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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瀾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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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瀾田園 飯團殺手 2175 2021-01-17 16:04:21

  吳獵戶打發(fā)完兒子喊人,他就開始用手里的砍刀削木簽子。

  馬老六提溜著手里的鐵鏟,按照吳獵戶的要求挖兩人寬的深溝。

  如潮兄妹自然不能閑著,他們勁小就把削好的木棍插在溝坎上,綁繩子要吳獵戶自己做,他們打獵的綁東西都有技巧,即結實耐用不散架,關鍵時刻還能救人一命。這綁繩還有個學名叫“活死扣”。

  老六,這兩娃兒真有眼力見,吳獵戶削著木棒還跟馬老六拉呱。

  孩子嘛不都是這樣,你家德樹在咱們村誰不知道,有名的壯小伙!

  提起自己兒子,吳獵戶咧嘴笑起來,眼里多少都是有點驕傲的。

  還不知道倆娃兒叫什么名字?吳獵戶又問。

  男娃叫如潮九歲,女娃叫如瀾八歲,我那兄弟原本是個秀才,經年累月的讀書熬壞了身子骨,弟媳婦生瀾子漏血沒錢養(yǎng)身子,這不兩口子撇下娃兒走了!馬老六語氣沉重的說完。

  這年頭咱窮人生來就不能得富貴病,要不只能硬挺著,吳獵戶心有所感的接過話。

  吳大哥說的是在理呢!

  娃兒爹生前還是個秀才,那真是了不得呀!吳獵戶又補了一句。

  了不得有啥用!我這侄兒侄女也是識字的,先時沒有父母照看,還不是被人當孤兒欺負了。

  兩娃兒也識字呀?吳獵戶眼里多了一點尊敬,自來讀書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爹沒走的時候會教我們姐弟認字讀書,如潮老實的說了出來。

  姐弟?你們還有姐姐?

  是的,我大侄女在府城給吳家做事,說來你們還都是一個姓呢!

  說笑了,他們哪里有我們這樣的小民親戚,吳獵戶打趣的笑起來。

  坑挖好了,木棒也插的快完了,剩下的就看綁繩子了,楔木樁了。

  你吳叔可是咱村最好的獵戶了,你在村里隨便打聽,經過他手里的獵物很少有跑脫的!馬老六對著如瀾夸到。

  什么好不好的,我們家打從我太爺爺開始就是獵戶了,傳我這,也就是出生落地開始就跟著跑,看多了,吳獵戶難得沒有賣弄,反倒是說了真心話。

  如瀾哪里知道,吳獵戶這是忌憚她們兄妹,這二三十年來,村里誰能認出動物的爪???咋她們一來就認出來了?剛剛馬老六又說兄妹倆都識字,吳獵戶自然不敢說虛的,窮人天生對識字的人有一種敬畏的心。

  幾人說說笑笑,吳家小子提著羊皮燈籠回來了,身后還跟了兩個大人,兩個半大小子,大人的體格都跟吳獵戶差不多,高高壯壯的,小子們看著比吳德樹略大一兩歲左右。穿著打扮也都是羊皮和兔皮,應該是整皮賣給作坊,破了皮不完整的,賣不上價自己穿了。

  二叔,馬叔,兩個小子嗡聲喊到。

  吳大哥,吳三哥,你們家的壯勞力真是實打實的,馬老六開口寒暄到。

  你只看到壯勞力,你沒看到上桌吃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吳老大抽了一口旱煙無奈的說到。

  幾人哄的一下都笑了起來,這種自嘲的感覺驕傲里帶著認命。

  咱們閑話少敘了,來,每人手里拿著木棒尖,吳獵戶把地上削好的木棒分了。

  德樹,德石你們兩個把住壟溝兩頭,德林你帶著如瀾,如潮在壟溝中間敲棍和鑼盆。

  大哥,三兒老規(guī)矩兩邊攆,老六沒弄過不懂,他跟我抄后頭,保證穩(wěn)當才是最重要的,抓不住也是天意,吳獵戶最后嚴謹的叮囑了一遍。

  都是自己的親兄弟,都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活,野豬在值錢也沒命重要呀!

  四個大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手里裹著麻繩織的木尖,真要被野豬拱到了,木織可以套豬腦袋往后拉保一命,實在不濟木尖也能給捅個血窟窿出來。

  如瀾不停的伸頭向前看,怎么去了這么久都沒動靜?不會出了什么事吧?心里直犯嘀咕。

  沒事的,不用擔心你叔,我爹是老獵戶了,地溝選在這里下,說明野豬離我們這里還有一段路,德樹看倆兄妹焦急萬分,出口給了一句定心話。

  德樹哥,二叔為啥把陷阱下這么遠?如瀾順口把“吳”字去掉直接喊二叔,以示親昵。

  野豬勁大,突然受到驚嚇就會橫沖直撞的亂跑,二叔留這距離剛好夠野豬跑一段路的,等野豬卸力了,二叔他們在趕著往這邊攆,野豬不就掉坑里了嗎?這些木削就是插地溝里攔野豬的,萬一野豬跳奔過來,這木尖剛好捅住野豬,野豬見血會發(fā)狂,所以德樹和德石要在兩邊套繩子拉木架。

  德林哥哥你懂的真多,如潮崇拜的看著德林。

  嗨!都是平時二叔教的,德林被夸的臉瞬間就紅了。

  來了,快準備。德樹突然緊張起來。

  這一網不少呢,聽這跑地聲少說也有三頭豬了,德石興奮的直搓手。

  小子們準備接活了,吳獵戶中氣十足的從遠處傳來聲音。

  第一頭豬出現在眼睛里,德樹和德石就開始拼命敲木棒打鑼,空曠的雪地上響聲異常震耳。

  四個大人分散半圓包圍,一邊吆喝打鑼,一邊拿火把趕攆。

  一頭大豬帶了六個豬崽,嚴格說是三個豬崽,另外三個是半坡豬看著有七八十斤了。

  三個小子像個小牛犢子一樣,眼里冒著綠光,都躍躍欲試的想沖上去,要不是有大人這會子怕是都過去了。

  邊上敲的越發(fā)賣力了,吳獵戶他們也漸漸的聚一起攆的越發(fā)緊。

  大豬原本有彈跳力的,突然一聲驚人的響鑼,野豬受到驚嚇,碰一聲卸力掉到了地溝里。

  這個時候小子們開始拉開木織,在火把的照耀下,瘋狂的往野豬頭上套,先套小的,套住了直接往邊上拉,繩頭掛在楔樁上,小豬掙扎的越厲害,套繩就收的越緊。

  小豬們解決完了,就剩一個二百斤的大豬亂撞了。

  德樹跟德林站一起拉,馬老六跟德石站一起拉,如潮兄妹原位置不動使勁敲鑼就行了。

  吳家兄弟拿著木削左搖右晃的插,他們只插脖子位置,這個沒有童子功還真做不來。

  被扎疼的野豬瘋狂甩拽,只見吳家小子有經驗的勒著腰,幾乎跟三尺深的楔樁粘在一起了,任憑野豬怎么拖拽也是不動如山。

  豬脖子上的血窟窿跟漏篩一樣流血,活命面前人和動物是一樣的,都在極限上面掙扎。

  差不多有半個時辰野豬轟然倒地,扎豬的和拉木織的幾個人都脫力的坐下來,每個人頭上都是汗,眼里的歡喜即使黑夜的籠罩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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