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夠了么?
對他返身回來的驚喜被這四字澆的粉碎。
于隨張開眼,葡萄眼睛里的悲傷一展無遺,可她的聲線是倔強(qiáng)堅(jiān)韌的,在尋求那個答案:“為什么,陳讓,為什么我們之間變成這樣?”
“呵?!钡椭S如氣音的呵聲,陳讓忽的迫身上前,將于隨的纖細(xì)身體困在小小一方空間中,垂下眼瞼之時,那絲似痛似恨之色消失無影,只剩冷戾:“從你背棄諾言離開那日起,你,我,一了百了,你不清楚么?”
他,連我們這個代詞都不屑用在她身上了嗎。
于隨忍住難過想哭的情緒,急忙搖頭,語無倫次:“我沒有!我沒有背叛我們,我怎么可能,你聽我解釋,那天……”
“停!”
陳讓冷喝,毫無預(yù)兆抬臂單手一圈砸在樹干上,冷諷的笑僅剩淬冰的冷,一字一句,“說謊很好玩是不是,還是說,好玩的是騙我?那我說清楚了,再跟我說一句,別怪我不念舊情。在這個學(xué)校我說到辦到?!?p> 撤下右手,陳讓看也未看沾血的手指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于隨不甘心,汗水混合著淚水打濕臉頰,她拿手背抹掉,發(fā)了狠朝著那個身影喊,“如果真這么討厭我,你剛才管我做什么,讓我被那群人打死??!”
……
進(jìn)教室,于隨情緒還沒收拾好,低著頭不回應(yīng)任何打招呼的人回了座位,不似平日溫和待人。好在大家晚自習(xí)都在趕暑假作業(yè),沒人在意。
不過身為于隨同桌的宋曦曦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她什么她也不說,只說是想家了。
緩了一會兒,于隨沒作業(yè)可補(bǔ),戳戳宋曦曦奮筆疾書的手臂,小聲問,“曦曦宋,能分給我一點(diǎn)時間嗎?”
宋曦曦超快丟下筆,一起趴桌子上躲避老師窗外偷襲,小聲答,“能,但咱打個商量,能別曦曦宋嗎?曦曦也好啊~”
“不能!”于隨揉了揉眼睛,還是打聽那個人,“你說陳讓高二才來你們學(xué)校,這學(xué)期高二不是才開始,那他怎么這么有名???”
宋曦曦腦殼疼,這新同桌用情好深啊,一天跟她說十句話有八句是陳讓相關(guān),“我們暑假補(bǔ)課補(bǔ)了一個月啊,就這么出名的?!?p> 用一個暑假……出名?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于隨繼續(xù)尋找有用信息,“那他高二之前是在哪里讀的你知道嗎?”
“之前有無聊的人扒他歷史,只知道他初中在二中讀的,初二休學(xué)半年。高一就真不知道了,好像沒扒出來。嗯,沒人知道高一他在哪?!?p> “……”初二休學(xué)半年,高一不知所蹤,怎么會這樣。陳讓不跟她說,她從側(cè)面找人打聽都這么難么?
于隨深深皺眉,正要問起一直纏著陳讓的周雅琪,近在耳邊的窗戶外頭炸響一道可怕的聲音,“于隨,你來我辦公室!”
班主任梁虎來了,并且他人就站在于隨一墻之隔的窗外。
整個班都被摁了暫停鍵似的,脖子僵硬看著攤開的暑假作業(yè)。
土生土長從初中部升上來的同學(xué)都知道,梁虎就是個不好結(jié)束的噩夢,整個校圈都流傳著他的傳說!
只有于隨被迫按了快進(jìn)鍵,一頭霧水站起身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