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然拿開沈臨的手,暗暗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著溫一寧微笑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也是同一個學校的,他今天請假來這里看下我?!?p> “哦哦?!睖匾粚廃c點頭,怪不得感覺這兩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熟稔。
沈臨看到溫一寧臉上的追憶之色,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p> 想起這些,溫一寧不覺悵然,一時心里也感慨良多,
頓了一頓,沈臨繼續(xù)道:“唐錦然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做了什么事,嘴上是從來不說的,有些話,能說一說的大概只有我了?!?p> “從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可現(xiàn)在,你也該知道,唐錦然從沒放下過你,鄭裕說了你幾句,他就打了人家,為了你,又甘愿被人打,我不知道你對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可那天,你既然為了他不要命的去撞那屏風,為什么不愿意給他一個機會呢,你就真的對他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
“憑他的家世,想要誰不行,可六年了,他卻從沒忘記過你,現(xiàn)在,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堅持要跟你聯(lián)姻,我想,你也應該可以體會到一點吧?!?p> 溫一寧苦笑了一聲,只感覺心里越來越亂,她不知道為什么經過六年前的傷害,唐錦然還是忘不掉自己,明明說好了,以后再也不要有牽扯的。
為什么?為什么不把自己忘了呢?她突然抬手捂住臉,遮住眼里的酸澀。
沈臨看著她顫抖的肩膀,心里嘆息一聲,起身走到窗前。
半晌,身后才傳來微微帶著嘶啞的聲音,“多謝你,來看我?!?p> “別客氣,只要你不嫌棄我什么禮都沒帶?!鄙蚺R笑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她微紅的眼角,稍微放了點心,看來好兄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他今天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于是告辭道:“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走了?!?p> 剛走到門口,他想起了一件事,又回頭說道:“對了,唐錦然不能吸煙,也不能聞到煙味或太刺激的氣味,等你嫁給他了,他要是吸煙的話,你一定要勸阻一下?!?p> 說完擺擺手就開門出去了。
溫一寧靠在床頭,想到唐錦然,只覺得心仿佛被一個石頭壓著,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她只希望他平安快樂,所以六年前才會那么做的,可沒想到自己反倒成了傷他最深的人,六年了,他心里該有多痛呢?
如今他們要結婚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對他。
……
三天之后,溫一寧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想出院。
“溫小姐,您再住幾天吧,您頭上的傷口還沒長好呢!”云姐勸道。
溫一寧正在病房內走動,這兩天她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醫(yī)生叮囑多走動一下,有利于恢復。
“沒事的,云姐?!睖匾粚幓氐溃骸拔以缟蠁栠^醫(yī)生了,頭上的傷口回家休養(yǎng)就行,不用再住院的,我在這里住了好幾天,再住下去的話,人都要發(fā)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