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張百戶(求收藏 求推薦)
領(lǐng)了朱厚照的命令,劉瑾正要去傳旨錦衣衛(wèi),才轉(zhuǎn)身走至門口,便與一內(nèi)伺撞了個滿懷。
“谷公公啊....看著點(diǎn)...”劉瑾頗語氣當(dāng)中帶著些不高興。
這內(nèi)伺顧不上與劉瑾斗嘴,完全就沒搭理他,慌慌張張地,爬也似的跑到朱厚照跟前,以頭杵地,痛哭流涕地悲呼道:“陛下,奴婢該死,是奴婢把王榮那狼子野心的狗東西舉薦到陛下身邊的,今日若不是張總旗及時趕來,后果不敢深想,奴婢請陛下嚴(yán)懲?!?p> 一般主動請罪的,最后都會被網(wǎng)開一面的。
很顯然,朱厚照也并未有現(xiàn)在治罪于誰的心思,道:“谷伴伴也不必急于請罪,到底是誰的錯,還需詳查?!?p> 一聽朱厚照這么說,這內(nèi)伺以頭杵地更厲害了,腦門磕在地上砰砰直響,一個勁地喊道:“謝陛下,謝陛下...”
現(xiàn)在出了事開始著急了?當(dāng)初舉薦王榮怕是也沒少收好處的吧?
朱厚照任由那內(nèi)伺兀自請罪,也不再搭理那那他,又開口道“張總旗此番救駕有功,理當(dāng)嘉獎,升百戶吧?!?p> 前一陣還擔(dān)心總旗坐不穩(wěn),這直接就百戶了?
不過救駕這么大的功勞,只給一個百戶也太寒酸了吧?
張浩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張景寧一巴掌拍了過來,急切地道:“愣著作甚,還不快謝恩。”
張浩摸了摸后腦勺,委屈的很,怎每次都這么著急,這么大的事兒,不得緩緩。
再說了,人家皇帝都不急,你急個什么勁兒。
委屈巴巴的瞅了一眼張景寧,張浩才拱手致謝,道:“謝陛下,陛下,那個東直門木材倉庫失火之事?”
到目前,段齊父子是否就是縱火之人還不得而知。
若是不是,線索可就算斷了。
既然都已經(jīng)見到朱厚照了,索性還是要一并把這個問題說明白的。
張浩開了口,朱厚照回道:“你不是說放火之人是紅陽教的嗎?此事移交錦衣衛(wèi)了,由他們?nèi)ゲ榘桑俊?p> 他只說可能,并沒說一定就是啊。
張浩正要解釋,朱厚照卻是抬了抬手,道:“都去忙吧。”
朱厚照明顯不想多言這個問題,張浩換了話題,道:“陛下,臣在東直門幾個兄弟,這次救火他們也都參與了?!?p> 呂三那些人,是他好不容易才收買的,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
朱厚照倒也大氣,抬抬手道:“都調(diào)你麾下,由你差遣?!?p> 如此,張浩可就滿意了。
隨之回道:“謝陛下?!?p> 他也不是傻子,這不,這次他反應(yīng)就很快了。
“陛下,若沒其他事的話,臣告退了。”
朱厚照擺擺手示意應(yīng)允,張浩正要退出,朱厚照卻又喊了一聲,道:“張百戶...”
張浩只能駐足,和聲喊道:“陛下...”
朱厚照走至張浩面前,微微一笑,道:“這幾日可弄出新戲法了?”
前半晌,朱厚照表現(xiàn)得體,無論氣場還是威壓都十足。
一眨眼的功夫就又便變成了一貪玩的少年了。
張浩頓了一下,馬上回道:“臣一直都有捉摸,確又有了新的。”
朱厚照滿懷期待的問了,張浩怎么著都得給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聽了張浩的回答,朱厚照帶著些期待,道:“有時間再教教朕?!?p> 只要不是現(xiàn)在教就行,什么家伙什都沒有,想教也沒辦法教啊。
張浩拱手應(yīng)道:“遵旨?!?p> 很快,張浩則與張景寧等一眾侍衛(wèi)退了出來。
才退出來,張浩便拱拱手,特別真誠地道:“多謝父親,今日若不是父親可就要出大事了?!?p> 張浩說的真誠,張景寧對他卻是愛答不理的,隨意擺了擺手,道:“回去吧,記住別亂跑,沖撞了哪位貴人沒人能救你?!?p> 什么人嘛?以前原主軟弱你看不上眼,現(xiàn)在他可已經(jīng)變強(qiáng)了,這怎么對他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張浩心下委屈,也不容他辯解,張景寧便離開了他的視線。
算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人家非看不上,他還能把人家怎么著。
瞅著張景寧離開,那姓谷的內(nèi)伺便從偏殿追了出來,“張百戶留步...”
這稱呼好聽,雖說百戶管著不過一百余人,也就是相當(dāng)于后世的一個連長而已。
但,這可是他兩個月的成果。
聽說,他那個大兄才也只是個神機(jī)營的百戶而已。
張浩駐足,笑呵呵地問道:“不知這位公公有何事?”
那內(nèi)伺走至張浩跟前,朝他拱手行禮,道:“多謝張百戶了。”
區(qū)區(qū)一個內(nèi)伺,謝與不謝的,張浩也看不上眼。
呀,張浩正要開口回絕,猛然一眼認(rèn)出了這內(nèi)伺。
這不就是那個他第一次被朱厚照召見之時,從后面呵斥了他一聲,把他嚇的掉進(jìn)房里的那個內(nèi)伺嗎?
對了,這狗東西姓谷吧?他還有好像記得正德朝聲名狼藉的八虎成員中就有一個姓谷的。
張浩試探著問道:“谷公公全名谷大用?”
那內(nèi)伺一個愣神,明顯有些緊張,問道:“是啊,咱家賤名是谷大用,張百戶,不會王榮那狗東西與紅陽教的亂臣賊子說過咱家什么吧?”
這么敏感?
張浩微微一笑,擺手道:“沒沒沒,谷公公放寬心,我好像從劉瑾那里聽過一嗓子。”
谷大用境地微妙,人也變得多疑,反問道:“劉瑾說咱家什么壞話了?劉瑾那狗東西整日在陛下面前亂嚼舌根,不是說這個的不是,就是說那個的不好?!?p> 張浩隨便找的一個借口,哪料谷大用卻是認(rèn)真起來了,這怎么回答?
張浩不說話,谷大用抓著不放,又問道:“咱家也不問了,張百戶定是鑒于劉瑾淫威才不敢多言,劉瑾還真就沒少在陛下面前說張百戶壞話,張百戶盡管放心,咱家是個記恩之人,咱家是沒有劉瑾得陛下喜歡,但在陛下面前也等說得上話,往后劉瑾再說張百戶壞話,咱家一定幫著張百戶?!?p> 谷大用真心與否,反正聽口氣倒是挺真誠的。
張浩萬分感激,抱拳道:“多謝谷公公了,某位卑言輕,不得時長留在陛下身邊,被小人陷害,也不得解釋,谷公公能幫著某證明自身,某感激之至?!?p> 寒暄了片刻,不管怎么說,谷大用和劉瑾之間的這根釘子算是埋上了。
之后,張浩按原路出了宮。
宮城外,張如還在等著。
瞧見張浩出來,便迎了上來,問道:“二少爺,事情都辦完了?”
張浩翻身上了馬,應(yīng)道:“都辦完了,張伯,我先走了?!?p> 上了馬,張浩便馳騁而去。
剛才心中有事,也不覺著這馬怎樣。
現(xiàn)在心中沒事情壓著了,突然感覺這馬高大威猛了許多,飛奔起來,耳邊的風(fēng)呼呼吹著,那感覺別提多美了。
出了城,張浩便一路飛奔到了吳家溝。
這么大的一個好事,總得是與人分享一下才是。
一進(jìn)村,便瞧見呂三兒子呂壯正與幾個小伙伴打鬧著。
“呂壯?!睆埡坪傲艘宦暋?p> “你是張總旗,你又是來找我爹的嗎?”呂三稚嫩的問道。
張浩應(yīng)道:“對啊,來,我?guī)泸T大馬?”
呂壯膽子也大,絲毫不拘束,直接跑到了馬下。
張浩彎腰把呂三抱在馬背上,隨即夾緊馬腹,那烈馬立刻便朝前方狂奔而去。
感受著耳邊的風(fēng)聲,呂壯扯著稚嫩的聲音,喊道:“我以后要當(dāng)大將軍,騎大馬?!?p> 孩子的夢想需要呵護(hù),張浩回應(yīng)道:“好啊,知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往后就跟著你爹建功立業(yè)。”
張浩完全是一句忽悠孩子的話,卻被呂壯聽了進(jìn)去,道:“好,等我長大了就跟著爹一塊去建功立業(yè)?!?p> 呂壯可能不知曉,他爹前不久還是個看城門的。
若不是因?yàn)樗某霈F(xiàn),等他長大了,也逃脫不了看城門的命了。
當(dāng)然,這些張浩犯不著與一個孩子去說。
很快,呂三家到了,張浩拉緊韁繩,把呂壯放了下去。
“爹,爹...張總旗,來找你了。”
張浩下馬,還未走到屋里,便聽得呂三妻子的斥責(zé)之聲,“又大呼小叫的作甚,你爹才睡!”
話音落,張浩已進(jìn)了屋。
呂三妻子抬眼瞧見張浩,道:“張總旗,你又來了?”
問了之后,感覺有些不太合適,擺擺手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浩還不至于與一個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婦人計(jì)較,回道:“沒事,我找呂三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