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器店
李灼看著黃木雕刻的牌匾,來??蜅K膫€大字行云流水,在牌匾下方則有一個小二迎來送往。
李灼邁步向前,想要進(jìn)入客棧,小二卻一個閃身攔在了李灼面前。
“乞丐,你要干嘛,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p> 小二說話還算講理。
“我要吃飯,住宿。”
李灼看著小二理所當(dāng)然說道。
“玩笑話,那都是要錢的,你有嗎?”
小二有些笑話的說道。
李灼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扔給了小二兩銀子,小二將信將疑的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確是白花花的銀子。
“客官里面請。”
小二將手一招,便領(lǐng)著李灼坐在了無人的桌子上。
“客觀吃點啥?”
小二給李灼端來了茶水。
“隨便上,當(dāng)然不要妖獸肉?!?p> “當(dāng)然,當(dāng)然?!?p> 小二陪笑說道,暗道這乞丐還挺懂行的。
李灼知道,有些客棧最會坑那些說隨便上的客人。
凡獸便宜普通,而妖獸則是能夠吸納靈氣,所以那怕是最低級的妖獸肉,也是價格不菲。
小二端上了肉菜兩碟和一盤饅頭,李灼狼吞虎咽,很快就吃的一干二凈,畢竟他好長時間沒吃過像樣的飯菜了。
“小二,再上兩份?!?p> “得嘞,客官稍等?!?p> 李灼酒足飯飽之后,叫來了小二。
“要一間客房,備好洗澡水,再給我去找兩件合身的衣服,知道了嗎?”
李灼對著小二吩咐道。
“客人跟我來?!?p> ……
次日清晨,李灼身穿一身麻布灰衣,將散亂的頭發(fā)也束之腦后,再也不見昨日乞丐模樣。
李灼下樓,小二和掌柜則有些愣神,這是昨日的乞丐,原來是個英俊的少年。
李灼睡眼朦朧,盡管睡了一晚上,可前幾日的血腥變故,卻時常將李灼從睡夢中驚醒。
“天風(fēng)國有什么歷練的地方嗎?”
李灼問著小二,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有,天風(fēng)國雖小,卻背靠開陽山脈的一條支脈,天風(fēng)森林,要歷練的話就去那里?!?p> 小二立馬脫口而出。
“這有賣天風(fēng)國的地圖嗎?”
李灼又問道。
“有,不過我做不了主,我去叫掌柜的。”
小二轉(zhuǎn)身去叫掌柜,李灼則在想下一步怎么走。
“客官,是你要買地圖?”
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笑瞇瞇的問道。
“對,什么價錢?”
李灼看著掌柜說道。
“是這樣,普通地圖十兩,中級的三十兩,高級的則被天風(fēng)國禁止交易,不知客官想要那一種呢?”
胖掌柜說的仔細(xì),逐一報價,但李灼知道高級的地圖這掌柜也一定賣,就看要出不出的起價了。
“我就要一份普通地圖,剩下的銀子給我打包些干糧。”
李灼扔出一袋銀子,對著老板說道。
“地圖現(xiàn)在就給你,干糧還請稍等片刻。”
掌柜從懷里拿出地圖交給了李灼。
李灼在桌上攤開地圖,思索著路線。
從這里到天風(fēng)森林要走三日的路程,天風(fēng)森林外有一座城,拒野城,此去拒野城李灼心中打定了主意。
小二將打包好的干糧放在李灼桌子上,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李灼收起地圖,走到柜臺前,想要買一匹馬用以代步,快點到達(dá)拒野城,在那里磨煉自己,提升實力。
畢竟李灼身負(fù)血海深仇,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
“掌柜的,可有馬匹售賣?”
掌柜聞言抬頭。
“那就要客官看出價多少了?!?p> 掌柜依舊笑瞇瞇。
李灼扔出自己身體所有的家底,三十兩,至此,李灼在這座店中掏光了所有家底。
“客官,稍等片刻,我讓小二去牽馬?!?p> 李灼出了城,一路向著拒野城而去,快馬加鞭,不到兩日便到達(dá)了目的地。
拒野城城墻高聳,面積也比一般城池大的多。
李灼牽馬如城,此時正值中午,街上人來人往。
因為臨近天風(fēng)森林,這里也是聚集著眾多的武者,來此歷練,因為天風(fēng)森林妖獸眾多,靈藥遍地,也使得拒野城異常繁華。
李灼在街上走走看看,不一會便停了下來。
鑄兵閣!
一間鑄器店,店前人來人往,可進(jìn)店的人卻是沒有,店內(nèi)傳出稀少的打鐵聲。
“我想問一下,這鑄兵閣怎么沒人??!”
李灼叫住一個往來的路人問道,兵器在這拒野城是必需品,怎會無人問津呢?
“我看你也是外來的武者,有此一問也不足為奇?!?p> 路人對于李灼的問話,并沒有吝嗇。
“城中共有三座煉器閣,而這鑄兵閣卻是最受武者歡迎的,不知怎的,閣主王封在今年中旬,在天分森林的時候被妖獸斷掉了一條胳膊,如今不僅無法煉器,實力也大大受損?!?p> 路人有些悲哀的說道,他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何種變故,李灼也聽的搖搖頭,有些感同身受。
“而在王封受傷之后,心灰意冷的他不問世事,學(xué)不到東西的學(xué)徒也都跑了,煉器店就剩下他兒子一個人撐著,年紀(jì)與你相差不大,還是太嫩了。”
路人見李灼不答話,搖頭走了,也是對如今的鑄器閣的遭遇有些同情。
李灼將馬綁在門口的木樁上,走入店鋪。
店里并不空曠,有十幾個鑄器臺,然而只有一個身體強(qiáng)壯,赤裸著上身的少年正用一炳鐵錘,敲打著燒的通紅的鐵塊。
少年看到有人進(jìn)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提著一個茶壺邊喝邊走了過來。
“客人,是要買兵器?”
少年擦著頭上的汗問道。
“不是,我要當(dāng)學(xué)徒?!崩钭频卮?。
“什么?”少年懷疑聽錯了,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我要學(xué)煉器?!崩钭苹卮鸬煤苷嬲\。
“你在侮辱我嗎?”少年聽來則有生氣,直言質(zhì)問道。
鑄器閣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城中有很多人都在笑話他們,因為他父親的原因,以前收的學(xué)徒都跑光了,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要說學(xué)煉器。
“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真的是想學(xué)煉器?!崩钭埔荒槦o奈的說道。
“真的,你不騙我?”少年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比蒸的饅頭還真。”李灼笑著回答道。
“那你跟我來。”
少年穿上了一件衣服,帶著李灼來到了后院。
后院中有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酒曬著太陽,右手臂已經(jīng)缺失,剛毅的臉上也凈是蕭索與落寞。
“華兒,你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