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波,你怎么還在烽火城?。磕隳悄镦蛔佣妓懒?,你還能靠誰?靠你那廢物哥哥?”
酒館之內(nèi),三個公子哥進了來,見到一個酒桌上少年,頓時如同豺狼見了獵物般,兩眼放光,獠牙畢露。
“還開始喝起酒來了?怎么,想你那娘婊子了?”
少年見了三個公子哥,眼神通紅,雖然聽不到這幾個家伙在說什么,但明顯是在說他壞話。
“忘了忘了,咋熊波少爺是個聾子呢!聽不到咋說啥!”
三個公子哥撫捧大笑,全然不管酒館內(nèi)其他酒客。
其中一個看起來最是氣宇軒昂,衣著華麗,紫衣鳳冠的公子叫來酒鋪掌柜,冷冷道,“把這群喝酒的都給小爺轟出去!”
酒館內(nèi)酒客皆是外城的居民,得罪不起這幾個內(nèi)城的公子哥,聞言,紛紛逃離。
一炷香不到,酒館眾人紛紛離去,只剩下酒館掌柜,三個公子哥,還有抱著酒壇眼睛通紅的熊波,……以及一個靜坐角落喝酒的俊美男子。
紫衣公子見熊波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動不動,有些厭煩,叫來掌柜,語氣頗為不耐煩,“這個人也趕出去!”
冷冷盯著坐在角落的俊美男子,紫衣公子冷聲道,“還有你,愣在那里干什么?難不成也是個啞巴?”
掌柜的可為難死了,但又不敢反抗這位內(nèi)城的主兒,便哭喪著臉,極不情愿地取來紙筆,挪到抱酒少年面前,攤開寫下一行字,“熊波少爺,熊公子請你出去喝酒?!?p> 熊波瞪著通紅的眼睛,咬著嘴唇,抬起頭看向紫衣公子,眼神里漆黑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服軟了一般,這名叫熊波的少年抱著酒壺,起了身,繞過三個哈哈狂笑的公子,出了酒館。
看著少年落魄離去的背影,三個錦衣公子哈哈大笑。紫衣公子卻皺起眉,看向角落的俊美男子,冷聲道,“真要本少親自動手?”
隱約間,可感受到紫衣公子四周空氣,迸發(fā)陣陣雷光。
這角落里的俊美男子不慌不忙,這才喝完了酒,抹了把嘴,意猶未盡的樣子,看都不看三個錦衣公子。朗聲道,“掌柜的,再來三壇好酒!這仙界的酒啊,真他娘的好喝!”
紫衣公子聞言,徹底黑了臉,瞬間右手握拳,深入弓發(fā),瞬間砸向要酒男子,眼神暴怒,大吼道,“找死!”
俊美男子挑眉,這才正眼看向紫衣公子。紫衣公子看清男子面容,眼瞳一怔,瞬間停了下來,收了拳,只覺眼前男子,目如晨星,眉如霧月,鼻如秋山,皓齒紅唇,絕艷異常。
仔細打量一番男子后,確定眼前這人確是男子后,紫衣公子開口道,語氣緩了些,“這位兄臺,此地乃我熊家地盤。今日到此不再招待客官了,還請兄臺離去?!?p> 說罷,紫衣公子還微微行了一禮。另外兩個公子上來,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大哥突然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客氣起來了,頓時又氣又笑,“大哥,你和這人說甚,管他長啥樣,直接一拳轟出去不就得了!”
俊美男子起身,對紫衣公子笑道,“剛才你罵那少年,我可是聽著的。真要這么客氣?裝給誰看?”
紫衣公子抬頭,盯著男子的臉,眼里閃過一絲殺意,冷聲道,“這位兄臺,敢在我烽火城囂張的人,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俊美男子拍了拍腰間寶劍,繞過三人,大搖大擺離開酒館,“那又如何?掌柜的,取你兩壺酒,算是你待客不周的懲罰啰!”
掌柜的躲得遠遠的,聽到這一大早就進了酒館喝酒的爽快客官叫自己,當(dāng)即應(yīng)也不是,回也不是,只偷偷瞄了三個公子一聲,支支吾吾地唉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等到俊美男子離開酒館,紫衣公子才開口道,“掌柜的,這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保乒竦纳狭司?,乖乖回到柜臺,聽到問自己,隨口道。
“廢物一個!”,紫衣公子厭惡罵了一句,對自己身邊同伴說了句,“厚土,你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個人?!?p> “大哥,別疑神疑鬼的啦!這家伙中看不中用,你該不會被他的氣勢嚇著了吧?”。名叫熊厚土的公子害了一聲,對那俊美男子頗步在意。
“你懂個屁!”,紫衣公子罵了句。
雄厚土這才點了點頭。
……
酒館在一條大道的盡頭??∶滥凶映隽司起^,四下張望,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獨坐埋頭的少年。
幾步來到陌生少年面前,俊美男子一屁股坐下,將從酒館帶出來的兩瓶好酒瓶塞拔開,聞了聞?chuàng)浔嵌鴣淼木葡?,哇了一聲,嘖嘖道,“小兄弟,想不想來一壺?”
見少年一動不動,俊美男子一拍額頭,想起剛才酒館內(nèi)少年舉動,用手輕拍少年肩膀。
這名叫熊波的少年感覺到,抬起頭,眼眶通紅,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見男子絕美的臉,呆住了。
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遞到少年面前,比了個喝酒的手勢,咧開嘴。
這少年聰慧異常,一下就明白了眼前男子的意思,頓時一陣驚訝,半信半疑接過酒壺,用鼻子嗅了嗅,嘗了一口。
男子眨了眨眼,好像在說:感覺如何?
少年抱著酒壺,破涕為笑,舔了舔滿是鼻涕的嘴唇,眨了眨眼,算是回應(yīng)。
男子見狀,哈哈大笑。
一長一少,蹲在角落,喝酒不語。
兩人喝酒是,少年不時會看男子一眼,然后收回眼神笑一笑,好像很是靦腆。男子見少年神色,一直呵呵直樂。
喝到一半,少年突然不喝了,看向男子。
男子也愣了愣,不知道少年怎么了。
少年瞥見男子腰間寶劍,開口道,聲音很沉悶,像是常年不太說話的緣故,“前輩貴姓?晚輩熊波?!?p> 男子呃了一聲,看著耳朵不好使的少年,想了想,將手指伸進酒壺里攪了攪,然后用沾滿酒水的手指在地上寫道:“宋浪”。
少年見了地上彌漫著酒氣的名字,咧開嘴,重看向宋浪,聲音激動,“前輩,你是外地人吧,我能拜你為師么?”
宋浪愣了愣,想了片刻,鄭重地在地上寫道,“小兄弟,宋某并非高手??!”
少年見了地上的字,滿臉不可置信,眼睛通紅,眼波帶霧地看著宋浪,“前輩不是連熊連都不怕么?怎么會不是高手?”
宋浪搖頭,無奈一笑,在地上寫道,“宋某確實不是高手?!?p> 再看向少年,宋浪覺得少年看著地上用酒寫的字,神色異常落寞。
看了少年半天,宋浪不知心中為何,又抬起滿是酒香的手指在地上寫道,“宋某覺得,打不過十級仙尊的,都不算是高手?!?p> 少年看完地上字,抬頭見宋浪,眼中如有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