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家向來是規(guī)矩嚴(yán)苛很,聽了李大明這一怒喝,一下子做鳥獸散,慌忙的都追去了,可是出了這府門,哪里還見老道的身影呢。
不見那老道,足點屋瓦飛出去好遠(yuǎn),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摘了行頭,假胡子,假白發(fā),佝僂d餓身姿也能筆挺,不大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一個精神小伙子的模樣。
“蘇秦這廝,越老越不中用了,怎么祭祖還能出個紕漏來?!?p> 撇了撇嘴,拍了拍身上,飛檐走壁沾上的塵灰“我得去看看別出什么大岔子”
綏棱這個地方,不知怎得好像是個人就知道這條路,隨隨便便的就能走過來,這精神的小伙子,入這綏棱就跟入無人之境一樣。
彼時的綏棱還是雞飛狗跳一片,蘇秦的年紀(jì)是大了,可是越大,就越發(fā)的獨斷專行。
“打死他,打死他,你們聽見了沒!今天就要給我們蘇家的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靳望好整以暇的絲毫不緊張,倒是這些個下人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開始各自的擼袖子了——也不知道光用拳頭能不能打死人。
也不知道為何,墓道里的林笙,竟也是一點不緊張,絲毫不擔(dān)心外面的那個男人會被莫名其妙的打死,甚至還輕輕的拍了拍身前鯊寶花的肩膀“你能不能偏過一點頭,給我看兩眼”
鯊寶花“……”被逼無奈的歪過了頭,這才露出了一絲的天光,好叫林笙能看清楚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外面的人正摩拳擦掌,準(zhǔn)備當(dāng)著自己主子的面子,大展一番拳腳,說不定回去之后,就能晉升為護院,而不是低等的家丁了。
“終我大櫟一朝,無故殺人都是犯法的,各位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覺得……”精神已經(jīng)上了亢奮的眾人,聽見了陌生的聲音,紛紛的轉(zhuǎn)過頭來。
只見一青年,傲然而立,聽他繼續(xù)的說到“不過我孑然一身自是不怕的,二十兩紋銀,我替諸位解決了他,可好?”
眾人“……”這哪來的瘋子?
墓內(nèi)的鯊寶花輕聲道“這聲音聽起來還怪熟悉,原來還活著,命挺大”說的端是咬牙切齒可林笙卻聽不出一點恨的意思。
蘇尚書,人老成精,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就這一個外人“這位公子不知道開什么玩笑,教訓(xùn)自家下人罷了,何談索命”
“兩百兩,保證沒有任何的紕漏”
“公子說笑了,別說……”
“四百兩,不,這個數(shù)不太好聽,還是五百兩吧,神不知鬼不覺”青年十分的篤定“老先生不要跟我討價還價,您在多說一句,這翻一番,就要到一千兩了,多不劃算”
蘇尚書“……”囁嚅了半響,今天出門可真是黃歷算錯了,李大明那廝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抓住那騙人的老道,要活活的打死,方能泄恨。
“不說話,我就當(dāng)您是不同意,那好吧”話說著,就見這青年竟然三部做兩步的走到了靳望的面前“靳公子,不肯花錢,您這天下第一富商,覺得出多少錢,能買他們的命,我很能打的”
立場轉(zhuǎn)變之快,沒有絲毫得底線,哦,不對,是有底線得,這青年的底線,就是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