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床上蜷縮的我打開四肢伸個懶腰,站在窗邊的母親打開窗簾,使我不得不揉眼睛來適應著強烈的光。分5次來踢開那長我3倍的被子,從床的邊緣爬到另一個邊緣,腳掛在床邊晃蕩,觀察著熟悉的環(huán)境。我要用力將身體前推,屁股才能完全脫離床面才能跳下去。12平米左右的房間中,床的西北角靠著房間的西北角占據(jù)著整個房間的5分2的面積,在反方向對立放著書桌和衣柜。窗戶占據(jù)南墻接近一半的空間,使得那可惡的光能在早晨肆無忌憚的沖進來!
待在床邊等母親為我穿戴整齊,客廳里依然黑乎乎的,黑乎乎的沙發(fā),黑乎乎的茶幾,黑乎乎的桌子上放著黑乎乎的電視機。唯一的光就是從我所在的房間射入,那光就像外面還是黑夜但房間里照著燈射出去的。
今天應該不去幼兒園,要么去父親工作的地方,要么在家里帶著看那當時認為很有趣的早教光碟。兒歌或者話劇,應該是有話劇的。
如果是去父親工作的地方,那就是基本上就是在旁邊的房間里玩著跟著我父親一起工作的親戚家的大哥哥的游戲機,我記得那是他的游戲機。不然就是在后面的農(nóng)田里玩,由母親跟著。
到了晚上經(jīng)常會和樓上樓下的哥哥姐姐們出去玩。步行半個小時能到附近的公園或者就在家門口的體育場里玩。在去公園的路上常常見到那種售賣熒光棒的地攤,就是那種用力一掰里面的兩種液體混合會發(fā)光的玩具,當時我非常喜歡,現(xiàn)在也是。從我記事起,路的兩邊就種了很多“法國梧桐”因為當時身邊的人都這么叫他,我也這么叫他,雖然他不是法國的,也不是梧桐。在回家的路上拿著光芒逐漸消散的熒光棒,路過一顆樹抽它兩下,再到下一顆樹抽它兩下,就這樣慢慢地跟著哥哥姐姐們向家的方向走去。
雖然我的姐姐,那是我的親姐姐。和我說過基本上哪次都是父親組織的,可我對于他一點映象也沒有,在家門口的體育場中跑來跑去也從來沒有注意到過他的身影。我對于他唯一記憶就是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脫了褲子打我屁股,打完事后安慰我。
映象很深刻的記得一件事。
我的姑姑來到我家和我開玩笑說,“把你那個給剪下來,它就吐露~吐露~飛走了?!蔽夷睦飼屗贸?,雙手捂著襠部。雖然當時我不知道那話是什么意思,但我對于那話有所思考,我對于所以人的話都有思考。想象著那畫面。
“來,石松,跳個舞……”
那是在我母親的老家,一大群人都在,只要我隨意扭動身體就會哄堂大笑,我也很開心,我就一直扭一直扭,樣子像極了小腦功能不健全但著急走路的樣子或者是像精神病人一樣。累了就隨便撲倒在一個人懷里,緩過來接著扭。我記住了這種感覺,病態(tài)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