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談?wù)摰恼鳎@個時候正埋頭吃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手里的筷子更是停都沒有停。
“我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大人您那么忙,何必跟我跑一趟?”顧以沫沒有告訴盛相濡她到底要干嘛,只是說要去一趟素心門找竹雋問點(diǎn)事。
她沒有細(xì)說,盛相濡也沒有問,兩人就這么心照不宣的走了一路。
盛相濡笑笑,“最近魔族沒事,本尊待著也煩悶,不如出門走走,再說了,你上次不是答應(yīng)過,要帶本尊去玩的嗎?”
顧以沫見勸不住他,也就沒有再多言,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就又開始埋頭吃飯。
素心門距離齊柳宗的距離不近,哪怕是有盛相濡帶著她走,也要花上兩三天的時間。
“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吃了飯就在這里休息,明天再走吧。”盛相濡看了眼外面已經(jīng)微微有些暗的天色,提議道。
顧以沫無所謂的點(diǎn)點(diǎn)頭。
于是盛相濡找來小二,問他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然后在吃飽之后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有事喚本尊?!痹陉P(guān)上房門前,盛相濡對顧以沫叮囑道。
“好。”顧以沫點(diǎn)頭,然后就關(guān)上了房門。
盛相濡回到自己房間之后,坐在桌邊沉思,看顧以沫的模樣,他必須得加快計劃了,免得到時候趕不及。
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揮手招來了一個魔侍,然后后低聲耳語幾句,魔侍點(diǎn)頭之后,又像是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顧以沫來敲了敲盛相濡的房門,叫他一起下樓吃早飯。
看著周圍人忙忙碌碌的模樣,顧以沫感嘆一句,“這樣其實(shí)也不錯?!?p> 盛相濡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仙門之中,就算不能凝聚靈力,也不會為自己的家人帶來禍?zhǔn)隆?p> 這么久了,顧以沫一直固執(zhí)的認(rèn)為,是因?yàn)樽约翰荒苣垤`力,所以才導(dǎo)致千燈閣的滅門。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深陷在自責(zé)之中。
盛相濡知道,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點(diǎn)破過。
因?yàn)檫@種自責(zé)雖然會讓顧以沫難過,但是更多的時候,這種自責(zé)會化作一種弄死仙門的動力,而這種動力也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對于盛相濡來說,這也是另類的一種好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既然已經(jīng)定了,就順其自然吧?!笔⑾噱c(diǎn)了兩句。
顧以沫笑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這個理我自然是知曉的。”
早就已經(jīng)定了的事兒,說再多也沒用。
“行了,吃吧,吃完了繼續(xù)走?!鳖櫼阅首鞔髿獾囊粨]手。
“嗯?!?p> 兩人隨意吃了些早飯,然后就又上路了。
在他們走之后,依然還能夠聽見后面還有人絡(luò)繹不絕的談?wù)撝嘘P(guān)于顧以沫的事情。
便是當(dāng)年千燈閣的事兒也被人翻了出來。
但是兩人只當(dāng)做沒聽見一般,走的頭也不回。
又趕了一天多的路,總算是在第三天天黑之前,趕到了素心門。
得到消息的竹雋和蘇玉來到了山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嬌俏少女,兩人不由得都笑了笑,然而,他們之后就看見了站在少女身邊的盛相濡,嘴角的笑容立馬就落了下來。
他怎么來了?
竹雋看著盛相濡的目光里滿是疑惑,雖然之前也聽蘇玉說了一些,當(dāng)時他只覺得或許不過是蘇玉的錯覺,但是當(dāng)真看到他寸步不離的跟在顧以沫身邊的時候,他卻覺得蘇玉說的沒錯。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看見這家伙的時候,總有一種手癢的感覺。
或許這家伙真的對沫沫起了什么不該起的心思?
竹雋皺眉看著兩人。
“竹門主,蘇玉師兄。”顧以沫瞧見兩人過來,笑著迎了上去打招呼。
“沫沫?!敝耠h松開了皺著的眉,溫和的道。
蘇玉也跟著打了招呼。
三人打過招呼之后,竹雋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在一旁無所事事的盛魔尊身上,“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光臨我們素心門?”
不知道為什么,顧以沫在竹雋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不友善。
顧以沫都聽出了的東西,盛相濡怎么可能沒聽出來,但是他顯然對此也沒有放在心上,知識對著竹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尊陪她來的?!?p> 竹雋心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為了陪沫沫才來,但是此時他卻故意裝傻充愣,“既然如此,沫沫已經(jīng)到了,大人可以走了?!?p> 竹雋這般沒風(fēng)度的行為讓顧以沫好奇的看了過去。
而蘇玉卻大約猜到了幾分自家門主如此行為的原因,在一邊攔住了顧以沫,但笑不語。
盛相濡皺眉,故意當(dāng)著竹雋的面去看顧以沫,“你怎么說?”
果然,竹雋的面色猙獰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顧以沫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歪了歪頭,也想著趕緊打發(fā)盛相濡,便道:“大人魔族還有事,您還是先回去處理事兒吧?!?p> 這話就是變相的站在了竹雋的這邊。
盛相濡帶笑的臉一怔,而竹雋臉上則是換上了略帶幾分勝利的笑容。
“沫沫都這么說了,本座就不多留你了,好走,不送?!敝耠h再一次歡快的下了逐客令。
顧以沫都這么說了,盛相濡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道:“你好好照顧自己,過段時間本尊再來看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p> 盛相濡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顧以沫眨巴了下眼睛,故作神秘,全然不顧身邊的竹雋那快要吃人的眼神。
顧以沫單純的點(diǎn)頭,“好,我不會忘的?!?p> 見顧以沫這么說了,盛相濡臉色瞬間就多云轉(zhuǎn)晴,笑逐顏開的跟她道了別,然后臉色一變,冷著一張臉,對竹雋道:“本尊走了。”
竹雋笑容明媚,“慢走不送?!?p> 看著竹雋那明媚的笑容,盛相濡一度懷疑,這貨想說的不是慢走不送,而是快走,再也不見。
但是這有什么?
盛魔尊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大氣,不跟這種小氣鬼一般見識。
盛相濡又對著顧以沫笑了笑,然后黑色煙霧涌現(xiàn),包裹住了自己,等到煙霧消散之后,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等到盛相濡走了之后,竹雋走到顧以沫的身邊,柔聲道:“我們進(jìn)去吧,你先休息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