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少爺,這一桌子都是為您準備的,辛苦您這幾天給我當司機,陪著我拜訪七大姑八大姨的?!敝Z言舉著紅酒敬時逸謹。
“謝謝?!?p> 諾言一個仰頭就干了紅酒,看著準備倒酒的時逸謹,阻止道:“我喝就行了。您等等得開車,不能喝酒。”
時逸謹一邊倒酒,一邊解釋:“沒事,我等等飛F國?!?p> 諾言感覺一道雷劈中她的天靈蓋似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上手奪了他的紅酒,干了。
F國?
大半夜飛F國?
怕不是去會暗戀女神吧?
要在一起了?
時逸謹去了還回不回來了?
看著時逸謹不解的眼神,諾言支支吾吾解釋道:“坐飛機…也別喝了…容易暈機…”
諾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就干了。
時逸謹有些茫然,不明白諾言這是怎么了,生氣了?
“別這么喝,對身體不好?!?p> 諾言是有些上頭了,擺擺手說:“沒事,我送送您嘛~祝你一帆風順,天氣良好,航班順利?!?p> 呸!
讓暴風雪來的更猛烈些吧!
要不,
航空公司暫時倒閉一下也行!
諾言喝酒向來不上臉,這程度也沒到醉,只是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喝酒還是被“飛F國”給劈的。
“吃呀…時大少爺。是覺得不好吃嗎?”
時逸謹夾一筷子菜吃了,用行動表示好吃的。
“諾言,你怎么了嗎?”
“沒,就是您要走了,我有點難過,畢竟我們這幾天是一起接受過七大姑八大姨“摧殘”的人。這是多么要命…呸…難忘的經(jīng)歷啊?!?p> 諾言頓了頓,突然開始打嗝,但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誰知道你…現(xiàn)在突然就要去F國,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見了。想到這里,我就覺得有點難過…沒有怎么了…還有……感覺要失去你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時大少爺,你這人真是……前腳還跟我過年呢…后腳你就要去F國……”找別人。
諾言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反正就是嘴沒停。
時逸謹覺得打嗝的諾言很可愛,舍不得走開給她倒水,便認真聽著諾言講話。
諾言的話語里翻來覆去講他去F國的事,時逸謹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制止了諾言無休止的言語,說:“諾言,我去三天就回來?;貋砹?,我們還是可以隨時見面?!?p> 說完,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給打嗝的諾言。
“謝謝!”
三天就回來?
跟人表白后,準備談個異地戀?
“諾言,接我的車要來了,我需要準備一下?!?p> 諾言呆呆的看著他離開,才說了句:“好?!?p> 等時逸謹一離開餐桌,拿過紅酒瓶都沒倒,就著瓶口咕嚕咕嚕的喝,險些嗆著。
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紅彤彤的像個酒中惡鬼,走向酒柜,又拎了一瓶紅酒走回餐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深呼吸一口,對著滿滿的紅酒說道:“酒壯慫人膽!諾言同學,你再不告白,他就要去給別人表白了。那他回來,指不定你就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仰頭就干了。
“滴!”
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時逸謹剛好拉著行禮出來,便走過去開門,擺了個手勢讓司機稍等。
看向廚房,桌上又多了一瓶紅酒,走過去一查看便皺眉,有些不相信的語氣嚴厲道:“諾言,你自己喝完了一瓶,又開了一瓶?誰讓你這么喝的。”
“沒事,時大少爺,我酒量好著呢?!?p> 時逸謹收起沒喝完的紅酒,往廚房走去,放進酒柜去。
時逸謹回到餐桌,教育道:“諾言,喝酒要適度,你喝得太兇了?!币娭Z言一動不動仰著頭盯著自己,在她面前擺擺手,擔心的問:“醉了嗎?”
諾言站了起來,用力的擁住時逸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半天不出聲。
時逸謹一開始有些茫然失措,很快他就以為是諾言再給他告別,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寵溺的抬手揉了揉諾言的頭發(fā)。
諾言繼續(xù)抱著時逸謹,不撒手。
雙眼霧氣蒙蒙,有些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抬頭對上時逸謹?shù)难劬?,認真道:“時逸謹,趁著你給別人表白前,我先給你表個白。我喜歡你好久了!真的!”喜歡到八字沒一撇,我就帶著你回家見七大姑八大姨、外公外婆還有我爸媽了。
諾言想了想繼續(xù)補充:“我不圖你錢,工資卡不給我、房子不寫我名也行。雖然你比我大六歲,我不嫌你老,你也別嫌我幼稚。你這么挑食,我都給你做飯吃。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嗎?”
時逸謹很認真聽她說完,哪怕他想著這是諾言喝醉了開始的撩人,時逸謹聽著還是覺得心跳加速、眼眸顫動、手指微抖,止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醒了還會記得嗎?”時逸謹心中想著。
諾言等不到回應,一臉委屈帶著幾分撒嬌看著時逸謹,連帶著委屈道:“時逸謹,沉默是代表接受還是拒絕?。俊?p> 時逸謹有些無奈,沉默代表我知道你喝多了開始撩人,我不敢接受,不想拒絕。
“諾言,你喝醉了。我?guī)慊胤块g休息?!睍r逸謹說道。
諾言這下更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抽著鼻子說:“我還沒醉。時逸謹,你這是委婉的拒絕嗎?那你走吧,我準備準備要開始難過了?!?p> “嗤~”時逸謹真的有被可愛到,忍不住笑了一聲,上手揉著諾言的頭發(fā),想著怎么能跟個“醉鬼”討論“醉沒醉”的事情呢,溫柔的說道:“沒拒絕,我喜歡的。別難過?!?p> 諾言很喜歡時逸謹笑起來的樣子,眼睛彎彎的,嘴角也會露出好看的弧度,近人和溫柔得不得了。
可是時逸謹很少有笑起來的時候。
諾言一下從他懷里出來,驚喜道:“你喜歡的!那是不是就代表你接受我的表白了,我們是戀愛關系了?那我可以查你去F國的崗嗎?”
“可以,只要你醒了還記得這……”時逸謹突然發(fā)覺諾言怎么還記得他要去F國的事?難不成諾言真的沒醉?
“諾言,你喝了那么多…沒醉嗎?”
諾言現(xiàn)在心情好的不得了,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拿下時逸謹了,被他這么一問,馬上就回答。
“沒醉呀,您別看我喝了那么多,我一想到你要去F國,我就精神得不得了,生怕…您去了不回來?!?p> 諾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時逸謹還是聽清了。這一聽清時逸謹覺得是不是自己喝多了?
想了想自己根本沒有喝酒,怎么喝多?
諾言沒醉?
她是清醒的,跟自己表白了!
真的嗎?
她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醒了就不記得了?
時逸謹真的恨不得喝醉的是他,告白的是他。怎么每次都是他清醒著記得這一切?現(xiàn)在是,兩年前也是。
“滴滴滴!”
“時逸謹,您的車…催您了!還去F國嗎?”諾言說。
時逸謹呆呆的點頭,說:“嗯。有工作還有一點私事必須去?!?p> “那…那快走吧!”
時逸謹把行李推到門口,正在換鞋,諾言看他穿的不暖和,拿下玄關處的圍巾套上。
時逸謹整理整理圍巾,說:“那…我先走了。”
諾言從剛剛就想著這都什么事,剛表白完就異地?還是去有情敵的地方。
“時逸謹,等一下。”
時逸謹剛扭動把手的手收了回來,一回頭諾言便拉著他的衣服,踮著腳吻了上來。
時逸謹頓時臉紅到耳后根,不知所措,緊接著諾言的行動,讓他驚慌失措。
此刻的諾言扒開他的圍巾,在他的脖子上吸允著,溫柔的、軟糯的、癢癢的。
諾言離開他的脖子,看著紅了一塊脖子很是滿意,舔了舔嘴唇說道:“時大少爺,臉皮薄,這幾天得好好戴著圍巾才行。”
諾言真的就是想讓他好好保暖,沒想那些宣示主權之類,那才有鬼。
諾言看著竟然臉紅了的時逸謹,繼續(xù)調戲:“時大少爺,我真的會很認真查崗的哦。”
我的天!
時逸謹你好歹一大把年紀了,我就親你一口你還臉紅,你這是什么純情小總裁?也太可愛了吧!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