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旗,走水了
轉(zhuǎn)眼已到了五月底,再有八天,張浩穿來便整整兩月了。
經(jīng)過這兩個月的錘煉,他覺著他若再碰到朱厚照肯定能夠堂堂正正的取勝了。
當(dāng)然,這也僅限自個兒想想而已,他有那個能耐,也沒那個膽量再把朱厚照的頭發(fā)薅下來一次的。
“張小旗,今日便是六月初一,該輪到你們值夜崗了?!辈芸×荚诮粛彆r通知道。
到這里兩月,對本職當(dāng)中的一些事情,張浩也都算熟悉了。
五城兵馬司轄下的每道城門都分白夜兩道崗,每崗由一個小旗帶隊(duì)負(fù)責(zé)。
至于白夜值崗如何輪換,兵馬司并不插手由各崗小旗商量著來。
有的半月一換,有的一月一換,還有的是則兩月一換...
而東直門白夜兩崗就是兩月一換的。
既是本就該輪到的,張浩也不推諉,直接回道:“好,那今晚便由我哥幾個值夜崗了,曹小旗明日再來接班便是。”
已是六月初一,連軸值一日一夜的也合情合理。
張浩痛快應(yīng)下,曹俊良也沒再做搭理,帶著手下幾人,勾肩搭背的一邊一走道:“今日終于不用我兄弟值夜崗了,我請你們?nèi)コ跃?,都去,今晚不醉不歸?!?p> 不就是不用值夜崗了?至于如此興奮嗎?晚上才去吃酒,需要大早上就商量嗎?竟還不搭理本少爺了,你不愿搭理本少爺,本少爺還不愿搭理你呢?
白日一整天,張浩依舊在練習(xí)著楊茂德前些日子教于的拳法。
這些時日,楊茂德教張浩刀法之外,還教了他幾套拳法。
不過估計楊茂德自個兒會的差不多都已經(jīng)教完了,這段時間張浩已經(jīng)能夠跟上他的高強(qiáng)度進(jìn)度了,反倒是變成了隔三差五的才會傳授上一套新的。
楊茂德不傳授新的之時,張浩便把舊的再鞏固上一遍。
無論新舊只要多練便是有用的。
日落西山,隨著天色漸黑,還未到城門落鎖時間,已是沒有出進(jìn)的人了。
靜悄悄的券門,與先前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是沒有了出進(jìn)的人,但還未到落鎖時間,卻也不能提早落鎖關(guān)門。
這是呂三這些老兵看城門多年養(yǎng)成的經(jīng)驗(yàn)。
他們說,只要不到落鎖時間,便有可能會有官差攜帶緊急公文通行,到時再多放一遍閘開一遍鎖也就罷了,若是為此耽誤了緊急公差,恐是還要被治罪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呂三這些老油條的經(jīng)驗(yàn)不能不借鑒。
終于等到關(guān)城門的時辰,張浩才下起閘落鎖的命令。
在幾個兵丁配合之下,很快便鎖了城門。
在一切都處置完畢后,張浩才與這些兵丁上了閘樓。
東直門的閘樓位于翁城南側(cè)的券門之上。
上了閘樓,不用張浩特意吩咐,幾個兵丁便熟練的收起了城門外吊橋。
吊橋一收,便是給京城又上了一道保險。
在閘樓中還放置著幾門火器和火炮,一旦有情況還可以炮火拖延牽制敵軍。
上了閘樓,呂三知曉張浩是第一天值夜崗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便主動解釋道:“小旗,按理來說晚上得輪流值守,以防有特殊情況來不及應(yīng)對,但咱這東直門有些年頭沒發(fā)生過狀況了,你看咱是都去睡,還是也弄個輪流值守?”
呂三能把利弊都告知他,倒也算夠意思了。
張浩并不是個循規(guī)蹈矩之人,但卻也是對自己本職工作盡職盡責(zé)的,既然需要輪流值守,不管以往如何別人又怎么做,現(xiàn)在到了他這里既需要守那就得守著。
張浩開口,道:“我每日睡得晚,我來值第一崗,過了子時,你們再來替某?!?p> 幾個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開口。
呂三一瞧其他人都不應(yīng)答,直接爽快應(yīng)道:“那某便來值第二崗,反正明日一整天都有空睡覺,某索性便把后半夜都守了?!?p> 守與不守,全都由張浩和呂三負(fù)責(zé)了,其他兵丁緊繃的神經(jīng)立馬舒展開來。
幾人吆喝著喝了酒又玩了會戲法才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下。
“小旗,我先去睡,過了子時記得喊我。”睡之前,呂三再一次叮囑道。
不用呂三叮囑,張浩都回去喊他的。
每日他寅時就得起床,一整日都不得空閑,哪有那么大精力再值守一夜。
張浩微微一笑,應(yīng)道:“那是肯定的,你先去睡,到時我自會喊你?!?p> 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張浩怕打擾到他們?nèi)ゼ龢蔷毴_一直到子時才去喊呂三替換下了他。
找呂三替換后,張浩直接在呂三的位置上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人在晃他,“小旗,快起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