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的遠程攻擊方式無外乎這種由純法力組成的球狀物,凝聚,打出去,在目標地點形成巨大的沖擊力并放出能閃瞎人的強烈光芒。陳灼借著這些光的掩護,踩在窗口翻了出去。她一落地,就朝著那個人影打了過去。
“喂!我說!”陳灼的拳頭沿著她的身側(cè)打了過去,她躲開了。
“我不是來找事兒的你等等!”她大聲用世界語喊著這些話。
陳灼沒思考太多,只是停下了進攻的態(tài)勢,向后退了幾步,拉了開自己和她的距離。
她眼前的少女瞇著眼睛,深褐色的頭發(fā)在陳灼剛剛搞出來的光芒下看起來泛了一層紅:“我叫薇拉,你和北唐的朝議會有點關(guān)系吧,我是……喂你在干什么!”
陳灼在聽到“朝議會”三個字的時候,再次凝聚起了法力,一個法陣在她面前張開,幾道法力組成的絲線從法陣處延伸出去,繞到了薇拉的身后。
“嘁?!鞭崩灶欁缘夭恢勒f了句什么,然后把帶在身上的長劍抽了出來,與此同時,陳灼也發(fā)動了法陣,薇拉周圍的法力絲線都向著她聚攏而去。
薇拉揮起劍,將身邊的絲線都一斬而斷,下一步就是向著陳灼攻了過來。
陳灼向后退了幾步,她記得,薇拉這個名字,是晏澤和她說過的,要注意的那個羅剎人。
應(yīng)當(dāng)很危險。
陳灼停了下來,不再后退,法陣一層一層地自她腳下張開,周圍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芒,無論是法陣的光芒,還是四周的路燈,甚至天上的月光與星輝,在這里都黯淡了。
除了她的視線,她能很清晰地看見對著空氣胡亂揮舞長劍的薇拉、試圖使用自己的法力照亮周圍的薇拉。
但是她猶豫了,因為她不能下死手,干什么呢,把薇拉打一頓?也不太合適,或許就這樣放掉她比較好?
薇拉不知道罵了句什么,突然開始放出自己的法力,灼燙的能量從她周身燃起,即使沒有顯現(xiàn)出光芒,但也仍舊讓人感到一種威壓。
陳灼不再猶豫,她頂著這些火焰沖了上去,周身的黑暗為她擋開每一簇致命的火焰。
“鏘!”黑夜里爆發(fā)出的這一聲尤為響亮。陳灼手里的短刀不似之前在晏澤面前那般耀眼,而是宛如被黑霧籠罩一般,散發(fā)著可怖的氣息。
陳灼已經(jīng)不在乎薇拉能看出什么了,因為她已經(jīng)鐵了心,今晚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讓薇拉閉嘴。
薇拉看著陳灼手里的短刀,微微睜大了雙眼。她用力把陳灼推開,改揮為刺,沖了過去。陳灼轉(zhuǎn)身躲過,短刀的刀刃直指薇拉的脖頸。
薇拉被迫仰脖,半個身子都彎了下去,長劍在她手里轉(zhuǎn)了個半圓,杵在地上。就在陳灼的刀轉(zhuǎn)彎之前,薇拉把重心移到劍上,迅速地翻了出來,遠離了陳灼。
“哈,你還挺厲害的,不過,我是來談合作的?!鞭崩@么說著,手上卻做出了防守的姿態(tài),她能感受到,陳灼張開的那個法陣,現(xiàn)在還在運轉(zhuǎn)。
“你能給我什么?”陳灼看著她,停下了手,但心里并沒有放棄那個殺掉她的方案。
薇拉笑了笑:“你不知道吧,北唐皇室到底為什么突然要想著奪權(quán)?這些從一開始就是羅剎皇室支持的?!?p> 陳灼并不為所動:“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能做什么?”
薇拉無奈地嘆了口氣:“啊,果然你們北唐人什么都不清楚啊,我可是羅剎的公主,在中間搞點小動作還是可以的?!?p> 羅剎的公主?陳灼倒是知道一點羅剎那邊的皇位競爭,不過自己這樣子,估計也不太好幫到她,她試探著開口:“你想要什么?”
“后天的開學(xué)典禮上,一年級新生會有個選舉學(xué)生會長的事情,就是要你兩張票啦?!鞭崩隽藗€“拜托”的手勢。
陳灼見狀,就把法陣和短刀都收了起來:“進屋再說吧,我不太明白這邊的情況,你得給我講講?!?p> 薇拉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她露出一個笑容,和陳灼一起走進了宿舍。
“這里就你一個人?”薇拉進了宿舍之后,左看看右看看,臉上寫滿了羨慕。
“嗯?!标愖泼介_關(guān),點亮了刻在墻上的照明法陣,客廳頃刻間亮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出名了?”薇拉笑著湊近陳灼,“空間系的第一個學(xué)生,對吧。”
“我不太清楚,說正事吧?!标愖浦苑且崩M屋,是因為她能察覺到,外面還有其他的人。不管那些人是來做什么的,這些話被他們聽去,陳灼總覺得不太好。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薇拉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然后又彈了起來,“怎么都是灰……算了,說正事?!?p> “其實你來的挺晚的了,正式的報道時間是十天之前。這個學(xué)校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開學(xué)前有兩周左右的在校時間,留給大家互相認識,這段時間就是為了后天的開學(xué)典禮。嘛,雖然說是開學(xué)典禮,但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選舉本屆的學(xué)生會?!鞭崩粗愖?,“不過這個選舉只有會長和副會長兩個名額,其他的職位都需要在這兩個人的主持下選舉或者任命?!?p> 陳灼聽明白了,只要這兩個人都是薇拉這邊的,那么基本整個學(xué)生會都會被她握在手里。不過,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具體是干什么的?
“你能再給我講一下學(xué)生會嗎?”
“怎么,你也想試試?”薇拉聽到這個問題,一副受到威脅的樣子,“其實也沒什么用,除了組織學(xué)生活動之外,主要其實是大家聯(lián)系其他勢力的途徑?!彼f的很清楚,算是直接揭開了“學(xué)生會”這層皮,直接把最低下的東西捅了出來。
陳灼點了點頭:“所以,我要給誰投票?”
“會長給安珀·伍德,副會長給我就可以啦,我的全名,咳,你聽好了,是薇拉·阿列克謝耶夫娜?!?p> “記住了,安珀·伍德和薇拉·阿列克謝耶夫娜,對吧?!标愖频哪X子還是蠻好使的,記兩個名字還是不成問題的。
“然后,那個安珀·伍德是什么人,她不是羅剎人吧?”陳灼盯著薇拉,等著她的回答。在她的印象里,羅剎人的全名總是那么長,這個安珀,聽起來倒像是漢諾威那邊的人。
薇拉干笑了兩聲:“她是我的盟友啦,怎么樣,要不要上我們這條賊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敝辽倜髅嫔峡雌饋?,薇拉和安珀這兩個人,可不是一個安穩(wěn)的選擇。
但是她們的事情,離北唐還是太遙遠了。陳灼選擇哪一邊,對她的計劃都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她也只有這個選擇。比起把票投給了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還不如賣個人情出去。
至于薇拉承諾的東西,陳灼并不在意她是否會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