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煜說完朝著林正微微頷首,便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甲板。
反正自己的善意已經(jīng)傳達(dá)出去了,真要跟掌尊一脈撕破臉皮搶人,那別說他一個(gè)小小的記名長老了,就算是金玉峰的金萬財(cái),也是不敢的。
其他三峰的幾位長老,也同樣如此,只不過心在都有些感嘆,怎么一些個(gè)好苗子,都被掌尊搶先下手了。
丹峰記名長老蔣成看了看一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林正,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孫永,忍不住呵斥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回去修煉!”
一個(gè)時(shí)辰能夠煉制出四十粒下品活血丹,也算是天資聰穎了,但奈何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孫永滿嘴苦澀,看著蔣成沮喪道:“我......我......“
“我什么我?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事,一點(diǎn)挫折都受不了,以后談何問道成仙?我看你早點(diǎn)脫離丹峰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給你孫家多添點(diǎn)血脈,也算是你對孫家最大的貢獻(xiàn)了!“
蔣成吹胡子瞪眼氣道:“說不定還能出幾個(gè)修行的好苗子!”
“弟子知曉了,這就回房修行?!睂O永向蔣成作揖后,就要離開。
林正:?
這就要走?
問過我了嗎?
“等一下,馬師叔怕不是忘了什么?”林正說道。
孫永冷哼一聲,沒說話,朝林正丟出一個(gè)儲物袋轉(zhuǎn)身就走。
“橋豆麻袋,等一下,馬師叔,你好像還忘了留下點(diǎn)東西?!傲终俅魏暗馈?p> 孫永轉(zhuǎn)身,盯著林正說道:“一百塊下品靈石,全在里面了,你還想要什么?”
林正笑嘻嘻的說道:“馬師叔,靈石你是留下了??稍蹅兊馁€約,可不光只有靈石,磕頭認(rèn)錯叫師叔就算了,但......“
林正說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平靜的說道:“腿,你還是得留下?!?p> 孫永聞言雙目通紅,死盯著林正,咬牙切齒道:“林正,你別得寸進(jìn)尺!”
丹峰長老蔣成也是眉頭微皺,看著林正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p> 林正嗤笑一聲,不屑道:“如果今天是我輸了,你會不會留下我的腿?蔣長老會不會對馬師叔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怎么,你們丹峰輸不起?”
林正滿臉鄙夷,“如果真的輸不起的話,那就當(dāng)著眾多長老弟子的面,大喊一聲‘我是丹峰癩皮狗,輸不起’,我就讓你離開?!?p> 蔣成臉色變了變,沒想到林正如此不依不饒,甚至把事情扯到了丹峰的聲譽(yù)上去。
孫永也是一臉掙扎,既不想落了丹峰聲譽(yù),又不甘心廢掉自己一條腿。
林正見狀笑容玩味的說道:“怎么,馬師叔做不了決定?那我只能自己來取了?!?p> “你試試看!”孫永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真跟林正動起手來,他是不怕的!說不定還有機(jī)會扳回一城!
“年輕人,終究還是火氣太大了,于未來修行無益,本長老來替你磨一磨心氣,免得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就目中無人驕傲自大。”
蔣成冷哼一聲,竟然打算直接出手!在他看來,林正無法拉攏到丹峰,那就是掌尊一脈的堅(jiān)定簇?fù)碚?,必須打壓?p> 這蔣成,堂堂一名丹峰記名長老,竟然對自己一個(gè)小小的守山弟子下手,真是沒臉沒皮!
林正心中大驚,但也不至于絕望。
理由很簡單,這是在問道宗的山海舟內(nèi)!
帶頭的還是掌律一脈的長老,真要讓自己遭了毒手,那問道宗也就算完了,從骨子里爛透了。
長老對普通弟子下毒手,傳出去了,還有修士敢拜入問道宗?
果不其然,蔣成剛一動手,人群后方就傳來了一聲冷哼,“小輩之爭,你蔣成也要參一手,一大把年紀(jì),活到狗身上去了?”
說話的是青峰掌律一脈的一名長老,蔣成聞言后臉色是變了又變,林正都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偷學(xué)了一手天朝國粹——變臉。
最終蔣成朝著孫永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后,拂袖離去。
當(dāng)著青峰長老的面動手,再借他幾個(gè)膽子也不敢。
青峰的長老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正,又看了一眼孫永,說道:“自行解決。”
“但如果你真要打斷孫永的腿,那接下來與妖族的戰(zhàn)事中,你最少得多擊殺五名同境界的妖族。”
他說完也不等林正說什么便消失在了人群。
才多五名同境界的妖族?
林正嗅之以鼻,看不起誰呢,小毛毛雨啦!
孫永的腿,是一定要斷的!
因?yàn)閷O永,已經(jīng)觸及到林正的底線了!
人渣,就必須得到嚴(yán)懲!
但他并不打算自己動手,動手就可能受傷,林正可是......
很怕疼的!
“四百五十粒上品活血丹,不知道哪位師兄愿意替我出手,打斷他的腿?”林正指了指地上的丹藥,又指了指孫永,反正要來我自己出手,是不可能的。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這輩子都不想跟人動手,煉器又不會煉,只能靠丹藥這種東西,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