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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玄

第七章 見到師傅,還不跪下?

抱玄 挪紫毫 2521 2020-11-08 23:51:39

  面對恐怖的筑基境邪修,葉聞不是沒有誕生過逃之夭夭的想法。

  雖然自己沒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結(jié),對于棄下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等行為也沒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

  但人家本就是奔著為徒報仇而來,更不欲與那兩個什么施水閣的女修結(jié)下死仇,自己逃跑的話,大多是死得更快。

  自忖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與這兩位仙子一同拼死一戰(zhàn)了。

  于是在霧氣一起遮掩身影之后,他傾注法力凝結(jié)分身,將脫力昏迷的本體藏到那尚算結(jié)實的巨大棺材之中。

  但此具分身中的法力總量只得練氣五重,加之又勉強(qiáng)凝結(jié)成筑基修為,全力出手之下也不過只有一擊之力。

  是以葉聞?wù)饶莾蓚€仙子上前消耗一番,自己再伺機(jī)偷襲。

  豈料那兩位施水閣仙子名堂大則大矣,對這無門無派的山野邪修,出手竟毫無建樹。

  如今也錯過了最佳的逃竄時機(jī),葉聞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只不過雖則心中慌亂無比,但他也知道,臨陣對敵時,無論如何起碼氣勢上不能落于下風(fēng)。

  方才,葉聞試出,自己陰陽微分篇的法力極為特殊,無論是葉余妙二人還是那筑基境邪修,似乎無法以法力波動來探知自己的真實修為。

  于是本體被他們認(rèn)為是凡夫俗子,如今轉(zhuǎn)化為分身,他們也應(yīng)該無法探知分身的真實修為。

  “倘若裝裝高手就能將這邪修嚇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p>  表面上葉聞安穩(wěn)如山,面無表情,目光平靜地望向前方。

  在葉余妙和李嫣嫣看來,此人周身法力波動內(nèi)斂,獨(dú)面強(qiáng)敵而神色淡定,淵渟岳峙,自然是好一副宗師氣度。

  但這在那修行鬼道法術(shù)的老邪修看來,眼前一幕可謂是荒謬無比,直教他后背冷汗狂飆。

  “那人身形氣度,紋繡有餓鬼圖相的黑色長袍,還有那后背的巨大棺材,怎生完全和那人像一致無二!”

  老邪修名喚張格,壯年時正是一個為行商護(hù)衛(wèi)的鏢師,多年走南闖北,習(xí)得一身好武藝。

  后因得罪了山賊,牽連妻女被害身亡,張格性情大變,流浪江湖。

  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張格自一瀕死老道手中得來了一方人像,正是他如今這一身鬼道法術(shù)的傳承之物。

  每當(dāng)入夜,張格溝通那方人像,它便會在腦海里演練各式鬼道法術(shù)。

  這些年來,光是參悟這些法術(shù)的皮毛,就讓張格將一身修為推到了筑基境。

  而教他三魂七魄嚇得不見了一半的,正是因為眼前這人無論是氣質(zhì)抑或衣著,居然和自己腦海里演練法術(shù)的人一模一樣!

  即使對面那人只是碰巧得了和自己一樣的傳承,在刻意模仿那位傳法的前輩,張格也完全有理由驚恐如斯。

  因為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法力波動!這就表明對方修為足足比自己高一個大等階!

  眼見那老邪修臉色大變,方才那目空一切的自傲神色已是消失不見,葉聞心中一陣狂喜。

  “看來這老邪修探知不到我的修為,暫且不敢輕舉妄動了,且讓我將他再嚇上一嚇!”

  以分身直接出手,只會在一擊之后身軀崩潰,雖自覺這方分身已比那老邪修更為強(qiáng)悍,但葉聞也沒有自信一擊擊殺對方。

  是以他只打算耍點(diǎn)小把戲,以圖將這出世高人演得更似幾分。

  感受著周遭重重鬼影之下陰寒的法力氣機(jī),葉聞這方分身上傳來一種安然舒適的感覺。

  有如那修習(xí)火行道法之人到了火山山脈,修習(xí)水行道法之人到了大海,是一種同出本源,一脈相承的感覺。

  簡單分析了一下氣機(jī)走向,葉聞心下有了幾分計較:“貌似只需兩儀法力輕輕發(fā)動,就能將這些幽魂的控制權(quán)奪了過來?!?p>  他掛起一副嘲弄的笑容,低著頭道:“看來你的鬼道法術(shù),只學(xué)了個皮毛?!?p>  說罷,不見葉聞如何動作,周遭那烈日之下也行動無礙,籠罩?jǐn)?shù)人的幽魂仿佛遇到了相克事物一般,爭相發(fā)出嘶啞難明的鬼叫,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葉聞輕喝一聲:“跪下!”

  那數(shù)十幽魂忽然覺得本源深處傳來一道不得違抗的命令,自己不受主人控制地匍匐在地,正瑟瑟發(fā)抖。

  而那幽魂控制權(quán)被奪的張格“哇”地吐出一口黑紅鮮血,雙目間滿是不可置信。

  “果然是鬼道宗師!我苦修多年的馭鬼之術(shù)在他面前有如班門弄斧,幽魂上的意志烙印竟然被此人一個念頭就抹掉?!?p>  “逃!必須馬上逃命!再晚一步定然尸骨無存?!?p>  張格死死盯著葉聞,正欲驅(qū)動血遁逃命,轉(zhuǎn)念一想他搖搖頭苦笑,竟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看著那悠悠立于原地,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的背棺少年,張格一陣絕望。

  “我的所有法術(shù),皆學(xué)自那方人像,在此人面前施展血遁,斷然是無生還可能,自取其辱罷了?!?p>  事實上葉聞光是玩了這一手,就大覺分身陣陣不穩(wěn),有崩潰之意。

  雖然此刻他面上仍滿是嘲弄戲謔之意,但心底卻一個勁兒地著急。

  “快走啊快走啊,再不走我就要露餡啦!”

  方才見那老邪修有了逃走的意思,葉聞?wù)笙策^望,豈知才過得一瞬,那老邪修竟是打算不逃,緩緩走到自己面前。

  見那老邪修越走越近,葉聞直犯嘀咕。

  “不會被識穿了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紙老虎吧?!?p>  “糟了,他還不停下,看來是被看穿了?!?p>  那老邪修微微聳肩,似有什么動作,葉聞心中叫苦不迭。

  “完了,吾命休矣!”

  只見那陰狠邪修推金山倒玉柱般毅然跪下,雙手高舉一個懷中掏出的木質(zhì)雕像,道:“在下張格,見過前輩!”

  其實張格心中此時也是一陣屈辱,只好心中安慰自己:“若這前輩真是這雕像之人,可謂是稱得上吾師矣,跪天跪地跪恩師,不算辱沒也!”

  看著面前那與自己分身一致無二的雕像,任管此時心中掀起好一陣滔天巨浪,葉聞仍是不自覺地伸手接過,不咸不淡地道:“叫你跪下,為何如此之久才跪?”

  見面前老邪修身體緊繃,似是緊張萬分,葉聞玩心大作。

  他悠悠道:“方才你若是轉(zhuǎn)身逃跑,此際怕已是化作一抔黃土。”

  張格聞言一陣慶幸,自己此刻算是保住小命了,諂媚道:“小輩好膽,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前輩?!?p>  見葉聞不作應(yīng)答,張格膽子大了些許,繼續(xù)試探道:“此具雕像應(yīng)是前輩所制,先前在下斗膽借用,如今正好物歸原主?!?p>  張格尚有些許僥幸,畢竟能制作出這種傳承雕像之人,豈是自己輕易見得?正要試探一番面前這人能否說出個所以然來。

  葉聞方才接過雕像,就覺大股同源法力,夾帶著那張格的修行記憶,爭先恐后地涌入分身。

  本來那兩儀法力所凝道基已是有些許不穩(wěn),在此股法力的修補(bǔ)之下漸漸定住搖晃,凝結(jié)得更加真實,其上道紋愈發(fā)清晰。

  于是才有了與他廢話的余地,否則再多些動作言語,自己這西洋鏡就不拆自穿了。

  倚仗分身強(qiáng)悍,葉聞神魂緩緩消化那如海潮般涌入足足十二年的鬼道法術(shù)修煉經(jīng)驗。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格,道:“雕像是我所制不假,只是你參悟十二年,連里面的皮毛都學(xué)不通透,有辱此像!”

  見葉聞一口就說出自己修道年限,張格知道面前這人確是雕像之主,于是徹底熄了那僥幸之心,老老實實地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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