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到的方向,傅錦樓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他打開衣柜,背著身說話:“我們不睡一間房,沒有豆腐可吃?!?p> 聞言,喻輕輕猛地坐起身,手指撓了撓脖頸,歪著頭語態(tài)突變窘迫:“我一個人睡,害怕?!?p> 傅錦樓拿著睡衣轉(zhuǎn)過身,眉眼間都是桀驁與傲嬌,他濃眉勾挑,語氣玩味:“那怎么辦好呢?”
“……”
雖然喻輕輕被瞬間打臉,但一想到自己獨睡這偌大的臥室,她還是慫得很潤滑,一聲寶貝順暢無阻地喚出聲。
傅錦樓聽了眉心跳了跳,卻沒有阻止她。
沒有遭到拒絕,喻輕輕愈發(fā)大膽,她脫下身上礙事的大衣,從床上跌跌撞撞地挪步到傅錦樓身邊。
纖細(xì)的手臂穿過男人精瘦的勁腰,傅錦樓只覺腰腹一緊,她便將臉靠進(jìn)自己懷里。
“我還有三天過生日,送我個禮物好不好?”喻輕輕在他懷里放肆,手指輕輕滑到他身前,將他皮帶下的襯衫下擺扯出。
因為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喻輕輕心里并沒多少緊張,反而臉上帶著惡作劇時的戲謔。
小手被男人按住,喻輕輕能感受到,他腰腹皮膚的溫度正在升溫,燙得她指尖微微蜷縮,心中警鐘大響。
松開手想逃,卻又被男人擒獲。傅錦樓幽深的眸子仿佛正被欲望吞噬,他拉著喻輕輕的手,笑得引誘又挑釁:“喻小姐這么怕我???”
怕我,又為何次次招惹呢?
喻輕輕局促地咽下一口唾沫,腦中轟隆作響,說話都開始磕巴:“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下話。
傅錦樓松開她的手,眸光暗了暗,只把她的撩撥當(dāng)做小朋友耍鬧。而此時與他對視的喻輕輕也明白,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男人看女人,反而像看待小孩兒的縱容。
喻輕輕抬腳踢了他一下,撅起嘴巴找茬:“我漂亮么?”
“嗯?!备靛\樓實話實說,“很美。”
其實喻輕輕的外貌不是一個美字能概括的,那是每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的水平。
傅錦樓早就承認(rèn),他也難逃俗套,會為美人折腰。
得到心儀的答案,喻輕輕繼續(xù)糾纏:“那我這么漂亮,你就不想娶回家?”
“……”
傅錦樓聞言輕笑:“你,我娶了。這兒?!彼噶酥阜孔?,“是我的家啊。”
聽出他在玩文字游戲,喻輕輕緊追不舍,語氣卻也正經(jīng)起來:“傅錦樓,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她的問題問出,臥室內(nèi)倏地寂靜。短短幾秒,只剩兩人節(jié)奏不同的呼吸聲。
“可以?!蹦腥说幕卮饠S地有聲。
喻輕輕不知是沒懂,還是不確定,問:“可以什么?”
傅錦樓原話不改,再次重復(fù):“可以做你男朋友?!焙軜s幸,做你男朋友。
過往再多的猶豫,他可以全部歸咎于自己的劣根性,是他一直把自己困在懷疑中,卻又把控不住自己的心。
聽到他回答的那一秒,盡管喻輕輕再松懈的神經(jīng)也徹底崩潰,她皺了皺紅潤的臉蛋,鼻尖酸澀得忍不住哭。
她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欣慰,更多的是得償所愿的感動。沒有激動地向傅錦樓撲過去,她轉(zhuǎn)身倒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大衣悶聲哽咽。
見慣了她隨時隨地愛哭的行為,傅錦樓倒是沒有意外,想到上次她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他緩步走到她身邊,抬手像模像樣地摸摸她的頭,語氣生硬:“乖,別哭了?!焙竺婺蔷?,他實在說不出口,他的人格不允許。
“嗚嗚……”
被人安慰,喻輕輕哭得更兇了。她此時根本顧不上眼淚會把妝容搞砸,她只想不顧一切地哭一哭,把自己最近積壓的郁氣全部發(fā)泄干凈。
眼看語言無用,傅錦樓俯身斜躺在她身邊,手掌拍了拍她因抽噎而顫動的肩膀,一把將她帶到身前,手指撩開她耳邊的頭發(fā),“別哭了,讓我看看?!?p> 聲音綿酥,喻輕輕聽話地抬起臉。
小作怡情,大作傷身。
眼淚在眼角滑落,兩頰的發(fā)絲被濡濕,貼在酒后酡紅的臉上略顯可憐。喻輕輕軟綿綿地哼了一聲,仰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今天妝容不濃,不用害怕嚇到傅錦樓。
男人的指腹有薄繭,抬手替她擦去淚珠時磨得她皮膚微微發(fā)癢。喻輕輕眨了眨還泛著濕漉的瞳眸,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你是認(rèn)真的吧?說好做我男朋友,你可別哄我?!?p> 喻輕輕真的怕,她怕天一亮傅錦樓就忘了今晚說的話,她怕被辜負(fù),尤其怕被他哄騙。
聞言,給她擦拭眼淚的男人動作一滯,倏地笑了聲,手指抬高,在她鼻尖彈了一下,嗓音帶著極致的深情:“寧缺毋濫。我要么不找女人,要么就不留退路?!?p> 誰不想一輩子一段情到終老?遇一人白首,是人生幸事。
這算情話么?喻輕輕分辨不出。但她很喜歡,她喜歡傅錦樓對她說的所有好聽的話,她就覺得自己是被他珍視的,是被他真心相待的。
“抱我。”喻輕輕紅著臉,錯開視線提要求。
今天就別親了吧,她妝容不佳,自信受損。但凡她今天正常一些,她絕對要占盡傅錦樓的便宜,一定要把他的唇親腫。
傅錦樓垂下眼瞼打量,發(fā)現(xiàn)她的臉到頸前皮膚一片粉紅,整個人都顯得過于嬌嫩。他左手手臂俯下支撐身體,右手抬起她尖細(xì)的下巴,兩雙眼眸的目光對視,呼吸便纏繞在一起。
喻輕輕閉上眼,綿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將她心底的緊張全然暴露。見此,傅錦樓眼尾勾挑一抹笑意,漆黑的眸子將她粉潤的唇鎖住,薄唇向下覆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噬痛感,喻輕輕眉心微微聚攏,她知道,那好像是傅錦樓獨有的習(xí)慣。
不是唇舌的纏綿,更多的是他牙齒對她唇瓣的拉扯。那感覺的確與眾不同,她很快就沉迷其中。
喻輕輕和他膩歪了一會兒,埋著頭窩在他懷里撒嬌,像個好奇寶寶:“寶貝,你明明一直吃藥,身體也不好。為什么嘴唇這么紅???”
豈料,傅錦樓臉色瞬間沉了,他抬手捏上她沒多少肉的臉頰,語言透著濃濃的毒辣:“所以,我就應(yīng)該嘴唇發(fā)紫,給你一種時日不多的形象?”
“……”
喻輕輕被懟到失聲,安靜了四五秒,她粲然一笑,道:“還是別紫了,你現(xiàn)在這樣就特別好,我可愛親了?!?p> “……”
聞言,男人發(fā)出一聲冷嗤:“想著吧,你一時半會兒是親不到了?!?p>
葛覃非茗
今天一章,哭唧唧……因為連著兩天沒碼字,存稿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