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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

第50章 朕為何要讓著你

大明從揍了武宗開始 張六陽 6459 2020-12-07 20:34:20

  劉瑾傷勢頗重自是不能這么快便隨同朱厚照一塊出宮,因而朱厚照此番出宮所帶之人也便只有張浩一人。

  張浩掛有御前侍衛(wèi)之名,因而朱厚照此行也并未再帶其他親衛(wèi)。

  反正朱厚照也不愿帶著一群尾巴,有機會不帶那么多人出去,自然也就不帶了。

  只有兩個人的出行自然也就輕車從簡了許多,說走隨時都可以走。

  “可會騎馬?朕許久不曾騎馬了,咱先找個寬闊地騎騎馬,如何?”朱厚照提議道。

  張浩是陪同朱厚照出來的,當然是朱厚照怎么說就怎么算了,不假思索回道:“略會一些,陛下,臣這幾日住的呂家溝地勢頗為寬闊,要不咱就去呂家溝,順便陛下也可去瞧瞧撲克是怎么弄的。”

  呂三等人不是想瞧瞧朱厚照容顏,那今日便給他們帶過去瞧瞧。

  不過,張浩所說這些也就是個建議,朱厚照答應也便答應了,不答應接著再想去何地就是了。

  “好,如此甚是不錯,朕也正想要去瞧瞧?!敝旌裾障攵紱]想便答應了下來。

  說走便走,很快朱厚照便吩咐人牽來了馬。

  一出宮城,第一眼便瞧見了遠處張浩的那匹汗血寶馬,欣喜快步跑上前,嘖嘖贊道:“這是哪個狗東西的馬,比朕的都要好上許多...”

  此處可供進宮當差以及復命的所有官吏停轎歇馬,此處也就不止只有張浩的一匹,前前后后還拴著十幾匹,除了馬之外,還有不少轎夫守在轎子旁等候著。

  朱厚照喊的洪亮,張浩跟著其身后也聽見了些,牽著朱厚照的馬慢騰騰的走上前去,幽幽吐出一句,道:“陛下,這馬是臣的?!?p>  至于朱厚照所罵的那句狗東西,張浩就當作是沒聽到了。

  “你的?”朱厚照驚奇反問,道:“你有如此神駒,怎不早與朕說,不夠意思??!”

  什么叫他不說,你這也沒問啊,難不成他還要見人都說上一句他得寶馬了?若真是如此的話,恐遲早得被打了。

  張浩嘿嘿一笑,回道:“臣這不是忘了嗎?”

  朱厚照也不再搭理張浩,說著便要解開韁繩,道:“你騎朕的,朕騎這匹,放心朕只是騎會兒,不會奪人所好搶你的?!?p>  開什么玩笑,就這馬的性子那可是要多剛烈有多剛烈,呂三每日喂著人家,有時就只是牽一牽還發(fā)脾氣極為不配合,朱厚照第一次相見,便要駕馭人家,可別以為自個兒是皇帝,人家就能給面子,若是萬一不給面子,摔出個好歹來,那可怎么辦?最后還不得是他這個主人來承擔責任。

  張浩一把拉下朱厚照,嘿嘿一笑,解釋道:“陛下還請慎重,此馬甚是剛烈,臣馴服它也花費了不少心力...”

  意思很明確,這馬您騎不了。

  可朱厚照那家伙完全就不是輕易服輸之人,越是有挑戰(zhàn)的事情他才越喜歡,哪會聽張浩的勸說,躍躍欲試中翻身便上了馬。

  朱厚照上馬,張浩更焦急了,還未湊近,便高聲喊道:“大白悠著點,可不能摔了...”

  嘶...

  哎呀...

  張浩話音才落,朱厚照已經(jīng)從馬上摔了下來。

  張浩三步并作兩步跑至朱厚照跟前,著急忙慌詢問道:“陛下,怎樣?沒摔壞吧?”

  腦子壞了才答應與朱厚照一塊騎馬,朱厚照這若是摔壞了,他恐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才至朱厚照身邊,也無需張浩攙扶,朱厚照便自行爬起了身,也不顧拍掉身上的泥土,掙扎著便就要翻身上馬。

  還騎?玩呢,第一次沒摔壞便已經(jīng)是萬幸了,誰能知曉第二次再騎會不會摔壞。

  張浩著急忙慌拉下正要上馬的朱厚照,勸道:“陛下,烈馬多會只認一主,一旦認定了主人,便不會再收馴服,此馬既然已經(jīng)認了臣,陛下若想再做馴服便已是不易,其實說來都是臣的錯,臣若是得知此馬后早些送給陛下,陛下定會比臣更能輕易馴服此馬的。”

  朱厚照也只是喜歡探尋新鮮事物,喜歡驚險刺激的東西,并非心胸狹隘之人,絕不會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要去破壞的想法,聽了張浩所言明白其中卻有幾分道理,也不再強求,應道:“好吧,朕與此馬無緣也便不強求了?!?p>  不再折騰著非要馴服便好,張浩大大松出一口氣,道:“陛下英明?!?p>  才高興了半下,朱厚照便又抓住他的胳膊質(zhì)問道:“你既早知烈馬只認一主,為何不直接送給朕?”

  他這也不是故意的啊,若有機會的話,肯定會先送與朱厚照的。

  張浩無奈苦笑,解釋道:“臣從紅陽教聽聞刺殺陛下的消息,著急忙慌隨便便牽了匹馬,哪只那馬并未被馴服,當時時間緊急,若再回去換馬必然要耽誤不少時間,臣便只能如此堅持,或許是陛下天命所歸不該讓那宵小之徒得逞,臣騎了一段路,那馬便聽話了許多,之后再做指揮,那馬倒也可以勉強配合?!?p>  這個時候朱厚照正生著氣呢,張浩便只能把馴服此馬歸結(jié)為運氣,而且這個運氣還是朱厚照帶來的,只有如此才能讓朱厚照心中平衡一些。

  既然知這馬再不會受自己指揮,朱厚照倒也不見惱怒,擺擺手道:“罷了,朕也不是那種奪人所愛之人,你既已馴服了此馬,朕也不會再做搶奪?!?p>  早這么說多好,害他白擔心了那么久。

  張浩還未回話,朱厚照又道:“這次之事朕便不再多言了,往后再有好馬記得給朕留著?!?p>  往后的事情如何誰能說得準呢,當前先答應著便是。

  張浩隨即便趕忙笑嘻嘻地應道:“這個是肯定的,臣有任何好物自是要首先留給陛下的?!?p>  對這個回答,朱厚照還算滿意,回道:“極好,朕知曉你的忠心,走,去呂家溝?!?p>  折騰了半晌,朱厚照騎了從宮中牽出來的,張浩騎了大白一前一后往呂家溝而去。

  張浩騎著大白已放慢了速度,卻也還是能夠與朱厚照并駕齊驅(qū)。

  別看張浩馴服了大白,卻并不知大白與其他馬相比優(yōu)勢在哪里,經(jīng)今日這一比,他總算是明白了,若是把馬比作后世的汽車,大白就是屬于那種能翻山越嶺的越野類型的,威武霸氣,速度又快。

  騎在馬上,張浩心情還算不錯,這個時候馬是重要的代步工具,能得一匹良駒肯定是值得歡欣鼓舞的事情。

  沒用多長時間便到了呂家溝。

  一進村,呂壯便算率先迎上了前,老遠便喊道:“浩哥,浩哥...”

  張浩行進至呂壯身旁,抓著他腰間的衣服把他提溜到了馬上。

  除了張浩,大白也就不拒絕呂壯的靠近。

  一路騎著馬,很快便到了呂三家產(chǎn)撲克的那個簡易作坊。

  一到地方,張浩率先把呂壯放了下去,呂壯一落地便大聲呼喊著,“浩哥回來了,浩哥回來了...”

  聽聞此聲,呂三率先從簡易作坊中奔了出來。

  本來臉上還帶著欣喜,正要開口說話,瞅見張浩身旁的朱厚照,大概是覺著有些眼熟,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詢問道:“閣下怎如此面熟?咱是不在哪里見過?”

  這傻子,前些時候還說想要一睹皇帝的真容,現(xiàn)在皇帝站在面前卻是不認識了。

  看在交情不錯的面上,還是得告知他實情。

  張浩走了幾步走至呂三面前,捅了他一下,道:“這便是陛下。”

  “什么?陛下!”呂三驚呼嗓門異常洪亮。

  這世上怎有傻的人,張浩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鬼叫什么?還不快見禮!”

  “陛下?陛下在哪里?”

  估計是聽到呂三的呼聲,安大茂,段鴻喜也從里面走了出來,才出來便瞧見呂三與朱厚照見禮,他們反應的倒是挺快,沒用任何督促,齊齊隨著呂三朝張浩見了禮。

  朱厚照性子跳脫,不受約束,自是也會以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態(tài)示人,對呂三幾個也大氣抬抬手道:“莫要多禮了,也不要拘束,來,先帶著朕瞧瞧撲克是怎么弄出來的?!?p>  朱厚照表現(xiàn)的雖說平易近人,那呂三幾個卻是不敢放肆,就連呂壯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多說一句話。

  瞅著幾人如此,張浩覺著他若再不說話的,呂三這些人可就很難給朱厚照留個好印象了。

  隨著朱厚照之言,張浩開口道:“沒瞅見陛下未帶隨從嗎?陛下今日只是微服私訪的,你們也便不必拘束了,呂三你負責給陛下弄些吃食,大茂你來,為陛下介紹一下?lián)淇耸窃趺磁鰜淼?。?p>  就呂三那樣什的,別看他現(xiàn)在如此拘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一旦適應了朱厚照的身份,那說話可是又要不過腦袋了,他都才是好不容易抱緊朱厚照大腿的,怎么著,都不能被呂三給破壞了。

  對張浩這個安排,無論是呂三還是安大茂都無任何不同意見。

  只是呂三在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著自己兒子一塊走。

  好不容易才見朱厚照一面,這正是個絕佳的表現(xiàn)機會,怎如此小氣,還怕見人了不成。

  呂壯不愿走,張浩也適時出言,道:“便讓他留下吧,他也耽誤不了何事。”

  呂壯比呂三可聰明太多了,知曉張浩說話算數(shù),僅緊緊拉著張浩的手就是不松開。

  呂三無奈,只能是應允了下來。

  拜別張浩,與自家媳婦安排飯菜之時還不忘責罵呂壯的不懂事。

  倒是他媳婦想的明白些,道:“你怎就不想想,大壯留在陛下身邊若能與陛下說句話,恰好陛下又對他滿意,有千戶從中為他周旋,他今后前途不也就有了嗎?你自己不能為他留下公爺了,也該讓他自己去謀了?!?p>  其實呂三也明白,他這兒子比他要強。

  被媳婦教訓了一頓,呂三也不多言了,自我安慰道:“跟在千戶身邊,想來也不會有事的?!?p>  另一邊,安大茂已帶著朱厚照開始一步步介紹起產(chǎn)出撲克的步驟。

  如何制作適合撲克的紙張,又如何印刷出精美的成品,一步步介紹的詳細,朱厚照聽得也認真。

  介紹完撲克的最后一步工序后,朱厚照隨便拿出一塊模板,驚喜大呼道:“這模板便是朕雕刻的那套吧?”

  有何大驚小怪的,本就說要拿這套印刷的。

  張浩點頭應道:“是,是陛下的那套?!?p>  聽聞之后,朱厚照又拿出幾塊端詳了半天,詢問一旁的安大茂等人道:“朕這模板雕刻的如何?”

  這問題詢問的可就有些無用了,即便不是皇帝身份,堂而皇之的問這樣的問題,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會回答一個好的。

  安大茂和段鴻喜也不會說話,只拱手應道:“極好?!?p>  對于這樣的評價,朱厚照明顯不甚滿意,一旁的呂壯卻是道:“這模板惟妙惟肖,精美絕倫,乃世上獨一無二之珍品。”

  一個孩子奶聲奶氣的回答讓朱厚照眼前一亮,抱起一旁的呂壯,問道:“誰與你說的這些?”

  一個孩子,又是一個普通兵丁的孩子,未接受過任何教導,如此之言明顯不是出自自己之口。

  呂壯心中對皇帝的概念還不夠明確,對抱著他的朱厚照自是沒有絲毫的怯場,指了指張浩,道:“是浩哥說的,浩哥多次言說這套模板獨一無二舉世無雙,說的多了我也便記住了?!?p>  這小子前途無量啊,完全知曉別人喜歡聽什么。

  不過這小子也夠意思,自己出風頭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對朱厚照投來的眼神,張浩覺著他也有必要給呂壯說幾句好話,稱贊道:“陛下,這是去準備吃食呂三之子,頗為聰慧,就臣弄出來的那幾套撲克的玩法,他學得總比他爹這些大人快?!?p>  呂壯學得是快,不過與朱厚照比起來卻是差多了。

  朱厚照卻是眉間一喜,道:“那正好,再玩幾盤。”

  朱厚照邀請,張浩倒也不心虛,道:“可以啊,陛下,大茂和喜子現(xiàn)在也無事,不如陛下帶著呂壯和他們幾個去玩吧。”

  朱厚照若與呂壯配合再與安大茂和段鴻喜任何一人打?qū)叶伎珊翢o壓力的取勝。

  而張浩若與朱厚照配合去與呂壯交手的話,取勝倒是可以,但卻是有些勝之不武了,但無論是張浩與呂壯配合,還是朱厚照與呂壯配合無打另一方都不是最合適的。

  權(quán)衡一下,張浩還不如退出來做個裁判呢。

  朱厚照也正想試探一下呂壯的水平呢,對此也沒做拒絕,直接應道:“好啊,沒問題!”

  朱厚照答應的爽快,其他人自是也不能拒絕了。

  第一把,是安大茂上場的,安大茂為人憨厚,出牌也小心謹慎,即便自己手中的牌真的很不錯,也不會去搶那個土匪。

  待抓了牌整理的差不多了,張浩才開口道:“大茂,你這牌如何,抓了土匪吧!”

  安大茂抬頭瞧了一眼張浩,一個拒絕的字才剛道嘴邊,還未出口陡然明白了什么一般,一把翻了那五張牌,道:“我來搶土匪。”

  朱厚照瞅了一眼安大茂也并未說什么,如此之久了,他也算領(lǐng)會了,取勝的關(guān)鍵并非是在于搶土匪,而是要把自己手中的牌運用好,手中固有的幾張牌運用好了取勝也便變成了輕而易舉。

  第一次,安大茂輸。

  緊接著,段鴻喜又上了場,在上一次張浩為安大茂使眼神的時候,段鴻喜可是瞧了個明白的,因而這一次也沒用張浩多言,段鴻喜直接便搶了土匪。

  毫無意外,段鴻喜也輸了。

  段鴻喜比安大茂還圓滑些,幾次故意沒出牌,直接把一大把牌臭在了家里。

  對于取勝的過程朱厚照并未糾結(jié),與呂壯配合取勝了安大茂和段鴻喜之外,便直接與呂壯開始了對弈。

  能用于二人玩耍的對弈方法,朱厚照與呂壯玩了個遍。

  呂壯再聰明,肯定是玩不過朱厚照的,朱厚照若是下了大力氣,一門心思都用來取勝的話,呂壯肯定不會是朱厚照的對手。

  玩了大概有二十幾次,呂壯次次都輸。

  哇...

  大概是輸?shù)拇螖?shù)多了,在輸?shù)糇詈笠槐P的時候,呂壯竟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不玩了,不玩了...”

  瞅著呂壯哭的傷心,朱厚照卻是笑得特別夸張,“你這小子也真是的,輸了便不玩,這可是輸不起啊?!?p>  呂壯也不管朱厚照的身份,抽泣的哭著,道:“你這么大人了,怎就不知讓這些孩子?”

  一旁的安大茂和段鴻喜嚇出了一身冷汗,朱厚照倒是不見絲毫生氣,笑嘻嘻地道:“朕為何要讓著你,你怎不讓這些朕?”

  呂壯不見絲毫怯懦,依舊哭泣著回道:“我還是孩子。”

  朱厚照就是太閑了,竟與一個孩子斗起了嘴,道:“孩子就要讓朕讓著,天下哪有如此道理。”

  呂壯已經(jīng)止住了哭泣,臉上掛著淚痕,道:“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讓著孩子??!”

  呂三過來的時候正聽見自家兒子吐出了這么一句,飛奔過來,一把打在了呂壯后腦勺上,斥責道:“小兔崽子,怎么與陛下說話呢,還不快給陛下賠罪?!?p>  呂壯一臉的不服氣,也不開口說話。

  就在呂三正要揮起巴掌的時候,朱厚照卻是幽幽開了口,道:“無妨,呂壯性情直率,朕頗為喜歡,好生培養(yǎng),將來會是我大明的棟梁之才?!?p>  一句官面的回答并未緩解呂三心中的尷尬,瞧著呂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張浩適時又道:“陛下心胸寬闊豈會與一個孩子計較,飯菜若安排好了,先吃些飯吧。”

  玩了撲克花去的時間已有兩個多時辰,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張浩如此這般開口后,呂三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陪著笑,道:“好了,好了,可以吃了?!?p>  很快,幾人便落坐在了呂三家的院子里。

  飯菜是呂妻和安母共同準備的,二人也知曉朱厚照的身份,忙里忙外的準備好了飯菜,在往出端菜的時候是由呂三和安大茂負責的,她們二人卻是并未露面。

  村中婦人,一輩子只去過兩個地,一個是娘家,另一個就是夫家,沒見過什么世面,對朱厚照這么大的貴人更是不敢貿(mào)然露面,萬一說錯些話,那可是要遭至禍端的。

  二人拿心,自是不會有人提及讓她們主動和提出拜會朱厚照的。

  所有的飯菜端上桌,張浩拿了筷子,道:“陛下,這皆是村里百姓地里自個兒產(chǎn)的,不比宮中的吃食金貴,不過卻也獨有一番風味的?!?p>  朱厚照完全不嫌棄條件簡陋,大口吃了一塊煮野兔,咀嚼了幾下,贊道:“確實不錯?!?p>  評價之后也不顧張浩一一介紹,快速飛舞著筷子,在每個盤子中來回翻動。

  朱厚照吃的迅速不拘小節(jié),讓陪同著的呂三等人輕松了很多,幾人先后也都動了筷子。

  朱厚照出身雖說高貴,吃飯卻并不見優(yōu)雅,三下五除二便消滅出了一堆骨頭,之后還不忘摸著自己的肚皮,嘆道:“吃飯與行軍打仗一般,迅速解決了不是,若非搞講究些,可是要錯失良機的,今日這頓飯是朕有生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p>  如此想法的確是與一般的皇帝不甚相同。

  張浩微微一笑,道:“陛下滿意便好?!?p>  正說著,呂壯偷偷伸出了筷子就要從正中央的盆里夾肉,還未探到,便被呂三一把打掉了筷子。

  如此動靜自是吸引了全部注意了。

  朱厚照臉上帶著笑意,道:“朕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

  話音畢,朱厚照便離了桌。

  朱厚照要走,張浩吃掉了最后一塊肉緊隨其身后而去。

  張浩和朱厚照二人雙雙離開,呂三等人卻是一股腦的爭搶著盆里面的肉。

  普通人家能填飽肚子便是,又怎能隨時吃到肉,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當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搶奪到自己碗里去。

  對這些張浩和朱厚照自是不得而知,離開了飯桌二人便躺在了遠處的田埂處。

  “小耗子,你可見過朕父皇?”

  對朱厚照突然提及的問題張浩又非費解,頓了一下如實回道:“不曾!”

  朱厚照頭枕著雙手,望著天上蔚藍的天際,道:“人皆說父皇乃是少有的仁君,父皇生前也會常如呂三對呂壯那般,看似嚴厲,實則關(guān)切?!?p>  張浩雖說穿來沒見過弘治皇帝,但就史書所接觸那般,的確是個溫和寬仁的人。

  只是對朱厚照的一番懷念,張浩有些無從回答。

  張浩不說話,朱厚照很快又自言自語道:“父皇若在肯定會告知朕如今該如何做,朝中大小事務皆由各府衙各司其職,有朕沒朕的好像都一樣?!?p>  朱厚照若只是一個平庸的人,憑借弘治皇帝留下的這套班底至少可有讓他十年之內(nèi)做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成之君。

  可朱厚照不僅不平庸,還是個善于突破陳規(guī)之人,如此性格不僅不會安于平庸,還會與弘治皇帝所留那套班底處事風格南轅北轍。

  一個少年剛剛即位去管理一個諾大的大明帝國,自是會有些無從適應。

  能說的,張浩之前就已經(jīng)說了,今日對朱厚照所言的這些,張浩并不準備開口。

  朱厚照是個有主見之人,一些事情還是得靠他自己想明白。

  半晌之后,朱厚照從田埂處起身,道:“此處甚是寬闊,與朕騎騎馬。”

  騎馬可以,別非要騎大白就行。

張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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