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隔著窗簾,駱瑤依舊覺得那微弱的光格外刺眼,只要出門就一定要身處陽光之下。
就像有些事,接受與否都成了事實,擺在眼前。
“默默,幫媽媽倒杯水?!?p> 客廳里卜桂芝正看著電視,一邊準備著晚飯,與駱父聊著天,余光瞧見一道身影從樓上下來,下意識瞥過去:“醒了,是不是餓了,要不……”
“是啊是?。〕渣c東西?!瘪樃父胶偷?。
駱瑤立在那,眼睛還未消腫,僅僅一夜臉上瘦了許多,唇色有些蒼白,冷漠道:“爸,媽,你們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按照你們的想法放下一切……”
眉頭皺了下,多余兩字還是說不出口。
“不該有的感情?!?p> 兩人相視一眼,沒說話,駱瑤獨自拿了小碗,悶頭吃了會,抬起頭,道:“如果你們想讓我結(jié)婚的話,那就明年,你們幫忙找個人,覺得好就行,我沒意見,定了日子我一定準時到場。”
“結(jié)婚?”
駱默捧著袋薯片過來,將手里的塞進嘴里:“正好,帶我一個,一起辦了,省錢?!?p> “胡鬧什么!”駱父訓斥著,“你是姐姐,就這帶頭作用?”
“失戀了,結(jié)個婚沖沖喜,都不行嗎?”
駱瑤沒出聲,只顧著悶頭吃飯,桌面上手機響起來,懶懶瞥了眼,備注上三個字。
季小楠。
接聽后,手機靠在耳邊,沒說話,那頭不緊不慢。
“你能聯(lián)系到江皎嗎?”
“不確定。”
駱瑤苦笑著,如果換做是她,一個整天嘴邊掛著永遠的人,卻是第一個走的,還十分可恨的表現(xiàn)出一副,她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
這樣的人,想必換了誰都不愿再聯(lián)系,更何況是江皎。
那個當年滿身傲氣、不曾向人低過半分的男孩,卻愿意放下面子,要她不要丟下他。
分別時說出的那話,現(xiàn)在想來,無非是讓他更加為難。
駱瑤冷笑,倒有些不明白,那晚留給他看不到頭的希望,到底是為了什么。
要他守著一句話等,還是真的會有那么一天。
“車在門外,?!?p> 駱瑤回過頭瞧著窗外,瞧見那輛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出了門,見卜桂芝起身,駱默跟著到窗邊瞧了眼:“放心,經(jīng)紀人,工作上的事?!?p> 季小楠穿著身灰藍色大衣從車上下來。
“小楠姐?!?p> “上車說?!?p> 不過著了一身單衣,就匆忙跑出來,季小楠輕抿著唇:“剛剛看到新聞,聯(lián)系了幾次都關(guān)機,家里也沒人?!?p> 剛回過神,寒意穿進單衣,駱瑤打著冷戰(zhàn)。
竟上了新聞嗎?
“駱瑤,你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江皎嗎?”
“他應(yīng)該不會接我電話了?!蔽吹燃拘¢f話,駱瑤道,“我們分手了?!?p> 不過意料之中的事,聽到時季小楠還是有些意外,一年前,也是正處于下雪的季節(jié),江皎和她報備談戀愛。和同為手下藝人的駱瑤,加上網(wǎng)絡(luò)上曾對兩人呼聲極高,并未打算公開,也沒干涉兩人之間的事。
畢竟都是成年人,也清楚與兩人之間不過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工作以外的事與她無關(guān)。
“接下來什么打算?”
“在樂壇站穩(wěn),劃出一席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