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四尊神中最強的,強到能以一敵二,這些年來為了不讓古帝和月神忌憚,他無所事事沉迷酒色無法自拔。雖說他也確實喜酒好色,但天地間位高者皆是妻妾成群,他沒想到會因此失去她。她如今又因為他失了一身法力,那他應當振作起來,否則天界眾神難免因為她沒了法力而輕視了她。有他在一日,便要她尊貴無比,無人敢欺。
若棠已被進喜房,明澤也已離席,慕卿板著臉就差說出你們這么還不走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席上,便陸陸續(xù)續(xù)起身告辭,赤翎喝得爛醉。
搖搖晃晃的到慕卿面前:“你今天可高興了?”
慕卿嘴角微揚:“當然高興?!?p> 赤翎忽抹淚委屈道:“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我先喜歡你的,你怎么就從來不看我一眼?”
慕卿也是一驚,他一直以為這小朱雀,當初是一時的新鮮感。
不過,他面不改色道:“我十歲時就喜歡棠兒了?!?p> 赤翎愕然:“十歲。”
如今的慕卿已修煉了兩萬年有余,所以,兩萬年前他們就認識了。赤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花闕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忙拉著她離開。
慕卿深呼吸一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要進洞房去見他追尋了萬年的姑娘了。推開門卻又站在門邊看著她,她亦眉眼含春溫柔似水,兩人便這么相看許久。他關了門緩緩走向她,不知怎的竟有一股心酸泛上心頭,仿佛歷經無數滄桑歲月,才得償所愿的娶到她。他悠悠抬手,手背拂過她微紅的臉,轉過手心撫著她。
卻問道:“等了這么久,餓了嗎?”
若棠噗笑一聲:“我還以為慕卿哥哥要說什么甜言蜜語呢?我現在不餓。”
慕卿亦失笑:“待會兒餓了要跟我說?”
其實他交代過仙娥,自己也算著凡界的時辰,夜間四個時辰給她吃早膳。白天兩個時辰一餐,還有殿里準備了許多吃的,絕對不會讓她餓著。
他拉著她的手摩挲著,四目相對她眉眼含羞低垂著,他輕柔的扶著她的頭,往大紅的喜被鉆去。撐著身子以免壓著她,只和她輕輕的挨著,輕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下巴,最后吻住她的唇時,兩人都已呼吸不穩(wěn)。
他撫摸著她的頭,溫柔的吻開始變得激烈,又吻過她的耳垂和脖子。衣衫已被他摸索著解開,露出喜氣的肚兜,他一路吻至腰間,吻遍她全身。卻遲遲不破她的身子,這般輕吻已讓她魂飛天外,發(fā)出嬌柔的哼聲。他伏在她胸膛上喘息著,漸漸穩(wěn)定心神。
他實在是控制不住想與她親近,但她的身體還沒好全,只能這般解解渴。
又摟著她道:“等你身體好全了,咱們再生個孩子玩?!?p> 她頭埋在他胸膛臂彎里,自己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兩人緊緊相擁著。他將她的手臂拉進被子里,如今可不能讓她再著涼了。
明澤掩了氣息蹲在寢殿屋頂,他算是明白了,聽到心愛之人和別人歡好是什么感受。難怪她要離開,卻也高興她嫁了個,對她一心一意的夫君。最終心情沉重的飛向遠方,也不知要飛向何處,就這么一直飛著任由冷風拂面。
月神竟然在明澤殿前等著他回來,明澤頓了一下,坐到院中的亭子里,月神也走到亭子中。
取出一壇酒喝起來:“有事?”
皓敏似笑非笑:“從前你說要養(yǎng)大她當魔后,我們都以為你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當真對小神女動了情。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們都那么喜歡她?”
明澤微微一笑:“她啊,調皮搗蛋,脾氣還挺大的沒什么好的,也就有點活潑可愛?!?p> 月神目光有些許孤傲:“我等堂堂尊神,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明澤瞬間陰狠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對她不利,我必讓你萬劫不復。”
皓敏笑得有一絲恐怖:“放心,我只是想得到我看上的人?!?p> 明澤猜到了:“你看上慕卿那小白臉了?”
皓敏笑而不語,明澤不耐煩道:“你給我老實點,如今我可不再顧及你們如何想了?!?p> 皓敏依舊溫婉:“呵,你還真是偉大,就不打擾明澤大人了?!?p> 司南見月神離去,才領著佩玖走過來道:“大人,您別再喝了?!?p> 本來他只是心中空落落的,可司南這么一問,他便再也憋不住淚水。佩玖看他這般也心中不忍,又恨若棠,都嫁人了還牽絆住明澤。她嫁進明澤殿雖為側妃,明澤卻還未碰過她,也是因為若棠。
她鼓足勇氣走近他:“大人,讓妾身陪你吧?”
明澤冷眼道:“你不就是想要本尊寵幸你嗎?你們這些女人都沒有心嗎,不知道找個心愛之人嗎?我不碰你,將來你還能清清白白的嫁旁人?!?p> 不止是她佩玖,在她之后收進明澤殿的妾婢,他都沒有碰。難道真要遣散后宮嗎?可她佩玖便是一心想要嫁他的,并不是族人的決定,是她自己求來的。
佩玖此時已哭得梨花帶雨,卻不敢哭出聲:“可妾身便是一心一意想嫁明澤大人,自己求了父親百年,父親才將妾身送來的。我不要嫁旁人,我只要守在明澤大人身邊。”
明澤也可憐她這一份真情,可惜后宮的妃子都是他的消遣,如今心里已容不下別人了。也許是在從小為她操心時,心就已經被她填滿了,明明這么嬌小的人兒,怎么就堵在他心里,裝得滿滿當當了呢?即出不來也不想讓她出來。
既然她一心想嫁的是他明澤,那他就成全她一回,正好自己也不想再這么清醒著痛苦:“你不后悔?”
佩玖目光堅定道:“若此生都不得明澤大人寵幸才后悔?!?p> 明澤提起酒壇,捏著她的下巴灌給她喝,她被嗆得不??人裕龀龅木祈樦弊恿鞯叫靥派?,她的上身都濕了一大片。整壇酒都倒完了,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做,許是此時的心理已經不太正常了,在發(fā)泄心中苦楚??粗人圆恢沟臉幼樱軙晨炝芾?。
佩玖以為他會帶她回房中的,沒想到他就在這亭子中,便要解開她的衣衫。司南趕忙退避,同時把守著院門不讓人進出。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寵幸嗎,可為什么這么身心俱裂的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