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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惡毒女配和反派大佬記

第三十一章 前塵如夢(2)強人所難

  魏昭帝死了,無論他活著時如何精彩絕艷,平日里猶如太陽一樣,光照天下。還是病重時仍然如冷月一樣,明朗如舊,清輝萬里。

  他和鳳華,這兩個在別人眼中高不可及的星辰,在魏昭帝身旁,成了勉強閃爍著光芒的螢火。

  白學(xué)以為他和離歌之間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他盡量說服自己,不在意她的身子是否屬于別人,反正那人已經(jīng)死了,他可以當(dāng)她的那段人生是空白的,可是她卻把他當(dāng)成陌生人一樣,說出了那樣絕情的話。

  他真的很希望離歌可以打他罵他,或者像剛剛到了魏昭帝身旁那樣,不敢多看他。這樣,他就知道,自己在離歌心里還是有些位置的。哪怕是恨,好歹也是一種記憶。

  可她,卻放了她心里的他,也要他放了他心里的她。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p>  時隔多年,白學(xué)每次想起那日的場景,還會覺得自己那一剎那腦子都空了,呼吸都快要停止。好久后的心痛如絞,才提醒著他,原來他還活著。

  這些年里,人人都說,白學(xué)奮起寒微,卻不階尺土,奮三尺之劍,驅(qū)烏集之眾,五年之中,遂成半壁江山之帝業(yè)。

  而且他還是是這天下唯一的皇帝,得老天眷顧,一戰(zhàn)便逼得周國鳳華割地賠款,而后鳳華抑郁去世,鳳逸繼位后,不得不退守關(guān)中。大齊遂七分有其四,如今只要找到先魏昭帝留下的財富,有了充足的軍費。那么壓倒周國鳳氏,統(tǒng)一天下不過是遲早之事。

  所有人都覺得,白學(xué)總是在志得意滿地聽著大家對他山呼萬歲。所有人都覺得能輕易得到天下所有寶物的白學(xué),應(yīng)當(dāng)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真的是如此嗎?她離開那刻,他的世界頓時只剩下灰色。

  像那個虛情假意的魏昭帝說過地那樣,萬里江山雖如畫,卻不及伊人離歌動人一笑。

  所有人,除了他的親生兒子白珂還能得到他的幾分青眼,其他人其他事在他眼中,都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

  他總覺得,那些名利,權(quán)勢,富貴,在沒有離歌后,會不會只是一場空。

  和離歌在一起玩鬧,看著她笑,放肆地看著她鬧,那時的他是否才是最幸福的。

  白學(xué)無數(shù)次地問過自己。若能再來一次,他是否還會選擇做這萬人之上孤獨的皇。而不是攜手心上人遨游天下?雖然不可能將曾經(jīng)輕賤侮辱過自己的人一一報復(fù)回來,但離歌的莞爾一笑卻能填補他心上的所有空缺。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拱手山河,換卿卿一笑。夢里的白學(xué),無數(shù)次做過這樣的選擇。也只有這個時候,他不是白日里外表溫和,實則高傲冷漠到對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連一個真心的微笑都不想給予。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卑诅娼辜钡脑挵殉两诨貞浿械陌讓W(xué)拉回了現(xiàn)實。

  白學(xué)擦了下自己頭上的冷汗。他素來是個自制力驚人的人,思緒不受自己控制只是偶爾,而且次次都是因為離歌。

  以前他還覺得,這會是自己的弱點。身為皇帝,卻有一個這么大的軟肋。敵人若是朝著他這一點攻擊,那他如何能躲避得過。

  可如今的他,看著離歌的女兒易如歌,頓時下定決心。就算是他死了,他也把離歌帶到地底下陪著他。

  他咬著牙,暗暗對自己道:“離歌,你曾說我們回不到過去了。若我放了你,你就會永遠(yuǎn)記得我們初見時的美好,忘記我后來帶給你的痛苦。

  只是我們既然都回不去了,憑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在回憶里痛苦,你卻可以帶著對他的美好回憶歡樂度日。

  不,離歌。既然我無法忘記你,那么你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生生死死,白學(xué)都要和離歌在一起。”

  想到這兒,他開始打量了下與魏昭帝容貌相似的易如歌,還有自己年方二十的兒子白珂。

  男的斯文俊雅,女的秀美雅致,怎么看,他們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就算珂兒口口聲聲說,當(dāng)初救他性命的狄霜是他的真愛又如何。身為太子,他的太子妃之位從來不是屬于他的真愛,而是屬于最適合他的人。

  易如歌,就是那個人。

  他們成婚,能讓白學(xué)幻想著自己和離歌也成了婚,能彌補他人生里所有的遺憾。而且,還真的能讓離歌回到他的身邊,讓那寶庫也回來。

  要統(tǒng)一天下,需要軍費。魏昭帝曾奪走他的一切,他便要魏昭帝拿自己最重視的財富和妻女歸還。

  想到這兒白學(xué)笑得像個慈祥的老公公,完全不是攻下大小無數(shù)城池,手上染過無數(shù)鮮血時的冷面修羅模樣。易如歌卻退了好幾步。

  她打心里不喜歡這個人,齊宮里初見,就覺得他像是一只笑面虎。面上對人笑著,手下卻隨時會拿出一把40米長的大刀捅人兩下。

  狄霜再不好,也給他懷了孫子,他卻能不眨眼地把那孕婦丟進地牢。他就沒想到,若是白珂不去打點好地牢里的人,那狄霜母子不就死定了。

  如此示自己親孫子性命如草芥的人,會對她這個逃婚,毆打兒子的未來兒媳婦好?

  易如歌下意識地又退后幾步,想要把他與自己的距離拉得越遠(yuǎn)越好。

  白學(xué)似乎并未察覺到易如歌的動作。他與白珂類似的容貌,此時看起來如月光般柔和。他不動聲色地上前幾步,貌似關(guān)心極了,不忍讓易如歌遠(yuǎn)離自己的視線??伤兹绺栌玫牧猓瑓s讓易如歌怎么用力都掙脫不掉。

  易如歌這才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也懂了,那些在瘟疫村看的戲,不全是假的。至少白學(xué)一定是個習(xí)武之人,不然哪來的這種比虎狼還大的力氣

  白學(xué)硬是要把她的手放在白珂的手上,根本不顧易如歌掙扎到發(fā)紅的臉孔和同款姨媽色的手腕。只顧著自說自話道:“看,多么好的一對佳兒佳婦。如歌,以后別鬧脾氣鬧得這么大,害得白伯伯花了那么大的力氣找你。

  還有你珂兒,以后要多讓讓如歌。夫妻是要走一輩子的,怎么能不吵架拌嘴。重要的是互相忍讓,不要一生氣就一個跑,一個追。

  白學(xué)也不知是在說易如歌和白珂,還是在說自己。陷入往事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頭頂正在有兩個人正在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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