不僅在搏斗中以一對十的放翻了他們,更是聽人說在昨夜的一場臨時任務(wù)中,基爾一人就擊殺了五十人的敵人。
五十人。
許多人跟人打架都沒有五十人次,而基爾不僅殺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是在一場夜間的戰(zhàn)斗中達成的。
這讓一些人自覺的放棄了自己全副武裝后與基爾戰(zhàn)斗勝利的可能。
赤手空拳打不過,真正武裝上后,多半也打不過。
基爾渾身冒汗的接過同伴們遞來的清水,咕嚕咕嚕的全部喝光。這些人多半是在基爾戰(zhàn)斗時買他贏時賺了錢的。
基爾嘿嘿一笑,也不覺得這些人獻殷勤厭煩,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對方靠他在賭局盤子上贏了錢,但基爾也覺得沒啥,畢竟在無人的商道上,夜間也就只有這點娛樂了。
跟許多在商道上行走的商旅不同,軍隊根本不用計算每一日需要走多遠,然后小心的選定安全的落腳點。
他們根本不會有哪些頭鐵的盜匪趕來劫掠他們。
如此跟著肯德爾郡軍隊的組合商隊們,也一路大膽放心的與同鄉(xiāng)軍隊一起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扎營休息。
“基爾,克勞騎士找你有事。讓你過去一趟。”
有親衛(wèi)過來叫走不下場,轉(zhuǎn)而看別人徒手打架的基爾。
基爾點點頭,知道怎么回事。
他通過了考驗,克勞騎士覺得最重要的考驗。于是在白天時就說好,今夜騎士會正式將他領(lǐng)入騎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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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榛的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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