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臂派,一時間門庭若市。
數(shù)名通臂派弟子在通臂派大門前,維持秩序。此時,門外數(shù)十人將通臂派圍的水泄不通。
王進在比武大會上,一戰(zhàn)成名。此時絡繹不絕的聞聲者,紛紛投奔通臂派,想要成為通臂派的門徒,其中不乏有黑鷹幫的弟子。
王進躺著床塌之上,此戰(zhàn)他的傷勢極為嚴重。王進的室內(nèi),姜天、邱瑤、姜木以及通臂派的幾位弟子正圍在王進周邊。
老者自王進處起身,搖了搖頭說道:“王掌門傷勢極重,恐怕沒有三年五載,很難恢復。我現(xiàn)在馬上回去調(diào)理幾張養(yǎng)傷的方子,相信會對他的傷勢恢復有好處?!?p> 此人是余英鎮(zhèn)有名的醫(yī)者,他能如此說,顯然王進傷的確實不輕。
“沒想到,王掌門此戰(zhàn)雖勝,但卻傷成這般?!鼻瘳帗u頭說道。
“王某沒事,能夠令家?guī)煹耐ū廴匾娞烊?,王某死有何憾?!蓖踹M面色憔悴,他躺在床上,此時連起身都十分艱難。
“邱掌門不要太過心傷,雖然王掌門的傷勢令人擔憂,但柳定經(jīng)必然也好不到哪去。這對我們對付黑鷹幫無疑是件天大的好事?!苯煺f道。
“王掌門你要安心靜養(yǎng),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擔心?!苯煊謱χ踹M安慰。
“既如此,我們便先行告辭了,王掌門且要好生休養(yǎng)?!鼻瘳帉χ踹M說道,而后與姜天一同離去:“告辭!”
……
姜家大院門前,老者推著一車木材來到這里。他將木車停下,便欲上前敲門。
“是周老吧!”背后突然傳來老者的聲音。
他轉(zhuǎn)身望去,正是姜天與邱瑤。
“姜老!”廣盡洲連忙抱拳示意。
邱瑤也是打量起身前之人:“姜老,這位是?”
姜天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周老周盡廣,我府上的木柴多數(shù)是由他提供的,是我們余英鎮(zhèn)的一位木匠師父。”
邱瑤連忙拱手:“周師傅,失敬了!”
廣盡洲也是對著邱瑤拱手,卻是二人四目相對之時,自己大成境的高手,眼前之人卻沒有一絲波動。
邱瑤甲子之年,自然不是盲目自大之輩,眼前之人絕不簡單。
“姜老,我想見一見天訊!”廣盡洲淡淡說道。
———
姜家大堂上,姜老、邱瑤與廣盡洲坐在堂上,過時,便有人帶著天訊來見廣盡洲。
“爺爺!”天訊來到堂上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幾日未見的廣盡洲,十分開心的跑了過來。
廣盡洲將天訊擁到身前,好好地看一看天訊:“結(jié)實了不少!”他溺愛的摸了摸天訊的頭發(fā)。
而這時,姜木也是從通臂派回來,來到了大堂之上。
“爺爺,孫兒回來了!”姜木首先向邱瑤與廣盡洲拜了拜,而后對姜天說道。
姜天點了點頭,而后說道:“王掌門如何了?”
“師父吃了郎中給他的熬的藥,狀態(tài)有所好轉(zh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姜木的面色并不好,畢竟王進此時狀態(tài)并不樂觀。
“想必周老也不是外人,我就有話直說了!”邱瑤突然開口說道:“現(xiàn)下,黑鷹幫柳定經(jīng)身受重傷,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
姜天聽后,思慮片刻說道:“此時,柳定經(jīng)王進同時重傷,大成境的高手便只有邱掌門你一人,但若此時邱掌門直接干預黑鷹幫的事情,難免有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之嫌?!?p> “姜老此言雖有道理,但黑鷹幫二當家三當家,皆是余英鎮(zhèn)的頂尖高手,若我不出面,以其他武修者的實力,恐怕很難撼動黑鷹幫?!鼻瘳幷f道。
“邱掌門,我看此事不易著急,柳定經(jīng)這次沒個十年八載,很難恢復元氣,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整垮黑鷹幫,讓黑鷹幫這股黑惡勢力從余消失。”姜老回道。
二人的對話也是被廣盡洲聽在耳中,但是這是他們余英鎮(zhèn)的事情,他不好隨意插口。
已是深夜,姜家大院門前,廣盡洲準備返回后山草舍,而天訊現(xiàn)在門外目送廣盡洲,眼神中滿是不舍。
“天訊,在姜家大院要事事小心,一旦有危險,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抱住自己的性命?!睆V盡洲說道。
“爺爺,姜家大院的人對我很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也會盡力保護好他們的?!?p> 天訊的話說的很淡然,而廣盡洲聽后臉上也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天訊最后的那一句,卻使得廣盡洲下意識有所警覺。
暮色深沉,黑鷹幫二當家與三當家正在柳定經(jīng)處,按照郎中的話,柳定經(jīng)的傷勢極為嚴重,沒有七八年,難以恢復如初。
柳定經(jīng)趴在床塌上,背后受到的一擊顯然傷到了自己的靜脈。此時三四個郎中正在為其處理傷口,那一整片的后面,此時血肉模糊。
劇烈的痛疼感,使得柳定經(jīng)嘶聲裂肺的大喊。
“王進!”柳定經(jīng)眼中露出一縷縷血絲,那種眼神恨不得將對手生吞活剝了一般。
二當家三當家呆在室外,二人聽著柳定經(jīng)的聲音,也是坐立不安。
“大哥不會有事吧?”三當家神色緊張的說道。
“不要胡說,大哥會沒事的?!倍敿译m然也很慌張,但仍舊勸說著。
突然一道黃芒自門外射入,正中堂內(nèi)一張木桌之上。
“誰?”二當家大喝一聲,卻是根本沒有人回應。
“二哥,你看!”三當家指著木桌上突然嵌在上面的一團紙屑說道。
二當家上前將紙屑從木桌上拔出,并攤開紙屑。
“今夜子時,兩位后山竹林一敘。”
二人看了紙上的字跡,不由對視了一眼。
——
午夜子時,月明星稀。后山竹林,二當家三當家來到這里,卻是并為看到什么人。
“究竟是何人,約我二人來此?”二當家大聲喊道。
卻是一道黑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再二人身后。
“你們就是黑鷹幫的二當家三當家?”
突然傳來的聲音,使得二人轉(zhuǎn)身望去,此人神鬼莫測間出現(xiàn)在二人身后,顯然修為并不簡單。
“你是誰?為何把我們約到這里?”二長老三長老同時擺起架勢。
“廢話我不想多說,我問你們答!”黑衣人轉(zhuǎn)而說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黑衣人的話落入二人耳中,二人皆是一怔:“想死怎樣,想活又怎樣?”顯然他們明白眼前之人的危險,放眼整個余英,此時能讓他們有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就只有鎮(zhèn)靈舍的邱瑤,但對方卻是男子的聲音。
卻見黑衣人化身成一道黃芒,二人未來得及反應,便來到二人眼前。
隨著黑衣人隨手一個動作,二人直接被扇飛了出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這一擊黑衣人只是簡單的震懾,二人從地上爬起,嘴角也是溢出一絲血跡。
“大成境?”二長老震驚的說道,然而他心里很清楚,對方的實力遠不止于此,柳定經(jīng)也做不到眼前之人的手段,讓他毫無反應下受傷??峙滤膶嵙h超柳定經(jīng),最少也是大成境中期的高手。
“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明日之后,我不想在余英鎮(zhèn)見到你們二人。念在你們修行不易,我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焙谝氯苏f罷,身型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此,黑鷹幫二當家三當家在未出現(xiàn)在余英鎮(zhèn)內(nèi),以二人的實力,他們很明白留下來只是死路一條。
夜半三更,王進似乎感受一股異樣,他不由驚醒,勉強起身望向室內(nèi)。
此時一名黑衣人正坐在室內(nèi)的木桌旁。
“你醒了?”黑衣人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中?”王進此時的狀態(tài),如果有人要刺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黑衣人不由起身朝著王進走來。
“你要對我做什么?”王進驚慌的問道。
“放心,王掌門。我只是想要幫幫你!”黑衣人來到身前,直接點了王進兩處穴道,王進一時間癱倒在床上,只能任人宰割。
卻是黑衣人將王進扶起,雙手扶在其背后,一股強橫的真氣直接傳去自己體內(nèi),王進只感覺自身的傷勢明顯有了好轉(zhuǎn)。
——
次日,王進感覺自己的身體大為好轉(zhuǎn),竟能起身下床。雖然傷勢并為完全康復,但昨夜那高人留在自身體內(nèi)的真氣十分渾厚,顯然在這股真氣的幫助下,自己沒有多久就能恢復如常。
“究竟是何方高人,為何要救我?”王進喃喃自語。
如此一段時間,余英鎮(zhèn)所有人都意識到,黑鷹幫二當家三當家已然消失在黑鷹幫,而柳定經(jīng)一時半會很難恢復。
曾經(jīng)受到欺壓的修真者開始對黑鷹幫勢力進行反擊,黑鷹幫一時間大亂。
柳定經(jīng)面色憔悴,他躺在床塌上,臉色極為難看。
“這兩個可惡的東西,竟如此背信棄義,離我而去。”柳定經(jīng)怒道。
“掌門,今天黑鷹幫好幾個碼頭都有人鬧事,其中有四個碼頭已經(jīng)處于停滯狀態(tài),無法開工。另外……”
“滾……”柳定經(jīng)閉上眼睛以極為孱弱的聲音說道。
“滾!”柳定經(jīng)大喝一聲,那弟子慌忙退下,而因為自己這一聲大喝,也使得傷勢反復,不由咳嗽了起來。
“可惡!”柳定經(jīng)這幾日一直在考慮為何會演變成今日的局面,顯然不僅僅是王進的問題,姜天與邱瑤定然脫不了干系,可惜兵敗如山倒,自己大勢已去,顯然沒有什么能夠回旋的余力。
室內(nèi)地面,一道白影慢慢出現(xiàn),如樹木生長一般,這是極為高深的遁地之術。
柳定經(jīng)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室內(nèi)的白衣人,心中一時苦笑:“怎么,連你們也要落井下石?”
“柳掌門怕是氣糊涂了,我是來幫你的!”白衣人說道,此人正是神木劍派蘇雄。
“幫我?就憑你!”顯然柳定經(jīng)不以為意。
“還有鄙派師尊!”蘇雄淡淡說道。
柳定經(jīng)聽后自是一驚,要知道神木劍派乃是東靈二流門派,余英鎮(zhèn)的神木劍派不過只是分支,而真正的神木劍派,蘇雄口中的師尊,修為定是極為恐怖。
望著柳定經(jīng)震驚的眼神,蘇雄繼續(xù)說道:“以我?guī)熥鸬哪芰?,想令你康復如初不過是舉手之勞,怎么樣要不要考慮與我們神木劍派合作?”
“說吧,你們有什么目的?”柳定經(jīng)完全被整懵了,按照神木劍派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利用自己。
蘇雄自然也明白柳定經(jīng)的疑慮:“神木劍派是東靈聯(lián)盟二流大派,若直接出面,必然落下口實,所以你明我暗,互相合作,事成之后,神木劍派保證黑鷹幫依舊可以在余英橫行?!?p> “你們這么幫我,究竟想得到什么?”柳定經(jīng)再次問道。
“姜天!”
……
黑云壓城,雨夜將至。姜天與孫兒姜木孫女姜無邪正在溫馨的吃著晚飯,完全沒有想到真正的危機就要來臨。
“不好了,不好了!”姜家下人慌張的跑進廳內(nèi)。
“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張張!”姜老將筷子放下,對著沖進來的下人說道。
“老爺,不好了。柳定經(jīng)他,他,他……”那下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柳定經(jīng),柳定經(jīng)怎么了?”柳定經(jīng)被王進重傷,姜天自認為柳定經(jīng)此時的狀況不會太好。
卻見一眾黑鷹幫弟子沖進姜家大院,將一眾人圍了起來。
姜木見后連忙起身,將姜天護住。而兩天泰然自若:“你們想干什么?”
卻是黑鷹幫弟子閃出一條道路,柳定經(jīng)直接走了進來:“姜老,別來無恙!”他露出一抹邪笑,他相信姜天看到自己安然無事,定會吃驚不已。
柳定經(jīng)所想完全應驗,姜天看到柳定經(jīng)這般出現(xiàn),臉上的鎮(zhèn)定全然消失:“柳定經(jīng),你沒事了?”
“拖你們的鴻福,我柳定經(jīng)一心想著怎么報這筆仇,所以就起死回生了?!绷ń?jīng)露出一臉奸佞的笑容。
“柳定經(jīng),你私闖我姜家,究竟意欲何為?”姜天臉色并不好看,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放心,我只想請你去幫內(nèi)坐一坐,請把姜老!”柳定經(jīng)惡狠狠的說道。
“柳定經(jīng),別碰我爺爺,有事朝我開!”姜木對著柳定經(jīng)怒道。
雖然柳定經(jīng)大成境的修為,姜木完全被壓制,但是仍然沒有一絲畏懼。
“哼,臭小子。今天我沒時間陪你玩,回去告訴王進,讓他洗好腦袋等著我?!绷ń?jīng)喝到。
“木兒放心,爺爺沒事?!苯鞂χ景参康溃骸傲ń?jīng),老朽便陪你走一趟,我倒要看看你準備耍什么花樣?!?p> “帶走!”柳定經(jīng)朝著手下?lián)]手示意。
“爺爺!”姜木與姜無邪異口同聲,顯然十分擔心姜天被帶走后的處境。
望著姜天被柳定經(jīng)帶走,姜木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而去。
“哥哥,你去哪?”姜無邪問道。
“必須要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師父與邱掌門。”姜木奪門而去。
姜無邪心中莫名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