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文字很工整,從上到下三道橫,由短及長?!?p> 繆克的呼吸也從有序變得凌亂,由淺及粗,這他喵形容的不就是漢字“三”嗎?
以防萬一,繆克還是讓阿克利把那個神名寫了出來。
阿克利埋頭苦思了許久,最后還是進了大殿內的圖書館找到了那本有關外神紀的書籍。
書本身看起來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按照阿克利的說法,這本書上的文字是一種比較古老的文字,繆克的心情也從激動變得平靜,因為這些文字并不是自己用了幾十年的漢字。
只是,在翻到有關外神紀的殘頁時,那熟悉的“三清”兩字讓繆克瞬間失神。
真的是…漢字!繆克迫不及待地把整本書都翻了一遍,但讓他失望的是,整本書的漢字部分,真的就只有三清兩個字。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是一個神名的?”
阿克利眉頭一挑,結合剛才繆克的表現,祂敢斷定繆克絕對知道這位不知名神祇的事情,外神紀…那是連古老的神祇都不愿多談的時代。
“除了這個神名以外,其他的文字我們都看得懂。”
好吧…繆克忘了這茬,不過他還是掩飾自己的興奮,“快告訴我,這本書到底都講了些什么東西?!?p> 哪怕有外掛,但這種文字繆克卻也看不懂,想必也是比較獨特吧。
阿克利點點頭,“不用你問,我也會說的,外神紀的事情我也想知道。這本書主要還是講諸神紀隕落的一位神祇,哦,你也應該聽過祂的名字,人類的大英雄坎達爾,這本書講的便是祂凝聚人類權柄而后隕落的事情?!?p> “等等!據我所知,坎達爾總共就活了百年不到,怎么會和外神紀扯上關系?”
“你說得對,這本書描述外神紀的殘頁講的已經不是坎達爾本人了,而是人類權柄?!?p> 繆克眉頭一皺,“不是說人類權柄第一次凝聚就是在坎達爾手上嗎?怎么之前還有?”
“我怎么會知道,這本書上所言,名為三什么的神祇,帶來了人類?!?p> 繆克的呼吸幾乎停住了,他愣愣地看著阿克利,“什么鬼?人類是三清帶來的?”
三清!你果然知道這位神祇!阿克利的視線也逐漸火熱,“三清?這就是祂的尊名嗎?”
繆克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漏嘴了,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神名,自己編個故事那是章口就來。
“三清的事情是浴邪圣者的殘念告訴我的,這是三…咳,一位凝聚了道之權柄的古老神祇,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p> 我信你個鬼!阿克利在心中暗戳戳地鄙視了一下繆克,不過繆克提到了道之權柄,這是祂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權柄,有這樣一條線索倒也夠了。
“行了,這些涉及歷史的東西以后再討論,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我要一批太陽城特有的材料交差,至于是誰要,你應該也想得到?!?p> 阿克利深呼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泛酸,這人咋命這么好呢?
“算了,你說吧,需要些什么材料,輝煌大殿的存貨多的很。”
換成別人阿克利自然不會這么好說話,但這也算間接為牧龍人辦事,現在圣主祂們還沒恢復,就算不能抱上牧龍人的大腿起碼也不能作死不是?
………………
太陽城中,換上了便服的老人來到了法利斯身死之地。
“迪特沃德之槍啊,看來是被戰(zhàn)神收走了,法利斯留下的東西應該也被葉娜拿走了,唉,雖然你野心不小,但能力也還過得去,本來想再過個兩百年就傳位給你的,身為圣人家族的一員卻不和那些老不死窩在一堆,也是難為你了?!?p> 老人莫名地覺得自己真是老了,換作以前哪會有這么多牢騷,至于那三個被搞成英靈的半神,老人全然不想理會。
半神什么的,又不是夜刑官,死就死了,幽夜教會家大業(yè)大,就算死上幾十個半神,老人也不會感到心痛。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這涉及到了教會的臉面,老人最終還是決定找完那個繆克.阿斯塔之后就去戰(zhàn)爭教會走一趟。
“教皇閣下!”
留著大胡須的阿科拉加突然從天而降來到老人身前。
“我已經不是教皇了,小阿科,跟我說說吧,你在太陽城看到的東西。”
在太陽城四處尋找自己成圣機緣的阿科拉加突然就接到了老人的聯系,雖然祂是最高教會的人沒錯,但這位幽夜老前輩的話祂也不敢不聽。
阿科拉加打不過自己的老師溫德,但眼前這位老人可是一直壓著溫德一頭的存在。
“教…法杰斯閣下,我覺得值得您關注的事只有這么幾個,夜神、戰(zhàn)神以及牧龍人的現身,迪特沃德之槍,輝煌大殿消失又出現,突然消失的戰(zhàn)爭教會圣人,疑似萬偶的組織現形。”
法杰斯似笑非笑地看著祂,“要成圣了吧?天神這一次也不做旁觀者了?”
阿科拉加表示這問題很難回答,便輕飄飄地一筆帶過了,“主的事情不是我能考慮的,您接下來要做什么?”
法杰斯看向重新變?yōu)槿诘奶炜?,“母神不愿意見我,祂對我很生氣,但氣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氣我對那些老家伙的態(tài)度太過于溫和。小阿科啊,你們神下議會,溫德是怎么管控那些老東西的?”
這問題阿科拉加更是不敢回答了,法杰斯說的老東西祂也清楚,無非就是那些圣人,這些圣人可是跟隨神祇在諸神紀南征北戰(zhàn)的元老,雖然一輩子只能被釘死在列階三,但神祇不隕落,祂們便一日不死。
近幾百年正神們又不愛搭理現世,有些圣人確實開始變得有些唯我獨尊。
不過這種問題,在最高教會那是根本不存在的,祂的老師溫德老頭是典型的懷柔而治,并且最高教會也沒有地面上那些勾心斗角,至少在議會上,那些老家伙都還是很給溫德面子的。
但眼前這老人就不同了,一開始祂上任的時候就遭到了幽夜教內各方派系的反對,老人靠著鐵腕手段打服了所有反對者,又帶領幽夜吃下一片又一片教領,這樣才勉強坐穩(wěn)了教皇的位子。
法杰斯就這么抬頭看著夜幕看了十幾分鐘,莫名其妙又冒出一句阿科拉加更不敢回答的問題,“我怎么感覺母神不只是生氣,還有些無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