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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撩錯人了

3-22 找尋

王爺你撩錯人了 諾小然 4077 2022-08-08 07:57:00

  初辰正往外走,管家急忙撇開人牙子等,跑去開門?!霸趺从质悄銈儯 惫芗殷@訝道。

  白強見來人,覺得似曾相識,卻不記得是誰了。

  四個人見了冷初辰,下意識覺得可怕。

  初辰眼眶微紅,一副氣極怒極的模樣,教人不敢小覷。

  有初辰和白強在,四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下去。

  管家著急,怕這伙人敲詐自己的事兒被九公子知道,就想轟人離開。一是這會兒九公子顯然因為丟了人而心切,二是他迫于人家的拳頭就屈從實在丟臉。

  見幾個人來勢洶洶,似乎來找茬的,白強就忍不住不管。這可是他的地盤,竟然有人敢找他客人,不,他主人的,的麻煩?

  “你們是何人,來此何事?”

  被呵斥著,四個人完全沒了膽子。他們本就是欺軟怕硬的,哪里知道那管家的家里,還有倆看起來就很兇的人?

  初辰不耐煩,揮了袖子道:“你說?!彼讲怕犚娏?,管家認得這幾個人。

  管家被冷初辰下令,當即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沒別的,就因為他膽小,很怕冷初辰。

  “這幾個人就是一直,來此收保護費的,說,這宅子無主?!?p>  要說的也很簡單,就這么幾句話。

  “今兒上午,他們來過一次,老奴急著置辦東西,就……”

  說著,管家心虛地擦了擦汗水。

  初辰還未有說什么,白強急了:“收保護費,這是什么規(guī)矩?”

  他白強還真不知道,在他的地盤上還有人收保護費!莫說這宅子有主,就是真的沒主,也沒什么收保護費的規(guī)矩。這伙人是膽子真肥啊,還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背著他,縱容這伙人?

  這么想著,白強很生氣的。

  得到質(zhì)問,四個人心虛了一會,都看著老大。

  那被稱為老大的人,略一害怕,就恢復淡定。他經(jīng)常坑蒙拐騙,起碼知道如何掛自己的面子。

  “怎么,我們一直在這四周轉(zhuǎn)悠,保護這宅子的安全,不該收費嗎?還有!”老大豎起一根手指,用蜜汁自信的眼神看著那管家——他不敢看另外兩個人,“今天你這宅子可走出個瘦巴巴的少年?”

  一聽這話,初辰抬眸,眸子里不知閃過什么:“是,然后呢?”

  他問著,口氣滿是急切,失了一些攝人的氣勢。

  那老大一聽,完全丟了方才的心虛,更加理直氣壯道:“他出城去了,我們負責保護她!但是”

  “但是什么?”初辰更慌了,邁前一步,盯著他。

  “但是她沒給我們錢,還,把我們迷暈了!你們得賠錢!”說到最后,幾乎是吼著,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初辰松了口氣,將肚子里的火氣都吞下去:“帶我去找她?!?p>  說著,初辰邁開步子。

  那老大見狀,覺得那少年似乎還挺重要的,于是壯著膽子道:“那要加錢!”

  初顏,在他眼里就只是個賺錢的工具么?就因為她現(xiàn)在病懨懨的,所以被人這么看輕?就因為她這么病懨懨的,所以她自己都不想活了?

  初辰覺得難受,他猛然回頭,一拳揮到了那老大的身上。

  用力過大,胸口的傷口裂開來。

  那人被打翻在地,猛然吐了一口血,小的們扶著他,嚇得不輕。

  白強見狀,要去給初辰檢查傷口,初辰推開他,看著那老大:“帶路!”

  他的話,仿佛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不容辯駁和質(zhì)疑。

  那老大一向奉行欺軟怕硬的原則,因為她自己就是這么樣一個人,他怕強者。尤其是被揍了以后,他還敢說啥?

  于是撐著身子起來,被人扶著,明顯是一伙人都要去。

  初辰擰眉:“只你自己,其他的人留下?!?p>  說著,初辰又要走,白強攔下了道:“你不處理一下傷口?”

  初辰心切,尋初顏容不得耽擱,哪有時間理會傷口:“死不了!你派人與我同去!”

  他這會兒急躁,并未注意與白強保持平等關(guān)系,而是喝令白強。

  白強見初辰這副態(tài)度,就知道他急著尋人,定不會處理傷口。心道也罷,早點兒找到那人,也好讓他安心。

  “好,”說著,他看向那被稱為老大的人,“是哪邊城門?”他問了,馬上去派人尋。

  “東,東面。”

  那不就是來時的路,初顏……

  初辰聽完,再不肯等待,幾乎是跑起來。

  白強推了一下那人,嚴肅道:“快跟上,這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他這么說,讓不知道白強和冷初辰身份的這幾個人,完全是蒙圈的。但,想著自己都被人揍了,也抵抗不過,不乖乖聽話還能怎么?

  那老大一邊擦血,一邊跟上了。

  沒走幾步,就連策劃逃跑的時間都不夠,他就發(fā)現(xiàn)白強帶了一隊人跟上來。

  見著那些人統(tǒng)一的服飾,以及走出來的位置——距離這宅子最近的白家武館,所謂的老大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能夠這么快差遣白家武館的人,這位公子怕是來頭不??!而且,這位公子方才被另一位公子呵斥,那另一位公子的身份是什么?

  他不敢問,只是覺得所謂的“將功折罪”的機會,他得好好把握了。

  很快到了城門處,初辰四處張望,若非白強身后催著那老大快些,初辰怕是要急瘋了。

  “她往哪邊走了?”問關(guān)于初顏時,初辰的口氣不復高冷,僅剩急切。

  老大指了指右邊:“那,那里?!?p>  說著,初辰就走向右側(cè),卻只見雜草被壓彎了,有些血跡。

  “你們傷了她?”他問著,又滿是憤怒。他方才,未見那幾人身上有傷,那這處的血,是初顏的!

  初辰看向那人的眸子,帶著猩紅。

  老大急忙后退并擺手,生怕再被那人來一拳頭。

  “他,他瘦弱,想跑,我們就……不是故意的!她躲閃不及,受傷是在所難免!傷得不重啊,還能跑呢!”而我們就慘了,被迷暈,在這睡了一覺,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這副慘相。

  見初辰聽見“傷得不重”時松了口氣,那老大繼續(xù)道:“我們也是怕她去那邊,有危險,才好言相勸的?!?p>  趁著那公子心軟,急忙為自己洗白白。

  初辰自動忽略這話,沿著血跡尋去。

  白強跟在后面,見初辰往前,才對身后的十幾人道:“沿著血跡,四面散開來,找一位……”據(jù)說是瘦巴巴的公子,白強知道那是位姑娘,但她穿著男子衣衫,說姑娘就找不到了啊,“瘦弱的男子?!?p>  “是!”十幾個人整齊劃一,分散開來。

  這會兒只剩了白強與那老大,那老大才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問道:“不知公子?”

  白強白了他一眼:“白強?!?p>  老大被雷劈中似的站在原地,見白強走遠了也不敢動,雙腿還有些打顫。

  白強,明州與知府大人稱兄道弟的白家家主繼承人,實權(quán)在握,幾乎就是整個白家的主人。明州的大小事務(wù)若是他愿意,也能管上幾分。

  而他,在白強的地盤收保護費,欺上瞞下,被白強發(fā)現(xiàn)了……

  另一位公子呢,會不會是知府大人的什么人?

  他怎么這么慘,就遇見了白強呢?

  不知道,他方才帶路過來,這將功折罪,是不是真的能抵罪啊?

  看白強他們?nèi)と耍洗笥逕o淚,心道那小子可千萬別出事啊,這荒郊野外的。

  這野外一片空曠,沒什么人過來,是以下午時幾個人公然打劫初顏,也沒人看見。而這么荒涼的地方,一般人都是不會來的,也因此,沒人見過初顏去了何處。

  那血跡,走了幾米也便不見了,可能是初顏止血了,也可能是傷勢不重,本就不會流多少血。

  不管如何,初顏跑掉了,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還沒找到,就是安全。初辰這么告訴自己,所以不會放棄找她。

  “初顏,初顏!”初辰便走邊喊。

  這地方太大,走得遠些,還未見下一座城,天色卻漸漸黑沉下去。

  初辰站定,在這空曠的所在,覺得彷徨無助。

  他從未覺得,找到一個人的希望這么渺茫。他知道,她明明就在這附近,她不會走的多快,不會走的多遠,他一定可以找到。可是,她走不快,走不遠,但偏偏就是躲過了他,偏偏就是這么半天時間不吃不喝,很可能就昏死在哪里,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而他錯過了某一處,那就是錯過了她,錯過了她的命。

  他能尋到她,卻不一定是活生生的她。

  初辰覺得心痛。

  是心痛。

  這一刻他確定,他喜歡她,不能失去她。

  初顏,夜里涼,你還沒吃飯……

  吃飯,想到吃飯,初辰的一顆心都似被攪得細碎。

  拋去沒有施蒙那樣的人對初顏的重要性而言,初顏定是不想吃東西,不想被人逼著吃東西才走的。

  他做的飯,是不是過于難吃了?

  我回去會好生練習的,再不做難吃的飯,求你應(yīng)我一聲。

  撇開胡思亂想,初辰繼續(xù)往前,他一定要找到初顏,不管是要找多久。

  初辰嗓子都喊到沙啞,仍沒得到半分回應(yīng)。

  這時候,月上梢頭,風吹扶柳。

  在一處小山丘下,縮著初顏。

  這山丘不顯眼,在幾棵樹后,上面長滿了草。遠看去,似是一個墳?zāi)埂?p>  初顏單純想看看,人去了以后要休息在什么地方,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小土丘的側(cè)面,開了個口。

  初顏自嘲一笑,心道她今日就能入土為安了。

  她鉆進去,抱緊自己,靜靜看著天色變黑,視線漸漸模糊。

  她睡著了。

  若不是忽遠忽近的“初顏”聲音響個不停,她怕是能繼續(xù)睡,睡到明天。

  這聲音……

  似是冷初辰的。

  初顏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覺,微澀。

  她神色堅定,她不敢呼吸,她不想被他看到。

  聽他聲音漸漸弱下去,他要走遠了。

  他也會找累了,就停下。

  總之,只要她不回應(yīng),他就找不到她。

  她自己這樣,挺好的。不會連累任何人。

  初顏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很短暫。

  終其一生都在找一個尋不到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她不后悔,即使那人不一定是施蒙,但只要,那人還好就好。

  她不想尋下去了,尋到了會怎么樣呢,她這樣一副殘軀,會讓任何人都無法好好生活。

  別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吧。

  只要幾天不吃不喝,她不會感覺餓,然后她就……

  就解脫了。

  想到解脫,她也不覺得高興。

  似是還有什么事很重要,沒去做完。

  十二年前,那山洞里的少年啊,若你知道此時此刻,我辜負了你的點心,我要死了,你會不會后悔將那點心給了我?

  想著,初顏無聲落淚,恍惚間,似身處那山洞中,逆著光走來一個少年。

  初辰此刻是狼狽的,不僅僅是衣衫被樹木草叢刮花,更甚,他心里有些荒涼。他知道,每耽誤一分,尋不到初顏,初顏就有發(fā)病,疼死的危險。

  他不該這么自信,不該將初顏獨自帶出來,不該不考慮一下初顏的想法……

  “初顏,你出來好不好……”他快哭了。

  此時此刻,他正站在那山丘的一側(cè)。從他的位置看去,那就是個山丘,長滿了草,輕易就能看到這山丘的另一側(cè),沒有人。

  初顏神色堅定,不肯發(fā)出聲音。

  卻不料……

  初辰抱著從山丘里挖出來的初顏,激動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或說是害怕的,害怕到不敢松開手。

  如果不是初顏的肚子發(fā)出咕咕叫聲,初辰就離開了。他就錯過了她了。等待她的,就是黑夜,發(fā)病,和死亡。

  初顏雖然不想吃東西,但是她的身體會餓。所以肚子會叫。

  初辰慶幸,仿佛劫后余生的不是初顏,而是他。

  初顏一言不發(fā),很疲憊,也很無語。

  初辰在她耳邊呢喃道;“我舍不得你?!?p>  初顏不說話,雙眸無光。

  初辰繼續(xù)道:“我可以放棄一切,也不愿放棄你?!?p>  雖然,初顏這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很難教人相信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以及,她很可能是恨著冷初辰的。

  初顏還是不說話,于她而言,越是在意她的人,她越不該去拖累。

  “就算你,恨我入骨,”他咬牙道,“你可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但不許你走,不要,不要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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