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天空烏云密布,寒風凜凜,不一會兒,便飄起了雪。一輛白色捷豹緩緩行駛在高架下,萬天曄坐在后座上,目光盯著車窗外,一切都是陌生的。這里的樓宇、街道、馬路,人們的穿著打扮,還有載著自己的車,比馬車穩(wěn),速度快起來的時候,似是在飛一樣,這是哪?會不會是陳舒的家鄉(xiāng)?
“天曄,天曄!”坐在他身邊的柳學華輕輕的叫了他兩聲。他轉(zhuǎn)過頭,呆呆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見她蹙眉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前面的男人小聲的說:“青習,你說天曄是不是真的傻了?”
萬青習未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忽然,‘砰’的一聲巨響,一個重物砸中他們的車頂。他猛的一下腳踩剎車,輪胎瞬間青煙冒起,在地上拉出兩道扭曲痕跡,刺耳的摩擦聲回蕩在空中,重物滾落到地上。
柳學華嚇的大叫一聲,下意識的擋在萬天曄的身上,萬天曄和她一起撞在副駕駛座椅上。過了一小會兒,她微微抬起頭,看著車頂,小聲的問:“青習,我們是被雷劈了嗎?”
萬青習的心砰砰的跳,回頭看了她一眼,打趣說:“大概是吧!”柳學華坐起來說:“那這車質(zhì)量真不錯,這么大一個悶雷還沒給它劈壞!”回頭看著萬天曄問:“天曄,你有沒有傷到?”萬天曄愣愣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路人的驚呼聲,讓萬青習感到不安,他連忙打開車門,站了出去,繞到車前。見一個女孩躺在地下,他蹲下叫了幾聲:“小姑娘,小姑娘......”姑娘昏了過去。
柳學華從驚嚇中回過神,怔了怔,下車跑過去。見一個穿著白衣短襖,黑色鉛筆褲外加一雙紅色馬丁短靴的年輕女孩躺在地下,又看了看自家的車頂,大聲驚叫:“哎吆,不得了,不得了,原來是掉下個小姑娘!”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高架上方,雪花打在她臉上。
“小姑娘,你還能說話嗎?”柳學華彈了彈臉上的雪花,弓著腰,低著頭問道。
“小姑娘,小姑娘......”見姑娘沒反應,萬青習又叫了幾聲。
“趕快報警!”路人大聲的說了一句。接下來,便有人打起電話,“喂,110,二環(huán)芙蓉路段高架上掉下來一個人,你們快來!”
雪花飄飄落落,姑娘微微睜開眼睛,見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正近距離的歪頭瞅著自己,嚇的一骨碌坐了起來。她睜大雙眼,巡視四周,柏油馬路,高樓大廈,還有來回穿梭的汽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又回來了?
萬青習盯著她看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小姑娘,你還好嗎?”姑娘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微微的點了點。
柳學華蹲到她面前,指著天空,問:“小姑娘,你......是從上面飛下來的,砸中我兒子的車了,你......確定......沒有受傷?沒有外傷?那有沒有內(nèi)傷?”姑娘還是搖了搖頭,柳學華伸出手扶著她,說:“你要不要起來走兩步看看?”
姑娘借著她的臂力,站了起來,看著柳學華,問:“你剛才說我從上面飛下來的?”她邊說邊指了指天。
柳學華點了點頭,說:“可不是嘛,瞧把我兒子的愛車砸成啥樣了!”走到車邊,心疼的摸了幾下。姑娘揉了揉胳膊,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從上面飛下來!”
“小姑娘別聽你阿姨胡說,什么飛下來,你應該是從高架上掉下來的,還好,這不算高。不過,我挺好奇的,你掉下來,竟然一點傷也沒有,你確定身體上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萬青習問道。
姑娘抬頭看著高架,原來是從上面墜下的,記得,最后,自己打開神級寶盒,選擇再次重生,竟然真的又回到21世紀了。
“叔叔,現(xiàn)在是2020年嗎?”
“什么!小姑娘你玩穿越??!不要逗阿姨哦,現(xiàn)在才2018?!绷鴮W華插嘴驚嘆的說道。
2018!看來系統(tǒng)把自己往前送了兩年。她連忙摸了摸自己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阿姨,您有鏡子嗎?”柳學華搖了搖頭,轉(zhuǎn)念一想,將手中的手機伸出來,“手機也可以照的?!惫媚锫炎约旱哪樢迫肫聊粌?nèi),看見又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反而還擔心自己的小臉,你們這些小姑娘呀!囔囔囔......哎喲!”
說話間,警車鳴笛聲漸入耳畔,接著120也駛來了,停在他們跟前。“從高架上掉下來的人呢?”穿著雨衣的警察打量了地下一圈,沒見到地下躺著人,便看著他們問道。
柳學華指了指姑娘,“警察同志,就是她。”
警察同志眼中很是詫異,抬頭看了看高架,問:“從這上面掉下來,還能站起來?”“姑娘,你哪里受傷了?”“你為什么會從上面掉下來?”“是你自己跳的還是有人推你的?”
姑娘搖了搖頭?!澳悄憬惺裁疵郑俊惫媚锵肓艘粫?,“他他拉鈺舒”柳學華插嘴說:“還是個少數(shù)名族女孩,難怪長得這么漂亮?!比f青習拽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妨礙警察辦公。
警察正在記錄本上寫,姑娘又說:“不對,我現(xiàn)在應該叫陳舒。不不不......我現(xiàn)在......”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警察同志心里明白了,這個姑娘八成是精神上有問題,不然怎么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姑娘見警察同志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連忙說:“我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等我家人來人我便知道了?!?p> 警察同志點點頭,問:“那你家人呢?”
“......”姑娘尷尬了,額......好巧,這個也不知道!
警察同志會意,走到120旁,對里面說了幾句。
萬天曄坐在車內(nèi),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目光穿過飄零的雪花,注視著她。心中有些隱隱的痛,他撫著胸口,聽見車外嘈雜的腳步聲,接著見一群奇裝異服的人過來,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