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他長得太秀氣了
夜幕低垂,鳥兒拍打著翅膀歸巢。
臨南城郊外,一處年久失修的破廟里,傳出了陣陣的食物香氣,饞得外邊的小動物偷偷的伸長脖子,不住的往廟里頭張望。
破廟內(nèi)只有一尊布滿了灰塵,斑駁的看不清尊容的佛相,以及殘磚破瓦一地。
看得出來,已經(jīng)許久未有人來燒香拜佛了。
廟的附近都沒有房子,樂無憂與聶君澈,以及青云趕了一天路,眼看著天色漸黑,周圍又沒有鄉(xiāng)鎮(zhèn),當下便決定在破廟里留宿一個晚上,待明日一早,他們再行趕路。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懂那么多的事情?!?p> 一路上,青云見識到樂無憂的獨立。
若不是看過樂無憂的身手,他真的不相信她還能飛天遁地的尋覓好吃的。
他還想著多照顧樂無憂一些,這幾天下來,人家壓根兒不用他照顧,反而他們還得了不好的好處。
以前他跟著主子出來,若是遇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能吃的東西也只有他們預先準備好的干糧。
哪有像現(xiàn)在還有熱氣騰騰的飯菜。
按照樂無憂的說法就是:吃飯皇帝大,不可以隨隨便便的應付了事。
他也見識了樂無憂那個小山似的大包袱,簡直要看傻他的眼睛了。
包袱里應有盡有。
這不,連鍋他都背了出來。
還有一次更絕的,他們趕路到一旁,好家伙,下起了傾盆大雨,樂無憂居然能變出一個帳篷。
他和主子當時都呆住了。
青云圍在臨時壘起的灶,有一些沒一下的翻動著柴火,眼睛盯著冒出騰騰熱氣的?,他早已被?內(nèi)的香氣引誘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樂無憂深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顯然不喜人家提他年紀小。
果然她的話就吐了出來。
“我不小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三歲。”
“好,好,你十三歲了,是一個小大人了?!?p> 一聽青云的話就是敷衍的,不然為何還在大人的前面加一個“小”字,以為她就那么好糊弄的?
樂無憂斜眼看他,雙手抱胸,粉嫩嫩的唇上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一旁正在烤地瓜的某某。
“大哥,有人欺負你的小弟,你管不管?”
三天前,樂無憂救了聶君澈之后,又聽“他”是只身一人去尋找親人,聶君澈思索再三便決定讓他與他們一道上路,沿途也好有個照應。
離開了那么森林,他們經(jīng)過了一個小鎮(zhèn),聶君澈讓青云買了三匹馬兒,繼續(xù)趕路。
運輕功固然快,但卻極消耗體力。
卻不知樂無憂從來沒有騎過馬,第一次騎上馬,差點被馬兒摔落地上,幸虧她輕功了得,才不至于跌個狗啃死。
經(jīng)過了一天的折騰,她總算學會了騎馬,不過也付了慘痛的代價——全身每一根骨頭都是痛的。
接下來的路程,聶君澈擔心樂無憂的身子吃不消,都是休休停停,速度放緩了許多。
相信了幾日下來,儼然將樂無憂當年是自家的弟弟般看待。
“青云跟無憂道歉?!?p> 聶君澈很直接,也不管是不是青云的錯,讓他道歉總沒錯。
“主子,你怎么也……”
不分青紅皂白。
后面的話,他只敢吞進嘴里,心里那個委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樂無憂樂得差點笑咧了嘴,低頭輕掩嘴唇。
她新認的這個大哥,對她好得實在沒話說了。
“我錯了。”
不甘不愿的認了一個錯。
沒辦法,主子開口了,他怎敢說一個“不”字。
“錯在哪了?”
青云眨了眨眼,這是什么情況,不是道個歉就了事了嗎?
“大哥,你看他!”
青云急了。
“我哪哪都錯?!?p> 這樣總行了。
自己還真的不該惹這小祖宗的。
“不行,你不好好檢討,等會你不給你吃雞了,就罰你啃骨頭。”
鍋里燉得是樂無憂去山上抓來的山雞,順道她還挖了一些蘑菇,放到鍋里一燉,香味就出來了。
“???怎么可以這樣?”
他等這鍋雞已經(jīng)等到垂涎三尺,樂無憂居然說不給他吃雞。
“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樂無憂高傲的揚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好,無憂是一個大人?!?p> 他也重新端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
“這還差不多?!?p> 樂無憂終于滿意的笑了。
有他們一起上路,果然是不錯的選擇,起碼沿途有伴可以說說笑笑。她還可以欺負一下青云。
“大哥,地瓜熟了嗎?”
樂無憂樂顛顛地跑了過去。
“應該差不多了。”
聶君澈也不太清楚,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做過。
他像樂無憂一般年紀的時候,他就跟著父親在軍營了,學的都是行軍打仗的事情,何時有這般閑情逸致的挖地瓜,獵山雞。
以前他只懂得行軍打仗,熟讀兵書。
如今認識了樂無憂仿佛重新來過一樣,個中的滋味他也很難說的清楚,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也年輕了許多。
“你挖一個出來,我嘗一嘗?!?p> 與樂無憂相處著實新鮮,他說話都是直來直往,有時還吩咐他做事。
好久都沒有人吩咐過他做事了。
在軍營他最大,誰敢吩咐他。
“好?!?p> 聶君澈依言,拿了一旁的木棍,挖出了一根表皮烤得灰黑的地瓜出來。
“嗯,看起來好像熟了?!?p> 樂無憂想伸手想去拿。
“小心燙。”
“我來拿吧。”
聶君澈已經(jīng)先一步拿起地瓜。
“大哥,你都不怕燙的嗎?”
樂無憂驚奇的看著他的手。
“我的手長了繭,不怕燙。”
練武的緣固,常年接觸刀,槍,雙手早已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我看看?!?p> 樂無憂抓起了他的手,左翻右看。
手指還撫過他的手掌。
聶君澈突然一個顫栗傳過,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解,剛才他是怎么回事?
在樂無憂的手指撫上他的手掌時,那一股顫栗是怎么回事?
樂無憂卻還是一派的天真,她只是好奇他口中手掌長繭是什么情況。
“還真的長了厚厚的一層繭呢。”
聶君澈神色有些緊繃。
他的手太軟了,感覺軟得有些不太像話,白皙的根根手指,更不像是一個男子該有的。
他?再對上他的小臉,小巧可人,比一般的男子秀氣了許多,他的五官也長得十分秀氣......
聶君澈猛得回神,他這是做什么了?居然一直盯著樂無憂的臉。
抽回了手,將手中的地瓜放到了樂無憂的手上。
“地瓜不燙了,你嘗嘗。”
青云在另一旁,也留意到了,默默地抿緊了唇。
剛剛樂無憂那是什么舉動?
他怎么可以輕易的去摸主子的手,那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在調(diào)戲他家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