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瞧著身旁空著的兩床被子,吳源愈發(fā)煩悶。一旁的林凱拿出幾張稿子,這情況自打來這第一天他就習慣了。
“又念稿子?”
林凱笑笑,他這人不愛說話,卻總是保持一個習慣,早晚各念兩遍稿子,語速不快不慢,剛剛好。
他說這是基本功,無論到哪兒,都不能落下。
這些,吳源也理解。
林凱是個主持人,確切地說是個小主持人,資歷新,年紀小。
也是事業(yè)上剛剛小有成色,便來了這綜藝。
視頻上原本沒他的名字。
還有一個人和他一起的一樣早。
彭小梔。
每天睜開眼睛時,就會看到,林凱在外面念稿,彭小梔,會起來開肩。
有時幾個高難度動作,也會讓他嘆為觀止。
屋內(nèi)便只剩兩個人,左巖和他。
起初,原本是想看誰先起。
可這想法沒多久就打消了,屈服的永遠是吳源。
比賽永遠是單向的,左巖永遠在睡著,永遠一覺睡到早飯時。
自打收了手機,這個玩游戲的狂魔,一時間安靜下來。
“他倆怎么又沒回來?”
左巖玩著手里的魔方,頭都沒抬:“你管的真多。”
自打上次發(fā)生爭執(zhí),吳源便發(fā)現(xiàn),這小子和林凱不一樣。
林凱是悶悶的,永遠有自己的事情做,看起來沒有時間和他們這些普通人玩。
由于從小成績不好,到林凱抱著書,他始終不明白,來了半個月,那本書被林凱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
每每看完都要拿本子記錄。
左巖不一樣,除了打游戲,他經(jīng)常會坐在一旁發(fā)呆。
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睡絕對不醒著。
這是半個月以來,吳源觀察所得。
沒有人知道他什么時候想說話,也沒有人知道他下一句說出的是什么。
總是處于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卻又倒出兩句,挺有道理的話。
“左巖是吧?我叫吳源。”
左巖:“這話多新鮮,誰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咱倆也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你是哪行的?”
“誰跟你是朋友?”
要是以往,遇到這樣說話的主,早就沖過去了。
可惜,自上次打架后,這想法就沒了。
“你們誰有偷偷藏著的手機,我花錢租一天,兩倍,三倍也行。”
沒有手機,這事還挺煩,想著最近約的戰(zhàn)隊賽,左巖蹙眉。
“嗯,話說那照片我看過?!绷謩P將稿子疊起來,“都是些早起時拍的照片,每天早上晨跑起得比我們都早,怎么會拍到起床時的照片?”
左巖沒接話,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自打知道這事,就沒往那小姑娘身上想。
剛來時就發(fā)現(xiàn),那兩人走的近,心思都在對方身上。
“這事我也想過,駱瑤可是東華影視旗下藝人,大公司,但里邊的藝人都有黑料?!眳窃刺虼?,“我也想相信她,可是這節(jié)目組發(fā)的手機一直在她手里?!?p> “是嗎?”左巖瞇著眼,“手機你不是也拿過?”
“所以你懷疑我?”
“你說呢?”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駱瑤緊抿著唇,將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