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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爺?shù)膶櫰奕粘?/h2>

第40章 吃醋

  朱嬤嬤見狀,低聲對身后的小丫鬟吩咐著些什么,隨即就有個小丫鬟快步走出大廳,似是有什么緊急的事要辦。

  過了一會兒,剛出去的那個丫鬟又回到了大廳,小丫鬟身后跟了兩個小廝,小斯一人抬著箱子的一邊,一個偌大的箱子抬置廳中央。

  朱嬤嬤笑瞇瞇地將目光投到阮封身上,話語間多了幾分耐人尋味之意:“阮將軍,這是我家侯爺送給您的禮,侯爺說了,要您親自打開?!?p>  阮封面部沒什么表情,一副習(xí)以為常,靖候經(jīng)常給他送禮,一時想要警告他,阮昭凌身后有靖候府撐腰,二是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夠善待阮昭凌。

  雖然阮昭凌的母親去世得早,當(dāng)年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但阮昭凌是他的骨血,親生骨肉,他再怎么也不會虐待自己的女兒。

  他曾多次跟靖候表達(dá)過自己的意思,但靖候依舊是送禮,久而久之便習(xí)以為常了,但凡是從靖候送來的禮,他都一一收下,不過,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阮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氣得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忍住自己想掌摑徐氏的沖動。

  “姨娘?姨娘怎么了,你當(dāng)初不也是姨娘,現(xiàn)在你做了正室,就覺得自己高貴了,就覺得自己可以高人一等了?

  既然這么看不起姨娘,當(dāng)初又何必做姨娘,我若不是看在茹姐兒的面上,又怎么會如此放縱你?!?p>  你當(dāng)初不也是姨娘?

  這句話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在了徐氏的心上,這令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想起了從前的一切,想起了她的不堪與屈辱。

  忘記?她又怎么會忘記,那段日子是在這一生當(dāng)中最難熬的日子光陰,是她刻在心底深處,就算如今都刻骨銘心的疼痛。

  那段日子黑暗而又綿長,沒有盡頭,她看不到一束光芒,看不到任何希望。吳氏沒有錯過阮昭凌面上

  的表情,她非但不感到尷尬,反而更加親熱地拍拍阮昭凌的手,溫婉又賢淑。

  “昭凌許久未見舅母,有小女兒家的嬌羞,也是正常,反正都是一家人,現(xiàn)在或許還不習(xí)慣,以后慢慢就熟了?!?p>  吳氏邊說邊拉過阮昭凌在她身邊坐下,楊言韻跟楊言松也徑直坐下,吳氏從桌上拿過一個紅木小匣子,置于身前,用一方繡著花案的青色手帕輕輕擦拭。

  紅木匣子稍顯陳舊,紅色的色調(diào)已經(jīng)變得很暗,儼然是放了許多年了,想必里頭裝的東西定是價值連城。

  吳氏從頭到尾都小心翼翼,看得出她很寶貴這其中的物件,肯定是她收藏了多年的寶貝,阮昭凌心中暗暗猜測著。

  吳氏緩緩打開匣子,只見里面躺著一只色澤極好且做工上乘的白玉鐲子,一看便知價格不凡。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了好些時辰,阮昭凌雖然剛起床,但沉重的眼皮讓她忍不住靠著車壁打起盹來。

  馬車?yán)锓帕艘粚佑趾裼周浀拿?,摸上去很是舒服,不但如此,還放了茶盞糕點,甚至備著幾本書,一看便知是精心布置。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馬車停,朱嬤嬤的聲音,從外傳入馬車內(nèi)。

  “表小姐,咱們到了。”

  阮昭凌放下手中的書起身下了馬車,“靖侯府”三個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顯得格外的氣派,令阮昭凌心生好奇,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靖候府。

  阮昭凌剛下馬車,便有一男一女朝她走來,女的嬌俏可愛,男的儀表堂堂,看起來委實是賞心悅目得緊。

  阮昭凌正專心致志地欣賞著這一男一女的出塵氣質(zhì)和出眾的容貌,眼里滿是贊許之色。

  朱嬤嬤一張老臉笑成了花,像阮昭凌介紹著兩人的身份。

  “表小姐多年未來靖候府,想必已認(rèn)不出他們二人。”

  她向阮昭凌說明那位女子身份:“這是二小姐?!?p>  朱嬤嬤話未說完那女子便自來熟的自我介紹,顯得很是自然:“我叫楊言韻,表姐可以叫我小韻?!?p>  隨即,楊言韻又指著她身旁此時此刻阮封的心里十分矛盾,他想得到長女的諒解,因為那樣他的心里會好受些。

  同時,他又覺得自己不該被原諒,因為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也沒有做到對發(fā)妻的承諾。

  一陣思緒過后,阮封自己都覺得好笑,臉上的神色幾番變幻,最后都?xì)w于平靜,什么也沒有再說了。

  阮昭凌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依舊不依不饒,似乎要將這些年所受的苦以及對阮封的不滿全部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以宣示她此刻的不悅。

  “父親覺得就一個簡單的疏忽,二字便可抹去您過去的行為嗎?

  掩耳盜鈴之人,自己是聽不到鈴響,可是旁人清楚啊,盜鈴之人要裝聾子,旁人卻是個個心中清明。

  所謂的將耳朵捂起來這種蠢事,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阮封神色微妙,有種說不出的窘迫感。

  是啊,長女說得對,他明明看得見徐氏與阮茹雪為難阮昭凌,也看得見徐氏幾番想要掌控阮露涵,只是他自己裝作沒有看見。

  他不相信陪伴自己十多年的徐氏,會是如此的惡毒與心狠手辣,這與他這些年來所看到的完全不相符合,也與徐氏所表現(xiàn)出來的賢惠大度格格不入。

  他不相信自己一直以來疼愛有加的次女,會是那樣的嬌蠻跋扈,他所看到的是次女的嬌柔可愛,雖然有時候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但也是尊敬孝順長輩。

  這只是他自欺欺人罷了。

  阮封剛想要對長女再說些什么,只見長女卻對他微微行了一禮,面部表情地冷聲道:

  “時辰不早了,女兒就先告退了。”

  話落,阮昭凌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廳。

  阮封一下子癱坐在大廳上座,眼神渙散,目光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令她沒想到的是,還沒待她觸碰到阮封,卻被徐氏一把呵斥并推開。

  “凌姐兒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幾年你一直跟我說凌姐兒過得很好,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還說什么每月都有新衣裳和新采購的首飾頭面送去,每月的例銀準(zhǔn)時發(fā)送至。

  我堂堂偌大的將軍府嫡出大小姐竟然過這般生活,還比不上人家的庶女,你打理的將軍府是怎么打理的!”

  阮封的呵斥是徐氏始料未及的,阮封雖然對她算不上是什么恩恩愛愛,但兩人也是相敬如賓多年,極少有像如今這般疾言厲色呵斥過,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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