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醫(yī)院門口倒塌了兩棟大樓,廢墟之上,洛小瑩血痕累累,她想到站起來,奈何疼痛的身體不聽使喚,噗通一聲摔了在地上。
狗將軍右手提著我的腦袋,我的雙腳懸在空中,鮮血從腦袋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敗了!我們敗得徹底!狗將軍太強了,它一拳能摧毀一棟大樓,我根本不是對手,為什么我這么弱?內(nèi)心陷入深深的自責(zé),藥保不住了,我精神陷入了疲憊,眼皮沉了下。
女孩跪在地上大哭,陷入絕望,她此刻只希望我們不要死在這里,不然她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要殺他們!我把藥給你!”
狗將軍看了女孩一眼,把我扔開。
不要……不要給它……我內(nèi)心使勁掙扎著,想要再次站起身來,戰(zhàn)斗到死亡,我身體已經(jīng)不能在支持我繼續(xù)戰(zhàn)斗了。
終于還是挺不住了,我視線模糊起來,閉上雙眼昏睡過去,下次睜開眼會不會在醫(yī)院里的病床上???
狗將軍拿了女孩的藥,卻沒有白拿,它咬傷自己的大拇指,在女孩額頭上涂抹著,綠色的血液融入女孩身體,狗將軍道:“這是我的血,你不會在受到低階喪尸的攻擊?!?p> 日落西山,黃昏降臨,金黃色的灑下,照著這座經(jīng)歷了災(zāi)難的城市。
當(dāng)我再次醒來,女孩把我背在身上,洛小瑩跟在旁邊。
我看了洛小瑩一眼,洛小瑩對我笑著,笑容還是那么漂亮,那么溫暖,可我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因為我剛才敗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大哭一場。
我把血淋淋頭埋進女孩的頭發(fā)里,聞到女孩的體香,這才發(fā)現(xiàn)我趴在女孩的背上。
“咳咳咳……”我發(fā)出聲音,想要女孩把我放下來,畢竟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背著,不像樣。
聽見我的聲音女孩笑了,女孩背著我,看不到我睜開了眼,所以只能靠聲音推斷,她開心的問道:“你醒了?”
“嗯?!蔽尹c了點頭,女孩還是沒有反應(yīng),看樣子我不直說,她是不會放我下來的:“那……那個能放我下來嗎?”
我猶猶豫豫的樣子,像一個姑娘似的,女孩不禁噗嗤一笑,洛小瑩也捂住嘴咯咯咯笑了起來。
“我叫寧溪?!迸⒄f道,然后繞開前面的巨石,繼續(xù)走著,沒有要把我放下來的意思,我的腳亂動起來,希望她能放我下來,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她不耐煩地說道:“乖乖待著,你現(xiàn)在是傷員,一會兒放你下來,帶傷行走,只會耽誤我們?nèi)W(xué)校的時間。”
這句話聽著耳熟,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在醫(yī)院太平間的時候,我說過。
這讓我很沒面子,我愣在她背上,回過神我掙扎得更兇。
興許是累了,寧溪雙手松開,我一屁股摔在地上,石頭擱著我的屁股,我坐在地上,大聲吼叫出來,發(fā)泄出所有的情緒:“你們在干什么!”
女孩和洛小瑩大笑起來,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我不知所措。
為什么?我們明明輸了?藥也被搶走了,你們……你們?yōu)槭裁匆Γ∥也焕斫狻?p> 洛小瑩蹲下身,笑容好似清風(fēng),食指十分有力的彈在我腦門上,笑道:“喂!我說你有時候真小家子氣,比女人還女人,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p> “你一個大老爺們,難不成還要我安慰你?別想了?!甭逍‖撜酒鹕?,伸出白皙的手掌。
我看見了什么?我感受到了什么?雖然她說的都是看不起我的話,但我感受到溫暖,笑了起來,“啪”一下子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來。
現(xiàn)在我才想明白,因為多年打游戲,我只在乎輸贏,所以這一次輸了我很難受,我笑了笑,壞情緒早就已經(jīng)釋放完畢,心情格外的舒暢。
寧溪拿著治療心臟病的藥在我眼前晃著,她從未如此開心過,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是難以形容的:“你看!”
我不在去問藥是怎么找到的了,只是真心替寧溪高興,既然找到了藥,我們就去找你父親吧!
也不知道出來這么久,父親的心臟病怎么樣了?寧溪盯著前路。
一路向前,我們奔著晨輝十六中的方向前去,寧溪一蹦一跳的說這座城叫做“晨輝市”。
清晨的光輝,驅(qū)散夜晚的黑暗,帶給這座城希望與明天。
這就是晨輝的寓意。
明天嗎?明天一定會來的,因為有著我們這些懷揣著希望的人在。
寧溪有些不解,她還是只在小說和電視里看過我們這種能力,現(xiàn)實中還從來見過:“你們能教教我嗎?我也想要變強!”
有些遺憾,并不能。
我緊緊握著胸前的石頭,告訴寧溪:“看見我們脖子上帶的石頭嗎?它叫守護石,是它賦予了我們力量。”
“是嗎?”寧溪有點失落,不過也沒什么,她很快就釋懷了,感嘆一聲:“好想和你們并肩戰(zhàn)斗啊!”
我笑了笑,道:“我們已經(jīng)在并肩戰(zhàn)斗了?!?p> 寧溪微微一愣,很驚訝我會說出這種話,她背著手,斜著身子疑惑的說道:“是嗎?”
“當(dāng)然?!蔽液吐逍‖搸缀跏钱惪谕?,我們兩個人想的是一樣的。
我們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這一次我是輸在力量上,可我卻贏得了心靈上的勝利,前所未有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