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山有了動作,同樣得到消息的錦城府、榮城府方面,卻一直風平浪靜。
畢竟四方、金水兩城現(xiàn)在屬于戚風山附屬城池,并非兩府地盤,所以兩家還在觀望,并不急著動手。
金水、四方兩城相距一百五十余里,戚風山距金水兩百余里,齊林先于戚風山人馬出發(fā)。
所以當齊林率隊到達金水城城下時,戚風山人馬還在幾十里外奔襲途中。
“來者何人?”
見到大隊人馬開到城下,守城兵仙大聲問道。
“主上中了齊林奸計,如今身受重傷,爾等還不速速開城,耽誤了主上治傷,誰吃罪得起?”
答話的自然不是南宮一泓幾人,此時這幾人已經(jīng)被封住了氣機,根本不能說話。
在齊林和齊全有之中,只能是齊全有上前答話。
“你看,最前面趴在那匹馬馬背上的,真的是主上,不得了,主上果然受了重傷,快快開城!”
城樓上幾個兵仙遠遠望去,還真就發(fā)現(xiàn)了趴在馬背上的南宮一泓,為了事后不受處罰,幾人這就準備打開城門。
“休要開城!”
正當幾個兵仙準備開城之際,金水城正義廳廳主南宮義從不知何時登上了城樓,阻止了幾個兵仙開城。
怒視幾個兵仙,南宮義從斥責道。
“如今城內(nèi)守軍不到五十人,乃是我金水城防御最薄弱之時,爾等身負守城之責,只聽兩句話就要開城,是想陷金水城于萬劫不復之中嗎?!”
每座官仙城池,都有天官講堂、掌權司、正義廳,他們都和四方城一樣,擁有著地位僅次于城主的三位主事人。
金水城天官講堂堂主南宮正道與掌權司司主南宮金戎在此次四方城之戰(zhàn)中隨軍出征,唯獨正義廳廳主南宮義從被留了下來,坐鎮(zhèn)金水城。
他可不是這些守城兵仙,僅憑幾句話就會乖乖打開城門。
訓斥了一番守城兵仙,南宮義從又觀察了城下人馬許久,然后才問道。
“主上真的受了重傷,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不僅是主上受了重傷,司主南宮金戎大人等大成兵仙都受了重傷,還請義從大人速速開城,速速替主上及諸位大人療傷??!”
“哦?金戎兄長也受了重傷?”
聽齊全有這么一說,南宮義從還真就在南宮一泓身后發(fā)現(xiàn)了南宮金戎。
“果然是金戎兄長,難道此戰(zhàn)真的發(fā)生了變故?”
見這情形,南宮義從不由嘀咕道。
“大人,那真的是主上和司主,要不還是趕緊請他們進來吧?”
守城兵仙見南宮義從確認了南宮金戎的身份,未免事后城主怪罪,于是催促了南宮義從一聲。
“嗯,開城吧?!?p> “是!”
“慢!不對,四方城已無風仙坐鎮(zhèn),僅憑那四十余殘兵敗將,如何能傷到主上?”
本來已經(jīng)打算開城的南宮義從,思來想去又阻止了守城兵仙,他總是覺得城下這隊人馬有些不自然,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自然。
“來啊,讓城主府管事南宮靜速速前來,目下城中也就他是修習察查之法的中成兵仙,或許在這城樓之上能看出些端倪?!?p> “是!”
本以為此次騙開城門會輕而易舉的齊林,見城樓上那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并不打算開城,這下心里倒是有些沒底了。
“有叔,此人是誰?居然看到南宮一泓身受重傷還不打開城門,意欲何為???”
小聲問著齊全有,齊林的目光卻是盯著城樓上的南宮義從。
“回主上,此人乃南宮家三主之一,金水城正義廳主事人南宮義從,此人出了名的謹小慎微,每每南宮一泓出城之后,都會派此人守城,不是個好對付的?!?p> “南宮義從嗎?的確是謹慎異常,就是不知他們可有手段看穿我等身份?”
“金水城也是官仙城池,所有手段與我四方城別無二致,此戰(zhàn)察查官仙中的大成兵仙俱已出了城,如此遠的距離下,應該看不出我等身上的敵意才是?!?p> “嗯,有叔言之有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待會兒若南宮義從執(zhí)意不開門,就請有叔暫解南宮金戎束縛,讓他們自己人說上幾句話,想必會有效果?!?p> “這...雖然有些風險,但...也只能如此了?!?p> 聽到齊林的這個建議,齊全有很是擔心南宮金戎會不顧生死,當面揭穿自己身份。
可是目下也沒有好的辦法可想,也就只能鋌而走險了。
兩人正在城下觀望著,不多時城主府管事南宮靜已是上了城樓。
“老奴南宮靜,見過廳主大人?!?p> “靜叔不必多禮,現(xiàn)在城下來了一隊人馬,說是主上中計,身受重傷,晚輩深恐中了敵人詭計,故而請靜叔以察查之法一觀,以解晚輩疑慮?!?p> “哦,既是如此大事,老奴自當盡力?!?p> 弄清楚事情原委,南宮靜自然是運轉起察查之法看了下去。
此人一出現(xiàn),齊林就感覺有些不妙。
“有叔,這年長者為何人吶?”
“這位?啊,對了,金水城如此年長之人,必是城主府管事南宮靜,不好不好,傳聞此人是位察查官仙,突破中成兵仙境界已有幾十年,即便此人還沒有突破大成兵仙,那察查之法也可能看透你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敵意??!”
“快!讓南宮金戎速速開口!轉移南宮靜的注意力!”
“是!”
齊全有的話讓齊林嚇了一跳,情急之下便下了這道命令。
同時,城樓之上,南宮靜已經(jīng)將最前面的金水城幾位大成兵仙以及南宮一泓觀察了一遍。
“回廳主的話,老奴看了看,的確是主上和司主大人無疑,他們身上氣機有些微弱,是否受了重傷所致,倒也不好判斷。”
“哦?果然是他們,對了,煩請靜叔看看他們身后之人,是否真是我金水城人馬?”
“老奴領命?!?p> “南宮金戎,現(xiàn)在我就解開你身上的束縛,若不想南宮一泓身死,就速速讓南宮義從打開城門!”
齊全有的話和南宮靜的回復,幾乎就是同時說出口。
當南宮靜的眼神剛飄向齊林時,南宮金戎還真就開口了。
“容義賢弟!他們...噗!”
見南宮金戎和語調(diào)和神情完全不似勸開城門該有的,萬分緊張下的齊林突然一掌,將一道官氣打入了南宮金戎體內(nèi)。
官氣入體,南宮金戎承受不住,便是在說話間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