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兒,生活在街角的老頭兒,臉上長滿褶皺,身子縮成五尺高,還穿著身灰衣裝,戴著頂小破帽。
他從哪兒來,他叫什么名兒,我們不知道。他總是畏畏縮縮待在角里哈哈笑。
討生活在這街頭,別人迫不得已低頭謙卑相,他就是要昂頭看著太陽光。說他向著光,他卻流浪貓般待在陰影的街角。明明吃了上頓,下頓得把西北風(fēng)來瞧,卻還是少有憂慮睡到太陽頂頭高。別人看他一身臟兮兮做出鄙夷相,他看別人總要先笑一笑。你看他是傻還是脫那世俗利益場。
話說,世上的獸多得分吃肉和吃草,界限清明不作詐人樣兒。咱見吃肉的要跑,見吃草可以上前瞧一瞧,但就是有獸兩邊倒,又吃肉,又吃草,哪里辨的明了。
這又要說道,世上多是吃肉少,吃肉的得有個一斤二兩;沒辦法嘗肉的,嫌那吃肉地亂的多吃草;又吃肉又吃草的,它是輪子轉(zhuǎn)得開。
那老頭兒是吃過肉還是吃過草,還是兩邊都嘗了一嘗,真叫人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他就只吃草。
我想了想,吃草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