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有人攔著的情況下,楊言的折磨依舊讓旁人毛骨悚然,哪怕是鐵人都要磨沒了,可在楊言的陰陽怪氣下山子卻依然沒有松口,反而一直有氣無力的嚷著讓楊言去死他就說的這種屁話。
“言子啊,繼續(xù)這樣不行啊?!标愑崦氯说共?,“怕是到時候這信息沒拿到人反而先死了,何不如就按他說的騙他”,陳俞吹了吹熱氣道:“反正我們是不吃虧的,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p> 楊言沒什么反應,只是拿起了茶杯說:“好,大人英明?!比缓笥址畔铝吮樱按笕巳羰菬o事,屬下便退下了?!睏钛哉f著便站了起來,看到陳大人點了頭便徑直走出了屋子。陳大人走到了楊言原本的位置上,盯著那杯茶。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著什么嗎!借著這個機會來攀上韋大人,這種人我可見多了。還要裝作只是為了復仇,真是悲哀?!标愑釃@了口氣,“就算見到又如何,難道還期盼著讓烏鴉上天嗎?”
“罷了罷了”,他搖了搖頭,喊道:“小喜,去拜請韋大人。”
牢獄中還是這么冷清,楊言聽完了下人的稟告,突然冷笑著對青山說:“過幾天,韋大人可是要來看你說出你的狗屁事了?!彼蝗煌nD了一下,“知道是哪個大人嗎?”看到青山依舊沒說話,他的聲音一下提了上去,“是韋鈺強大人啊。”然后又突然和青山一起陷入了沉寂。
過了幾天,韋大人坐著八抬大轎在街上大搖大擺,橫沖直撞。用陳俞的話說這可是韋大人啊,平時百姓八輩子也見不到啊,如今就算是被撞到了也該是幾世的榮耀了。是啊,韋大人該有這般的待遇。
陳俞一大早就在門口翹首以待了,可聽下人說韋大人早上起晚了,于是陳俞就直著身子被冷風吹了一個上午。但是,當韋大人下來的時候,陳俞卻一點脾氣也沒有,反而畢恭畢敬的說麻煩大人了。哎呀,陳俞就是這般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啊,不過也正是這般讓別人看著惡心的姿態(tài)才讓他能擔上一句大人。
“韋大人,里面請。”陳俞彎下腰使自己看起來比韋大人矮了幾分。韋大人挺著大肚子看也沒看陳俞,“那個敵國的奸細青山在哪呢?還不趕快帶我去?!标愑犭m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臉上卻愈發(fā)恭敬,然后便領著韋大人進了人們等待許久的大堂。那個滿身是血跪在堂中央的瘦弱的人正是青山,盡管最后幾天沒有再受到折磨,但之前受到的刑罰留下的猙獰傷疤卻是顯得他更加弱小,無助。可是若配上他那直勾勾的盯著韋大人的眼神,他就如一條孤狼般,仿佛隨時都能掙開身上的枷鎖往前撲去。
不過,韋大人也不是善茬。這幾年他可已經殺了這種人不知道多少個了。孤狼終究是孤狼,沒有別人的幫助依然是任人宰割。況且,韋大人身后還跟著倆個侍衛(wèi)就算這個基本已經動不了逆賊真能脫開枷鎖,也碰不到他。
青山見這樣對他沒有任何效果之后便用盡全力對縮在角落里的楊言喊道:“你朝朝盼盼的韋大人不就在這里嗎,你躲那里干嘛,難道你也認為他們都是狗東西嗎?”
“放肆,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标愑崃⒖滔蚯嗌胶浅獾馈?p> “無妨,無妨?!表f大人低頭看向了青山,“聽說你為了更好的發(fā)展你們的計劃還創(chuàng)辦了酒樓,真是一代比一代蠢啊。”韋鈺強看了看這個逆賊身上的傷疤,“還有你怎么會取青山映水綠這么傻的名字,不過跟你倒是挺配的。”
青山剛想罵,卻被后面的士兵踹在了地上,還磕斷了幾個牙齒弄得滿嘴是血。
青山卻是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楊言今天肯定不會死。”他又轉頭看向了楊言道:“但你也別想活久,不要忘了我們都是爛命一條,隨時都會被收走!”
之后,青山道出了他們的計劃。聽完韋大人便是哈哈大笑,“你們的計劃真跟青山映水綠一樣蠢啊。哦,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年有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一個人,不過他還是比你聰明??!”韋大人的動作突然夸張起來,“你不會就是當年被我砍成無數(shù)斷的逆賊的兒子吧!”
看著青山拼命掙扎的樣子,以及依舊射出怒火的眼睛,韋鈺強便是一陣欣喜。隨即這個韋大人便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告訴陳俞把這個逆賊拖走殺了吧。
而陳俞也是用眼神向楊言示意,楊言立刻從角落里出來,讓人把青山撐起來準備拖下去。可就在這時,青山將嘴里的血奮力往前一噴,這血就大部分都噴到了準備離去的韋大人身上。
韋大人被這腥血噴了一身,韋大人已經三十多年沒受過這般屈辱,頓時惡火上身、怒火沖天,什么也不管就沖到青山的面前向他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