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藥房內(nèi)
“大夫,大概情況我們都說了,到底怎么回事???”李白哀嘆一聲,臉上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如同一座雕像。
“按你們說的,井水測不出,很有可能是無色無味的液體和粉末類藥,這類毒藥在后面這里……”陳大夫一字一句慢慢的說的,說到這里卻突然哽咽住。
我的心亂得厲害,腦子如同塞進(jìn)一團(tuán)廢紙,理不出一點(diǎn)頭緒,李白也急得手心冒汗,因?yàn)槲覀兛聪蜿惔蠓蛩钢?,一大排各種各樣的藥在柜子里,必須要一個一個的去看。
“大夫,借你紙筆一用。”李白隨手拿起桌上的紙朝藥柜走去。
他負(fù)責(zé)記錄,我負(fù)責(zé)看藥,然后報(bào)出來。一排一排的蹲著走,把那些液體狀和粉末狀的找出來,讓李白記錄,最后再找出最有可能的。
金剛石粉末、酖酒、馬錢子堿、砒霜等等。
陳大夫湊了過來,許多想法在我的腦子里爆發(fā),然后又瞬間熄滅。因?yàn)榕赃呌涊d的太可怕了,才導(dǎo)致我把他們列入可疑名單。
“這幾味毒藥可謂相當(dāng)毒??!不過聽你們說病人還會便血,這就只有金剛石粉和砒霜了……”陳大夫的話如一瓢冷水向我們劈頭潑來。
秋日的陽光美好的照射過來,暖洋洋的。藥房外邊的小路鋪滿了落葉,踩上去“咔嚓”的松脆聲流露出來,此時我們的內(nèi)心也如落葉一般脆脆的。
我懷著坎坷的心繼續(xù)問陳大夫:“那如果病人還七竅流血呢?”
“那就只有砒霜了,不過這個毒藥現(xiàn)在是無藥可救的…”陳大夫支支吾吾的說,兩只手不知放哪里。
李白也被嚇壞了,直接癱坐在一旁,臉上露出無比慘淡的表情,只見他緩緩的站起來,又低聲細(xì)語的問:“那癥狀輕的呢?”
“這樣吧,你們馬上去幫忙,讓老百姓們自己催吐,直接叫他們多喝溫開水加鹽,把食指伸到嘴里即可嘔吐,切記!要吐到水樣為止!”
“沒問題。”
我和李白認(rèn)為一個個去幫忙是不可行的,就自己寫了許多張告示到處張貼,希望老百姓各自去做,問題也只能這樣解決了。
我們目前最想知道的還是誰在背后搞鬼,要先調(diào)查清楚,誰去過藥房找這個藥。
不過聽聞李白所說,長安城內(nèi)最出名的就是這個陳春藥房,而且只有這里才留有這些毒藥。
我們應(yīng)該去問陳大夫,我貼的告示心里卻在想這個。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牙齒卻咬得“格格”作響……
李白詫異的看著我:“你怎么了?”
“我在想誰是投毒人!”我生硬的撕扯著話語。
剛好看到陳大夫往我們這里跑來:“我藥房的砒霜被人偷了不少,你們要替我做主啊!”
陳大夫大喘粗氣,顯得焦灼不安,李白拍拍肩安慰著他:“陳大夫,那我們?nèi)タ纯窗??!?p> “好,我們快走,現(xiàn)場我都沒有動過。”
我們走到藥房門口,只覺沒什么奇怪的,藥柜和周圍的物體都沒有移動??申惔蠓騾s說要不見了,早上我翻的時候都還在,現(xiàn)在卻不翼而飛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么巧。
我仔細(xì)的看著周圍,目光掃到了藥柜的開口。發(fā)現(xiàn)柜子上面粘著少許不知名的血跡,頓時嚇了一跳。
“這血跡怎么回事?”我呆呆的看著陳大夫和李白,驚得嘴巴大張,癡呆呆的直著兩眼,五官都走了位置。
“就是不知道啊,剛才我去上趟廁所回來就看到了?!标惔蠓蛎碱^一皺,麻木的坐了下來。
再次看向柜子旁邊,旁邊還是有一點(diǎn)小痕跡的,一個小吊墜。我把它撿起來,仔細(xì)端詳。這是一個銀紫色的小吊墜,系著紅絲帶吊起來,中間還有兩朵花。
我拿給陳大夫,想問他知不知道來歷,沒想到他看了看,立即抬起頭,慌慌張張的眼神左右躲閃,似乎心被拎得懸在半空中:“這個是我兒子的……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你兒子?難道…”
“你們不用管,喂!陳塵,你給我進(jìn)來!”
陳大夫喊來了他的兒子,當(dāng)即就是一頓暴打,我和李白傻傻的看著,看來陳大夫是認(rèn)為他兒子干的了。
“你為何害全城人!有什么目的!你不知道要?dú)㈩^的嗎!”陳大夫還在訓(xùn)話,只見那個男子雙手握住頭,大聲的說一句他錯了。
“上次你拿了就算了,今天早上又要拿去干什么!”李白怒斥道。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怎么?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不行嗎!”男子看向他,與他直直的對視。
很顯然李白此時超級惱火,直接把他按在地上,用旁邊的繩子把他雙手捆起來,自己的牙齒卻還是執(zhí)拗的咬著薄薄的下嘴唇。
“我錯了!不要?dú)⑽遥 蹦凶咏K于松懈了,不敢再狂傲,一直在向我們求情。
但是犯錯了就是犯錯了,畢竟全城人一半的都因?yàn)樗赖袅恕@就叫蒼天饒過誰,自食其果!
我們讓官府小哥來帶他走,讓官府自己判罪,才放心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